钱氏贸易集团三楼董事长办公室内,一名穿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将一份关于纺织机械购买、和加工成品输出的各个公司的报告递给牟云天:“董事长,这是按您的吩咐做的,您审核一下。”
牟云天‘嗯’了声,接过报告细细一看,而后紧皱双眉:“机价这么高,保证质量吗?”
那人点头,自信说:“保证。”
牟云天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你直接和这家机械厂方说,光凭保证还不够,让他方出两个资深机械工程师,到我纺织厂盯守一年,不然的话,价格压低三成。”
“可是董事长,他肯吗?”
牟云天浅浅一笑,继而轻哼一声,将报告书扔到桌上,抬头看着一动不动、且一脸忧郁和疑惑的中年人,认真地说:“方经理,你也是纺织业的高手了,纺织机械可谓是毛病不断,为了使我纺织厂利益速翻,必须在这方面抓紧,这可是根本。当然,我虽对纺织厂甚知皮毛,但我认为,这个价格买他们的机械师,还绰绰有余。至于这个机械师的问题,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之所以留他们在我厂,主要是请他们做导师,好培养我们自己的资深机械师,明白吗?”
方经理一听,即刻恍然大悟:“是,董事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牟云天点点头说:“嗯,要记得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别直接要人,当然,留下机械师的时间越长越好。”
方经理点头一笑:“明白。”
说完,便转身离去。
牟云天见他离开,便放松一笑,继而拿起报告再次细看一遍,最后缓缓起身,将其放在资料夹中。
就在此刻,但听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便听金贝的声音响起:“董事长,有人找。”
“谁呀!我认识吗?”
牟云天微皱双眉,边走到桌前坐下边抬高声调说:“让他下班再来。”
说完,便在网上浏览起纺织业的销售状况。
不到半个小时,又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又听金贝的声音响起:“老伯,董事长正忙着呢?您还是等晚上下班后再来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他,我找他有事。”
“可是老伯,您又不说您是谁,我怎么向董事长说啊!”
“不用你说,我自己说。”
“可是,这……”
还没等金贝说完,牟云天便轻叹一声:“金贝,让他进来吧!”
话音一落,就见金贝推开门,带进一个五十来岁,身着灰色西装的高挑男子,走了进来。
牟云天看了一眼男子,不解地问:“老伯,请问您是……”
男子轻笑一声:“这位就是牟云天,牟董事长吧!我叫史洋。”
“史……”
牟云天一听,不由得慌忙起身,不由分的奔到他面前,挥手冲金贝:“金贝,快,快倒茶。”
牟云天说完,忙伸手将他扶到一旁沙发上,然后陪他一同坐下,接着,就拉着他的手,笑容可掬地说:“伯父,原来您就是紫竹的父亲啊!真的,云天见到您,真的很开心。”
史洋见他恭敬有礼,而且还万分随和,不由得倍加喜爱,忙反握住他的手,笑呵呵地说:“年轻有为啊!小伙子。”
正说间,但见金贝送上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对着二人微微一笑:“董事长,老伯,请慢用。”
牟云天‘嗯’了声:“好,金贝,你先去忙吧!我和伯父聊聊,记得不准有人打扰,有工作的事,找你就行。”
金贝点头一笑:“是,董事长”
说完,便转身离去。
牟云天见金贝关门离开,便起身端起一杯茶,送到他手上,恭敬地说:“伯父,来,先喝点茶。”
“好”
史洋浅浅呡一口茶,而后将茶放在桌上,看着笔直硬朗且一表人才的牟云天:“董事长,我……”
“伯父”
牟云天忙打断他的话,而后坐下身,含笑看着他:“伯父,以后别叫我董事长了,生分!其实我的命,就是紫竹救的,又加上我和紫竹亲如兄妹,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牟云天的父亲,以后您就叫我云天吧!”
史洋一愣,继而高兴地说:“可以吗?年轻人。”
“可以”
牟云天呵呵一笑,正色说:“伯父,您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因为紫竹”
牟云天说到此,不由得着急地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史洋‘嗯’了声,沉下脸长叹一声:“云天啊!实不相瞒,我正为这事而来。”
“那,那……”
牟云天不由地站起身,焦急地说:“伯父,她到底怎么了?”
“哦”
史洋忙拉他坐下:“也没什么要紧,你别急,先坐下来听我说。”
“好”
牟云天边说边坐下身:“好的伯父,我不急,您说,您快说。”
“是这样的”
史洋轻叹一声,想了想说:“那日,蜜螺向羽滔说起结婚的事后,羽滔就不见了。说起羽滔,这孩子也真是的,走了也就走了,还不打声招呼,唉!这回倒真的苦了蜜螺了。她为了能早日出院去找羽滔,就天天练走路,时时练走路。就在昨晚,她偷偷一个人迈出病房,说要到外面练,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结果,头部撞伤,到现在还在昏迷呢?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找你去劝劝她,或者是肯求你,尽快帮她找到羽滔,要不然,我还真担心蜜螺这孩子的安全问题。”
牟云天听着他的话语,内心一阵触动,沉思良久,方才说:“伯父,您先别着急,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说罢,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拨通电话:“文亮,到办公室来一下”
牟云天说完,就抬步走到史洋面前,坐下说:“伯父,紫竹最近一直都这样偷着苦练走路吗?”
史洋无奈的点点头:“是啊!”
“那身体有恢复的迹象吗?”
史洋轻叹一声,摇摇头:“依我看,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她不分昼夜地坚持练习,我担心啊!你不知道云天,她每次走路,都似脚踏钢刀,咬牙忍痛啊!为这事,你玉林阿姨,都哭了好多回了,可这孩子就是执拗的很,不听话啊!还有这次,她怕我们拦她,就趁我们睡着后……”
说到此处,史洋不禁哀叹连连地说:“这不,滚到楼下了,头部也受了伤,至今还昏迷不醒。”
正说间,仅见一名头戴灰色平帽的青年文亮,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牟云天‘哦’了声,指了指文亮,对史洋说:“伯父,这是我司机文亮”
说到此,看了文亮一眼,又说:“这是我伯父”
说完,扶起史洋,继续说:“伯父,我让文亮先送您回医院,等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就去医院,您看……”
史洋忙摆手说:“云天,不用安排车送我,我有车”
说到此,便呵呵一笑,又说:“云天,那你安排一下,我先回医院等你。”
牟云天笑了笑:“是这样啊!那好伯父,我让文亮送你出去,等这边一安排好,我就过去。”
“好”
史洋点点头:“那麻烦你了,云天。”
牟云天呵呵一笑:“见外了伯父,紫竹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吧!我随后就到。”
说完,便转向在一旁的文亮:“文亮,帮我送送伯父。”
“是,董事长”
文亮说完,就走到史洋面前,很有礼貌地说:“伯父,我送您。”
“好”
史洋看了一眼牟云天:“云天,我先走了。”
说完,史洋便和文亮一起,离开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