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番外-头号政敌
作者:半生荒唐半生狂   穿越就拜堂,竟然是个和尚!最新章节     
    景瑞三年,秋。
    历经了一届科举,辰国百废待兴,三年时光快如白驹过隙。
    白芷入辰京述职,除了述职,还得抢人。
    各地的基层官吏缺的不是一点半点,滥竽充数的人很多。
    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那些优秀人才都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来了辰京就四处走访,压根没有一点时间去见见孟瑛,见见孩子。
    述职那天,她全副武装,一身精致大气的官服,那模样叫一个神气。
    入了大殿,小皇帝还没来,她先见着了吴用,与吴用叙旧一番,旁边一个老头路过,狠狠瞪了白芷一眼,“哼!就知道勾引男人!”
    白芷:“……”
    这老头是另外五个节度使中的一人,叫做江布,与她所管辖的地界相邻,因为一些小事,常常有摩擦,谈了好多次都谈不拢。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
    在江布眼里,白芷就是靠美色靠裙带关系坐到这个位置的,他看不上白芷。
    而白芷觉得他就是个封建老顽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唧唧歪歪,胡搅蛮缠。
    白芷以前气不过时,偷偷摸摸写信给孟瑛说他的坏话,孟瑛只好在信里好好劝慰。
    说这江布虽然顽固,但是在战乱时期,靠着胡搅蛮缠的劲儿,硬是带着难民凭空造出了一座小城,护得一方安宁。
    虽然有本事,但是顽固,白芷时常被他气得抓耳挠腮。
    孟瑛还不帮她!
    她一边理解孟瑛,要顾全整个辰国不是一个容易的事,但她还是靠骂他解气!
    不多时,小皇帝来了,孟瑛与一同前来。
    白芷也许久没见他了,他竟比以前更英姿勃发,好气呀,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他竟然看上去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
    委屈巴巴。
    孟瑛自是一眼就看到了白芷一脸不开心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心虚了几分。
    孟熙也长大了,渐渐有了少年模样,稚嫩又俊朗,声音也在变,白芷竟还能记起他和靖儿玩角大王的模样。
    述职开始,述职内容也早早就定好了,就是挨着折子念的事。
    林凌也在,林大人是几个节度使中最沉稳的人了,毕竟在战乱时期没让琼州遭受一点战乱波及的神人,个个对他都是尊敬有加。
    但轮到白芷时就不一样了,她说一句,江布就要在一旁哼一句,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白芷想捞起袖子指着他鼻子骂。
    但在这儿吵架,多少有点不尊重皇帝了,她憋住了。
    江布是最后一个述职的人,轮到他时,白芷虽然想以牙还牙,但也有点不尊重人,她是个有素质的人,不跟老年人计较,还是憋住了。
    江布骄傲地述职中,白芷看他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拿折子挡住自己的脸,暗戳戳地做个了嫌弃的表情,谁也没看见。
    但孟瑛看见了她微微翻的白眼,忍俊不禁。
    江布述职完后,小皇帝一番嘉奖,挨个表扬。
    本以为这是一次成功且平静地述职,哪成想,江布那小老头子,竟在最后参了白芷一本,“陛下,臣有本要参。”
    这大庭广众之下,孟熙便应了,他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道,“臣要参关南道节度使,白芷,白大人!”
    孟瑛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眉毛高高挑起。
    “臣要参白大人,不守妇道,利用裙带关系,贿赂官员,以达成目的,实在是败坏官场风气,其罪不可恕!还望陛下明察!”
    白芷惊得嘴巴都没合拢,这能忍?
    孟瑛却先回了话,“江大人,陛下曾有旨意,辰国女子,不违礼法,便没有妇道这一说。”
    “宁王殿下,你有所不知,这白大人把这礼法都违了个遍,用美色贿赂官员,这怎么能容忍!”江布一本正经的道。
    白芷反驳立即反驳道,“江大人,说话要讲证据的,且不说贿赂儿子从何而来,我这个年纪,哪里还能用美色贿赂!”
    “你这个年纪,不就正好有几分姿色吗?我看不上,不代表哪个看走眼的瞧不上你!”
    孟瑛觉着那个看走眼的好像是在骂他,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江大人,有没有姿色不能作为评判准则,你要参白大人,总得有证据。”
    一听这话,江布来了劲儿,不知又从哪掏出一本折子,照着念,“证据我当然有!不说太久远的事情,就说入辰京以来,她连着三日到新科状元的客栈拜访,直到深夜才离开客栈,什么事情要从早谈到晚?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离开!陛下若不信,可召新科状元前来问话!”
    白芷听完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也算罪证?荒唐死了!我找新科状元谈人生谈理想不行啊!你不也去找了他吗?怎么你去就可以,我去就是皮肉交易了?”
    “我去不过一个时辰,便离开了客栈,哪像你,呆了整整一日,直到深夜!他第二日就说要去灵州任职,你们聊了什么可见一斑!”
    “他跟你没得聊当然一个时辰就出来了,人家与我志趣相投,当然聊得久!”
    “还志趣相投!投的是什么志,什么趣,谁知道呢!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遇见个姑娘招招手就能跟着走,你只要去见他,还连着三日见他,那就已经不合规矩了!”
    “江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我做了什么,只要我是个女的,就是勾引他咯!”
    “本就是!”
    “无稽之谈!荒谬!你就是抢人抢不过,污蔑我!”白芷气得面红耳赤。
    “哼!那在邬县,你对我邬县县丞拉拉扯扯,隔天他就倒戈向你,说要给你征民夫,那不也是你用了手段吗?还想狡辩!”
    白芷气得跳脚,“大哥!我就扶了他一下,他要下船,船头不稳,我就扶了他一下怎么就成拉拉扯扯了?你说年轻人经不住勾引,那邬县县丞都六十了,也能被我勾引?你看都没看见就听信谣言,你这么容易听信谗言,当什么官啊!”
    江布也急了,“那你去邬县做什么?修渠是你灵州的事,凭什么到我邬县征调民夫?我邬县的城墙还没人修呢!”
    “邬县近啊!那民夫三五日还可以回一次家,不是正正好吗?我又不是不给他们钱,那民夫拿了钱,不也是给你邬县交税吗?”
    “那也不行!我邬县的子民,怎么能给你灵州干活!”
    ……
    这朝会变成了他们的骂战,两人一个比一个情绪激动,谁都插不上嘴。
    孟瑛头痛,他给孟熙使了个眼色,孟熙立马会意,大喝一声才阻止了这场骂战。
    孟瑛朗声道,“行了,江大人,没有实证,便不该妄下定论。”
    江布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他谁也不怕,更不怕死,就硬刚,“那敢问宁王殿下,要如何才算实证?捉奸在床吗?”
    孟瑛叹了一口气,“是,至少得是捉奸在床。”
    “那好!等我捉奸在床的那一日,再来治这个女子!但还请陛下给我一个交代,她在我的地界征调我的人,是不是逾矩?”
    “算不得逾矩,邬县地处交界,那河渠若是修通,受益最大的,就是这邬县百姓。”孟瑛直白地回答了他。
    “那我其他地方的工事……”
    “陛下!”吴用忽的打断了江布说话,“臣有一策,可解邬县之难!”
    孟熙抬手,“丞相请讲。”
    “臣以为,地界划分,实不该以天险作为划分依据!自古以来,倚仗着天险,各地军阀割据导致的战乱数不胜数!要彻底解决这样的问题,便要以商路规划为依据,重新划分地界,如此,便能解邬县之难!”
    听完,孟瑛眼前一亮,吴用的话可谓是针砭时弊,南北辰的分裂就与这地界划分脱不了干系。
    底下却一片哗然,要把辰国所有地界重新划一遍,那得多大的动静。
    孟瑛也有此意,只是之前局势未稳,他不敢动作,现在正值较为安稳,新旧交替的时间,是个极好的时间点。
    孟瑛转向孟熙,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孟熙大抵听懂了,孟瑛教了他许多,他全然吸收,像这样的问题,他也与孟瑛讨论过多次,自是知晓其中利害,“丞相所言,也的确是根本所在,但此事牵连甚广,得劳丞相草拟文书,再做商议!”
    “臣领命!”吴用道。
    孟瑛朝小皇帝微笑着点头,已有帝王的决断了,他很是开心。
    于是朝会的重点被轻描淡写地转移。
    江布仍然觉得是白芷的与吴用有一腿,吴用才帮她说话的,但他也明白吴用所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便只能咽下这口气。
    朝会散去,白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并非是怕了江布,就是纯粹的气。
    白芷出了宫,孟瑛的随侍前来,说孟瑛在前方路口等着她,她便跟了上去,硬是左拐右拐,才在一个小巷看到孟瑛的马车。
    她上了马车,立马就娇嗔起来,“见个面跟偷情一样!我多见不得人!”
    孟瑛慵懒地倚靠在软枕上,好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江大人等着将你捉奸在床呢!”
    “你还向着他!”白芷直跺脚。
    “哪能,真向着他,你都被治罪了!”
    马车行驶起来,白芷不断地怨着孟瑛,“我哪有罪!他说的那些你都信?”
    “这要信了,能被气死。”孟瑛说着,拿出一堆奏本,“不止江大人一个人参你,瞧瞧,你的罪,罄竹难书。”
    白芷翻开一本,呵呵笑出了声,内容跟江布说的大体一样,反正就是怀疑她跟那些当官的不清不楚。
    她简直不解,“我很好奇,参别人的奏本是什么样的?”
    “嗯……参别人的算得是五花八门,有收受贿赂的,有铺张浪费的,还有人参林大人任人唯亲,就参你的本,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孟瑛也觉得很好笑,起初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见多了,他都能笑出声。
    白芷撑着下巴,“为什么呢?我得罪他们了?”
    孟瑛给白芷备好了点心,他慢慢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非常自然地塞了一块进白芷的嘴,白芷也自然而然含住。
    他耐心地给白芷讲,“在大多男人心里,女人就两个用处。”
    “什么?”白芷吃着点心,含糊道。
    “泄情欲,生孩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呵呵,他们就是觉得我不配跟他们站在同一个殿堂,跟他们做着相同的事!浅薄!”
    “可不是嘛。”孟瑛笑意盈盈望着她,伸手擦去了她唇边的点心屑。
    “你不也是男人?”白芷无情地拆穿。
    “我和他们不一样,于飒兰而言,你还有其他用处。”
    白芷来了兴趣,“什么?”
    孟瑛只淡淡望着她笑,刻意卖个关子,并不言语。
    急得白芷人都凑近了,“快说呀!”
    他狡黠地笑了,“参你的奏本能在夜半时分,把飒兰气得从床上坐起,睡不着便只能处理政务,嗯,你有警醒惕励的用途。”
    白芷:“……”
    二人打趣着彼此,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车夫禀报,“是江大人!说是有急事。”
    白芷一时慌乱了起来,小声道,“他他他,那江老头,他要干嘛?”
    孟瑛也愣了一瞬,然后苦笑道,“许是想要捉奸在床……”
    “那怎么办……”白芷急了。
    孟瑛抽出一块毯子,有条不紊地将白芷塞进了他马车座位下,车壁与他双腿的夹缝间,在腿上盖了那毯子。
    直到白芷隐蔽后,他才掀开马车的窗帘,“江大人,何事这般着急?”
    江布拱手一礼,“宁王殿下,刚才在大殿上,江布有话忘了给殿下讲。”
    “江大人请讲。”
    “宁王殿下车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事关重大,江布不敢疏忽。”
    孟瑛险些笑出声,“那江大人便来瞧瞧。”
    车夫为江布掀开了车帘,江布左看右看,好像非要瞧出点什么。
    他甚至盯着孟瑛那毯子看了好一阵,欲言又止。
    孟瑛察觉到他的意图,“江大人怀疑我藏了人?”
    江布还真就这么怀疑的,但是要掀毯子也实在有些无力,只得作罢,“不敢。”
    “现在可以讲了,江大人。”孟瑛平静地提醒他。
    “江布就是想说,殿下不可尽听枕边风,小心被妖言蛊惑了人心。”
    “江大人金玉良言,本王自当谨记。”孟瑛浅笑着应道。
    江布话也说完了,只能离开。
    白芷这才从毯子下钻出来,怪模怪样地学着江布的样子,“殿下,不可尽听枕边风……”
    孟瑛将人顺势一揽,白芷就跨坐上了他的腿,勾上了他的颈,“我还就要吹这枕边风!你听还是不听!”
    “看你表现。”
    “什么意思?什么表现?”
    孟瑛身子一勾,掏出了一个木匣子,他轻轻一掰,这匣子就自动弹开了。
    白芷望过去,竟是一件薄纱衣裳,黑色的,虽没展开,却能看见那精致的镶边纹样。
    白芷一时变得有些脸热,“你还真是喜欢……”
    “可不,下面还有……”
    白芷伸手勾起了那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内衣,下面的东西真真是让她彻底开眼。
    各色各样的……小玩意儿。
    白芷真是没眼看,这样的玩意儿可不能陪她入土,要是以后被考古出来,那多丢人。
    她努力忽略这些个小东西,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而后亲吻她的唇角。
    不比朝夕相处的夫妻,这样的时光短暂且金贵,还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孟瑛一刻都不愿等待。
    白芷连连闪躲,“可别在这儿呀……”
    “还有一段路程……”
    “那也不行……”
    白芷身子不断往后仰着,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
    “靖儿可缠人……”他在她耳畔沉重地呼吸。
    靖儿从不会给他们温存的时间,是个玩闹得不知疲倦的年纪。
    白芷没有时间拒绝,就被他掌控了所有,只能不由自主的喘息,“嗯……呃……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