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妈躲在被窝里思虑良久,到底是思考了个明明白白。
她知道聋老太太并没有做通易中海的工作。即使她现在说是借种,那么等易中海回来,这件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他绝对不会默认她的说法的,这关乎一个男人的脸面。
她已经可以预料易中海发疯似的样子了。
“既然是早晚都要露底,那么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易大妈已经完全不再多考虑贾东旭了。
她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来,瑟缩在被窝里,仿佛这样可以多给她一点安全感。
叶子看着易大妈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不由感慨。
“也就是现在风气还比较保守,要是放到后世,那绝对没有这么气弱。”
后世不少小三四五被人堵在床上还有力气反击,朝着自己的丈夫怒吼离婚的,护着奸夫的,和丈夫拉扯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易大妈看着自家的堂屋里围满了人,那一张张脸上都藏着莫名的笑容。
她知道她自己已经成为了笑话,现在她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让自己体面一点的收场方式。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昨天晚上东旭喝了点酒,这事大伙也都知道。那不是他还趁着醉意去抢人家叶子家的自行车嘛。”
易大妈稍微顿了顿,理清思路,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他就自己在家,醉成那个样子也没个人照顾。我好歹和他亲厚三分,就把他让在家里喝水醒酒。”
“谁知道东旭到底是小伙子血气方刚,太年轻气盛,借着醉意,呜呜..”
易大妈说到这开始呜咽起来,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剩下的内容全要大伙自己想象。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昨晚上贾东旭那个鬼样子,一看就没少喝酒。”
“酒是没少喝,但是不见得喝醉了,他和叶子说话的时候,脑子还是清醒的。”
“你懂什么,喝酒都是有后劲的,说不定回来之后,后劲就上来了,然后...”
椰子听着易大妈在那呜咽的声音,心底暗自冷笑。易大妈貌似说了什么,貌似什么都没说。她把重要的部分,故意说的迷糊不清。
难道还打算蒙混过关?
只是这件事情,自己到底不好开口。只能朝着阎埠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所以说到底睡到了没有?”
阎埠贵本来就是朝着易家的来的 ,此时哪里会让她蒙混过去?他一听叶子的话,立马就意识到问题。
“易家的,你先别哭哭唧唧的。”
“我问你,贾东旭到底进去了没有?”
易大妈故作难为情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
“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讲嘛。”
周围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这种事让妇道人家怎么开口。”
“易家的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阎老师问的太露骨了。”
“根本不用问这么细吧?难道阎老师还好这一口?”
“呸,我看这姓阎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跟易家的可是有矛盾,说不定就是落井下石...”
阎埠贵眼见话风越来越歪,赶紧出言解释。
“大伙要明白一个问题,要是没进去呢,这顶多算个非礼。要是进去了,那性质就变成了用强,这事可大可小,必须要搞清楚。”
“我阎埠贵可不是针对谁,只是易家的自己没有讲明白。”
易大妈的心里自然也希望界定的模糊一点,毕竟只要把眼前的围堵先遮掩过去,真要上了公堂,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只是被拉着睡觉,贾东旭喝的太多根本没用。
一来,可以掩耳盗铃式的粉饰一下,好歹有个借口挽回一点颜面遮羞。
二来,她也算给贾东旭留了条后路,不至于和贾家结成生死大仇。
可是,现在阎埠贵问到点上了。
她有心遮掩,阎埠贵能那么容易放过她吗?
“易家的,你也不用在那支支吾吾的。经过人事的都知道,有些痕迹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实在不行咱就把被窝掀开,让大伙看看事实。”
易大妈哪里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她身子底下就藏着擦拭用的布,一旦揭开哪里逃的过这么多懂行人的眼睛。
“到底进去了没有?”
阎埠贵恰当的问了一句,仿佛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嗯。”
易大妈无奈的承认了事实。
恰逢此时,聋老太太也凑上前来。听见易家的亲口承认事实,她差点眼前一黑闭过气去。
谁知道,忽然峰回路转,阎埠贵开始了总结发言。
“易家的已经承认,是贾东旭用强,这事咱们院肯定是处理不了,只能报官了,谁去跑趟腿?”
聋老太太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她得救了。
现在只要易家的咬死是用强,那这里边根本就没她啥事。
“不对,谁说是用强了,这跟我们听说的版本不一样。”
老三他们几个人也在人群里看情况,此时也愿意凑个热闹。
“人贾东旭说了,是给他师傅帮忙出力借种,这两厢情愿的事,哪里算用强呢?”
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开始了分析推测。
“要是真的用强,咱院里这么多人都在,为啥没听见易家的喊叫声,哪怕是砸点东西的反抗声呢?她总不能一直被捂着嘴吧?”
“你们都瞅瞅,那被窝都铺的好好的,这不是说明俩人是有准备的吗?”
叶子差点就要拍手叫好,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此事不假啊。
但是,这跟他的目的不同路。掌声只能暂且记下,等下次再拍。
对于几人提出的异议,叶子一点也不着急。
就算是事前同意了,人家事后告你用强,这在后世有摄像头,有各种聊天记录的情况下都不好掰扯,放到现在更没地方说理去了。
聋老太太盯着那几个提出异议的汉子,差点就要出口成脏。她老太太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们多什么嘴?
“你们这些糙汉子就是不知道女人的难处。”
“她一个女人家,能反抗得了一个大男人吗?”
“你说她叫喊?大半夜的又是在她自己家,她把人喊来了,就算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她当时肯定是被吓傻了,胆小怯懦的想要息事宁人。”
聋老太太侃侃而谈,逐渐就把易家的为什么不大声喊叫的漏洞给补上了。
“那被子...”
“'本来就是快要睡觉了,这被子早就铺好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这些大男人不去给易家的主持公道,现在反而在这为难她,你们还算是男人吗?”
“现在去个人找军管会,咱把事情报官不就得了?”
聋老太太一脸的淡定。
这让李大妈看的啧啧称奇,她小声的跟旁边的街坊说道。
“我跟你们说,真遇到事了,还得看人家聋老太太。刚才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跟半只脚进了鬼门关一样,你看看人家现在这份气度。”
“人家聋老太太到底见过世面...”
叶子看着聋老太太拙劣的替易大妈打着补丁,他有很多办法能戳穿里边的漏洞。
“算了,她现在的说法正合我意,就让她这么办吧。”
聋老太太嘴角带笑,一脸的慈祥。
“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