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脸惨状,夫子皱了皱眉,“沈学子,就算他这般要求,你也不应该打他。道个歉赔偿一二,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沈青渊一脸愧疚的点头,“是,学生不该想着互帮互助就答应,唉……谨记夫子教诲。”
林子钧气愤的瞪大了眼睛,“泥!福嗦!”
明明是他沈青渊公报私仇,故意打他,凭什么几句话就成了自己主动要求被打?谁会那么傻让人打自己?
好吧,他确实有挑衅沈青渊,但那是在挑衅,不是让他真的打自己啊!
要不是牙齿被打空大半,一张嘴就淌血,脸也肿得嘴都张不开,林子钧真想狠狠的骂一顿。
但夫子见沈青渊道歉态度诚恳,林子钧平常又很是看不起普通家境的学子,经常口出恶语,夫子对他的观感很不好。
便只让沈青渊赔了三两银子,让书童将林子钧带去看大夫了。
林子钧被送走后,沈青渊主动将地面的血迹清理干净,夫子又继续上课。
上完一堂课后,沈青渊还提了礼盒去看望林子钧,不过理所当然的被轰了出去。
反正歉道了,赔偿给了,看望的姿态也做足了,接下来,也就没沈青渊什么事了。
至于林家人会不会来找麻烦……沈青渊是不怕的,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乐于助人罢了。
沈晏云知道主意是沈从文出的后,当天夜里,沈从文两条大腿就恰好卡茅坑里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卡的,大腿和木板之间卡得死死的,拔都拔不出来!
由于夜间大家都睡了,茅坑又建得极为偏僻,沈从文叫了半夜,嗓子都哑了,都没有人来救他。
他硬生生在茅厕里卡了一整夜,忍受着恶臭与蚊虫叮咬,脚泡在污秽中,浸了一夜。
直到天亮有人如厕,迷迷糊糊推门推不开,问了一声才发觉里面有人。
然后又是呼朋引伴的去救人……
所有学子都很好奇,之前林子钧掉下去,还可以说木板就钉了两条,蹲着的时候没蹲稳,掉下去很正常。
可如今都钉死了,就留下一个巴掌大,一臂长的洞,沈从文……怎么掉得下去的?
由于卡得太死,众多人合力都拔不出来,只好请人来将木板锯开,才终于将沈从文给救了出来。
沈从文被救出后,也大声嚷嚷着有人害他,有人将他按下去的,但问及是谁,他也说不出来。
他倒是怀疑是沈晏云,但沈晏云残了那么多年,病弱得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沈从文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沈青渊,“沈青渊!是你对不对?!”
沈青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啊?我?”
他脸上和眼里的疑惑都太真,其他人根本没怀疑他,指责道:“沈从文,你干嘛攀扯别人?青渊兄与你无冤无仇,有什么必要害你?”
“就是,青渊兄在乙班,你在甲班,都没有竞争,面都很少见,有必要害你?”
“噗嗤,周兄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考试,沈从文已经掉到了丙班,说不定就是嫉妒青渊,才故意攀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