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娘娘请安。”
云深闻言连眼皮都没抬,只慵懒的侧靠在贵妃榻上,自顾自的闭眼假寐。
眼见被无视,时序也不恼,直接起身行至云深身侧坐下。
“娘娘为何不睁眼?”
不等云深回答,时序便把玩着云深的衣袖,暧昧道:
“娘娘昨夜可不似这般冷淡。”
云深冷哼一声,抬手将衣袖从时序手中抽出,“公公昨夜也不似这般客气。”
时序轻笑一声,“原来娘娘是嫌奴才与您生疏了。”
话落,不等云深反应,时序便握住云深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
云深被迫侧坐在了时序的腿上,时序单手锢住云深的腰,将人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娘娘,可愿与奴才共赏美景?”
“这宫里哪里有什么美景?”
“奴才说的自然不是宫里,陛下欲前往行宫避暑,娘娘可愿一同前往?”
“本宫向来不得陛下喜爱,陛下怕是不会带上本宫。”
“只要娘娘想去,奴才自有办法让娘娘如愿。”
“时公公果真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连本宫能否随陛下去行宫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娘娘若想去行宫,还请娘娘屈尊移驾奴才的寝殿。”
云深眼眸微眯,“你想做什么?”
时序莞尔,“给娘娘准备了些小玩意儿。”
“若是本宫不愿去呢?”
“那奴才就只能将娘娘抱过去了。”
“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被人瞧见。”
“奴才还是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真是色胆包天。”
“娘娘放心,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奴才怎么舍得与娘娘做一对亡命鸳鸯?”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瞧瞧。”
……
“这便是你说的小玩意儿?”
“娘娘可还喜欢?”
云深看着明显被精心布置过的喜堂,实在说不出不喜欢三个字。
“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时序未答,只拿起喜服递给云深。
“娘娘,可愿穿上这身喜服与奴才拜堂?”
云深接过喜服,“如此大张旗鼓,不怕被陛下发现吗?”
“监察司监察百官,这皇城中没有什么事能逃过奴才的眼睛,可奴才不想让陛下知道的事,陛下便永远不会知道。”
“公公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大逆不道。”
“奴才只是想让娘娘宽心罢了。”
“既然公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那便拜堂吧。”
拜完堂后,时序抱起云深走向卧榻。
“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虚度光阴。”
“公公可真是……”
“唤我阿序,深深。”
……
红烛暖帐中,只听见一声声破碎的“阿序”。
翌日
云深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青鸾宫。
“醒了?”
云深转头看向身旁人,“公公好大的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本宫送回寝殿。”
“深深,你又忘了,唤我阿序。”
“还有,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在宫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是你睡得太沉罢了。”
云深意味不明道:“是吗?”
时序敛眸轻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