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奚落让沈从文脸红,是气的,他有些失控的大吼道:“就是他推的我!”
沈青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如果真的推了你,就让我被书院开除,一辈子考不了科举。”
科举对于读书人来说,再重要不过,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前途来发誓。
沈青渊这句话一出,本就信任他的那些人,更加对他坚信不疑,更有几人站出来说道:
“昨晚青渊兄与我们寝室的人秉烛夜谈,谈到三更天才歇下,你不是一更天的时候去如厕的吗?”
“难道青渊兄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避开我们八人的眼睛,掐算着你那个时候去如厕,跑去推了你?”
其他人纷纷作证,还是他们拉着沈青渊去夜谈的,就是想劝他下次不要冲动,结果聊着聊着就到了三更天。
被这些人一说,沈从文也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不是沈青渊?
“不是沈青渊,那就是沈晏云!他们父子俩必定有一个推了我!”
有过沈从文先前胡乱攀扯的事,其他人都不信了,劝他道:
“沈从文,之前林子钧也掉到茅坑里过,他比你更惨,你好歹还卡住了,没整个掉下去。”
“掉下去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噗嗤……不是我是说……噗嗤哈哈哈……”
有个学子劝着劝着,想着沈从文卡在茅坑里,上不来下不去,使劲扑腾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被他这一笑,其他人也耸肩忍俊不禁,又怕打击到沈从文,拼命忍着,却还是时不时有漏气的‘噗呲’声传出来。
沈从文气得脸通红,此刻倒是理解了林子钧之前的心情,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夫子,就是沈晏云推的我!我们有旧怨,我小时候推过他害他成了残废,他肯定是在故意报复我!”
其他人一听,脚步都往旁边退了退,远离了面色涨红脸庞有些扭曲的沈从文。
之前只是觉得沈从文休假回来后,性格变得有些阴沉,说话又总是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才有些疏远了他。
听到他说小时候推沈晏云致残,在场所有学子都内心发寒。
小时候就敢伤人致残……这种人,他们可不敢靠近!
“沈从文,你可有看见对方的脸?一会说是这人,一会说是那人,随意攀扯可是不对的行为。”
他指出是沈晏云推他的事后,夫子让他拿出证据,是否有看清楚推他的人脸了?
沈从文没看见人,只感觉有只手按住了自己,他想回头看看是谁,也被按着动不了。
等他能回头时,身后空无一人,他当时第一反应是撞鬼了!
本想说谎,一开口却成了,“没看见!不过我觉得是沈晏云!他以前那么优秀,我害得他残废了十二年,他肯定恨我入骨,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样报复我!”
内心想的话不由自主的蹦出来,沈从文有些慌张的想捂住嘴,却还是阻止不了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
“他就该是地上的烂泥!他怎么可以比我优秀?就算不是他推的,我说是,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