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浇下来了,贾东旭从头凉到脚,这秋末冬初的天气让贾东旭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
“冷啊...”
贾东旭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立马就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绑住我?”
“嘿,不如在你姘头被窝里舒服是吧?”
老三明显是个街溜子似的人物,嘴里头没有替任何人留情面的想法。
贾东旭此时也借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回忆起了早上刚挨的那两个大比兜,这才想起了事情到起源。
“你们放开我,不是那么回事,我是帮忙,帮我师傅的忙。”
“好小子,你是真孝顺,帮师傅忙帮到师娘炕上去了。”
“他易中海要是在家,你说你去推屁股还有点意思,特么你师傅都进去了,你咋给师傅帮的忙。”
“就是,那个忙你是咋弄的,我们都好奇。”
旁边围着的几个糙汉子一顿挤眉弄眼。
“我...”
贾东旭嘟囔着想要解释些什么,这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
“别你我他了,跟我们大伙说说,第几次了,润不润...”
贾东旭还没说话,其中一个汉子开口了。
“老三,别聊这些污烂事了,院里还有小孩小媳妇。”
“你去找点东西先给这小子盖上,省的污了妇女的眼睛。”
“得,我去找找。”
碰巧刚有一户人家收拾地窖扔出来的一个潮湿的口袋在外边晾晒,老三顺手就拿了过来给贾东旭遮上。
“你别给我盖这个,这口袋都发霉了,太脏了。”
“呸,有的盖你就得谢谢我,你还选上了。”
老三蒙头就扇了贾东旭一巴掌,呸了他一口。
他平时是在街面上干零活,最是羡慕那些有正式工作的轧钢厂职工。
尤其是贾家,原来贾东旭的老子就是正式工,贾东旭又进去当工人,属于子承父业了。
“我咋就没那么好命。”
“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好好珍惜,天天胡搞八搞,吆五喝六的,真是给你爹丢人,羞先人。”
贾东旭被老三贴脸开骂说的恼羞成怒,当下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那点事。
“你别胡说八道。”
“我就是在帮忙,你们也知道我师傅不能生的事。我和他们商量好了,他们是找我借种,我这当然是给他们帮忙。”
“借种?”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
大伙脑袋里都有一个声音。
“莫非易中海是真的不行,他还甘愿当活王八?”
照理来说,借种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大伙也只有捕风捉影的猜测过谁家可能是借种了,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当事人当众宣布精彩事迹。
毕竟,借种和拉帮套不一样。
拉帮套的男人是得给人家挣钱养家糊口的,连女人带男人全都养起来,那算是给别人家当顶梁柱。
所以,拉帮套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被承认的,他们的家庭属于是公开化的一女二夫。
借种则不然,只要当丈夫的同意,老婆就能借种。但没有任何一个丈夫会公开的承认,更没有任何老婆愿意承认。
而且这种“借种”关系并不是长久的关系。
当老婆的怀上孩子,这就算借种完成,打配合赛的两人就该断了联系。
被借种的人还得守口如瓶,一辈子绝口不提。
当然,借种的人家会给一些厚厚的补偿,算是封口费,这是题外话。
借你家的种子,繁衍他家的家业。
就算贾家真的同意易家借种,贾东旭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除非这话是从易家人嘴里说出来。
此时贾东旭把这事说了出来,不管是不是借种,他都坏了规矩。
“去听听易家的怎么说,真要是借种,这事就没必要闹到官面上了。”
人家的男人都同意的事,他们在这较什么真啊。
“易中海这老小子玩的还挺花,他要早说不行,我一早不就帮他了吗?”
老三喋喋不休,感叹自己错失良机。
“你快算了吧,人家易中海和贾东旭啥感情,你和人家的交情不够深,人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呸,早说这样的事,凭着易家的面子,易中海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我看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什么上贱下贱的,天天见都行啊。”
贾东旭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他们聊的热切满脸的八卦,丝毫没有注意到隐蔽处躲在人群外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阴沉着脸,一脸的绝望之色。
“本来算计的好好的,只要中海出来,造成既定的事实,他就只能认了这事。”
“等时间长了,中海的年龄也上来了。他有儿女有老婆,人也就稳定踏实了,肯定就能伺候我养老。”
“现在这件事人尽皆知,易中海哪怕为了脸面,恐怕也不会要这个媳妇儿了。”
“如果他们两个人把我交代出来...”
聋老太太一脸的惨白。
瞒着人家丈夫,挑唆人家媳妇睡汉子。尤其这个人还是她自己的干儿子。
她该如何收场?
到时候恐怕不仅和易中海反目成仇,院里也无她容身之地。
“绝路...”
贾东旭这里不能指望,他就差咬出自己来了,只能看看易家的怎么说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自隐蔽处走出来,一步一顿的朝着易家走去,那里在等待着她的或许就是身败名裂,老无所依。
“老太太,你这腿脚不好还出来看热闹呢?”
李大妈是个热心肠,看着聋老太太走的一步一颤的可怜样,立马上前搀扶着。
“走,咱们快走两步,要不然可赶不上热闹了。”
聋老太太硬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倒也不用那么急...”
“老太太,您是不舒服吗?那半边脸怎么这么僵硬?我听说人上了年纪容易中风,您可得好好保重啊。”
聋老太太被强拉着,紧倒腾了两步,听见李大妈这样讲,一脸的尴尬。
“没事,就是睡落枕了,脖子不舒服。”
她要不是知道自己这事暂时还没有公之于众,差点就以为这李家的在挤兑自己了。
“以后恐怕没有人再搀扶我了,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受到照顾了...”
聋老太太愁容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