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生说他让他爸把预备给他结婚的房子卖了,开了一家健身房。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家里也给我备着一套结婚的房子。
但是我随即想到,那房子我肯定是不能动的。一个是我父母还不知道我被暗算的事情,我不愿意让他们担惊受怕,再一个是经历这些事,我再也不会做出全部家当all in 的蠢事。
总要给自己留条活路不是吗?
最让我意外的是,尹东且也在这群人中,听说他毕业后去了上海跟着他爸后面发展,没想到他也回了海陵。
我问起他的近况,之前听说他也是出来自己单干了。
尹东且说:“跟着我爹干了两年物业,年轻时的那一点血性都给磨没了,没忍住,拿自己攒下来的钱慢慢做……现在也算是自给自足了。”
他在海陵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店,听他说整个海陵区他一家独大。
也是,做这个类目的本来就少。
其他兄弟有的在执教,有的开了游泳馆……诸如此类。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产业现在属于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如果我来做这个中间人把他们结合起来,会是什么效果?
凭着会员身份或者说弄个会员卡,就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享受所有体育健身有关的服务,后期还可以扩展其他类目。
我越想越觉得有搞头。
可是我现在显然是空口无凭,我现在名下什么资产都没有,光凭着兄弟感情劝说他们加入我的计划显然有些为难了。
就算他们无所谓,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所以我暂时没有向他们提起心中的想法。
但我有预感,这件事要是做成了,收益肯定比我们彼此单干的要来的丰厚的多!
我的心中立刻如同燃起熊熊烈火一般,一口气干了一杯酒,没有理会胸口的灼烧,此刻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五个人四瓶白酒下肚,都有些醉意。
我刚喊服务员打算再来点啤的漱漱口结束战斗,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鹿文初的电话,我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我接起来:“怎么了鹿总?”
“我喝醉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迷迷糊糊,“我想回家。”
我顿时精神起来,可是我因为喝酒,没开车来。
我辨别出鹿文初电话里断断续续说出的位置,还好不是很远,没时间打车了,我看到了来的时候骑的共享电单车。
……
我一路狂飙到鹿文初说的位置,四处张望着。
鹿文初歪歪扭扭地坐在路牙上。
我走过去将她扶起,她的双颊通红,整个人都靠在我的胸上。
这是喝了多少?
我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她的朋友,难道是一个人喝的酒?
我搀着她打了辆车,把她抱进后座。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我,随后又闭上眼靠在我肩上:“沈幕折……你身上好香……”
我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幻想,此时此刻我的身上只有刚才沾上的烟酒味,哪来什么香味?
我只当是她喝多了出现的幻觉。
回到了住处,我看着左右两扇门陷入了沉思。
我试图将她的手指放在门锁上,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的身体好像很抗拒我的摆弄,我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
没办法,我只好转变思路,哄着她:“文初乖,我们家的密码是多少呀?我送你回去睡觉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出一串数字,我压根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
扶着鹿文初站在门口许久,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加上刚把她从车上抱到这,我已经有点冒汗。
我咬咬牙,抱着她转身打开了隔壁属于我的那一扇门。
我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了最外面的衣服和鞋袜,我没敢动太多,因为怕她醒来之后说不清楚。
刚接触到柔软的床,她就睡了过去。
回到家的她倒是很安分,没有再乱动,看来鹿总的酒品还是不错的。
我打量着已经进入梦乡的鹿文初,喝了酒的她,双颊微红的样子更令人怜爱了。
相比较白天说一不二,不容他人质疑的鹿总,我更喜欢此刻真实呈现在我眼中的文初。
平时没有机会好好打量打量鹿文初,此刻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庞,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几岁,但是这张脸真的很年轻。
细腻的皮肤尽管略施粉黛,但还是找不到一点遮掩瑕疵的痕迹,原本就是这般的完美无瑕。
等等……粉黛?
我这才想起她还没卸妆,去卫生间用热水浸湿毛巾,我给她擦了擦脸,虽然光靠热水擦不太干净,但是我想也会稍微舒服一点。
擦完我随手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才发觉今晚我也喝了太多,白的啤的混着干,多少是有点吃不消。
我起身打算去洗个澡缓解一下疲劳,可是鹿文初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以为她醒了,低头看去,她的呼吸依旧很平稳,只是她死死地扣住了我的手。
我轻轻地挪动着,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她就像是有意识一样,越扣越紧。
我无奈只好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再次坐在床边,任由着她抓着我的手。
鹿文初翻了个身正对着我,那微翘的嘴唇缓缓地张合:“别走……”
我分不清是梦话还是她真的在跟我说别走。
我想把这场景录下来,明天给她看看她晚上喝醉了是什么样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黏人的一面。
可是一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刚才给她弄毛巾擦脸的时候放在卫生间了。
我无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深吸一口气,我猛地一抽,瞬间就把手从她手中“夺”了回来。
可还没等我走一步,一个不注意我的左臂竟被她用双手狠狠地拽了回去。
这回更离谱了,我的整条手臂都被鹿文初抱在怀里,她就像做噩梦了一般,死死地抱着不肯撒手。
我的姿势现在很令人哭笑不得,半个身子被她拽到了床上,而另一半正以一种很奇怪的形状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