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不受控制的说出心底的话后,王夫子的脸黑了!
“这事,我管不了了,沈从文,你诬陷攀扯同窗,做好准备吧。”
王夫子拂袖而去,气怒的离开去找山长了。
沈从文的大脑逐渐冷静了一些,心底有些恐慌,“夫子什么意思?”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没多少同情,“夫子的意思就是,你可能会被逐出书院。”
“凭什么!我可是书院最优秀的学子!山长凭什么将我逐出书院?”
沈从文头脑又开始发热,全是怒气和不甘心。
就算没有证据,推他的事,也肯定是沈青渊父子俩的其中一个干的!
可惜不涉及杀人放火,偷窃斗殴,只是卡到茅坑里……别说是卡了,就是掉下去,报官对方也会觉得他是在捣乱。
难道报官理由要说,“有人把我推到茅坑里了,我要你们把他抓起来!”
旁边的学子嗤笑道:“沈从文,你不会还以为你是甲班的天之骄子吧?醒醒吧,你都掉到丙班了!”
“要是再掉下去,掉到丁班,又一直升不上来,夫子都会劝你别念书了回家去吧,还不如早些回家呢!”
沈从文怔住,他……掉到丙班了?一直不能接受的事实,突然被其他学子拿来取笑,沈从文红了眼睛,扑了过去厮打对方。
污蔑加主动打人,学习态度不端正,学业还下滑得厉害,报备山长后,沈从文被松山书院开除了。
他灰溜溜的收拾行李之时,没有一个人来送他,唯一能来的林子钧,又被打得告假回家去了。
沈从文走后,他的‘传说’依旧还在流传着,一些脾性顽劣的,还戏称他和林子钧二人是‘臭味相投’。
枯燥的学习中,偶尔有些波澜发生,便常常被人提起,松山书院很长一段时间都流传着关于沈从文、林子钧‘屎尿屁’。
程执翡将沈青渊二人叫去,仔细询问了一遍,问是不是他们做的。
沈青渊一脸无辜,“先生在说什么?不是先生说我太闷,要多助人为乐的么?我这么做,有何不对?”
沈晏云咳了两声,虚弱无力的在榻上斜躺下来,“先生是怀疑学生么?要不是学生体弱,怕是说不清楚了……”
他一个残了十几年的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按住沈从文呢?
程执翡无语,你们就装!接着装!
罚两人各抄写‘平心静气’四个大字大字一千遍,明天交上。程先生无奈的提醒道:
“这次放过你们,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父子俩都乖巧点头,“知道了先生。”
下次还敢。
四月中旬,松山书院休沐日,沈青渊和沈晏云,加上程执翡,又往小河村的方向赶去。
沈青渊归心似箭,停稳马车,将马绳交给福叔后,便兴冲冲的往家跑。
刚进了大门口,路过廊门看见秃了的大白鹅时,沈青渊脚步停顿,大惊失色的望着秃鹅。
“大白?你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有谁上门欺负他家人了?是不是被退学的沈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