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现在比叶子还想冤死贾东旭,此时已经急不可耐。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军管会叫人,还得我老婆子亲自去啊?”
聋老太太好歹占个年龄大的便宜,院里人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当下就有好事的人,扭脸就去军管会报案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
路过贾东旭的时候,那人还狠狠啐了一口。
贾东旭一脸无辜。
“喂,我们都是商量好的,我这也算是助人为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这对你还不好?那一会听聋老太太的把军管会的人叫来,你不是得哭天抹泪的?”
那人转头就走,根本不再理会贾东旭。
“叫军管会干嘛?聋老太太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搞错了什么吧?”
贾东旭的喋喋不休显然没有挽回什么。
“咱们也都出去吧,让易家的先收拾收拾,这事毕竟不是她的错。”
聋老太太迫切的要和易大妈达成同盟,俩人需要对对情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易大妈独处。
“走吧,没啥看的了。”
“你还想看啥...”
“我就凑个热闹,你看你想哪去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易家,全都蹲在院里瞧贾东旭的热闹。
贾东旭被人围观的很不自在,外加他放心不下刚才的事,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满口辩解。
院内众人只当他是死到临头,垂死挣扎,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根本相信不了一点啊,东旭。
“谁是贾东旭?”
“我是贾东旭,你们快救我啊。”
“好嘞,带走。”
执行任务的干事连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贾东旭带走了。
“受害人在哪?跟我们一块去说明情况。”
易大妈此时已经洗漱完毕,低着头跟在他们后边一言不发。
贾东旭作为犯罪嫌疑人,此时早就和受害人隔离开来,俩人现在连面都碰不上。
聋老太太看着俩人先后被带走,内心忐忑不安。
“希望贾东旭不要搞出事来,要不然也怨不得我老婆子心狠了。”
她已经交代过易家的了。
如果贾东旭认命了,不再攀咬两人就说他是酒后误事。
如果他非得拉着他们俩一起入这个泥潭,那就说他早就图谋不轨,胡编乱造攀咬他人。
易中海曾经呆过的审讯室内,贾东旭此时同样忐忑不安。
他面色惨白,抖若筛糠。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不信可以去问女方,她能证明我俩是两厢情愿的。”
“胡说八道,你以为没有女方的证词,我们会扣押你吗?”
“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和犯罪过程,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东旭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能相信晚上还睡一个被窝的人,此时能够背刺他一刀?
“我还有证人,当时是院里的聋老太太替我们当的中间人,她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其实这事全是她挑唆我这么干的,我完全是被动答应帮忙的,你们就是抓人,首先也应该抓她啊。”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落实。”
“现在回答问题,当天晚上你有没有喝酒?”
“喝了,但是不多。”
“我看你就是不老实,你都醉醺醺的去抢人家自行车,那还叫不多?”
“...”
院里这帮人是恨他不死不成,咋什么话都往外说?
“那就是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那起码也能证明你喝多了。”
“再一个,大晚上的你不回自己家睡觉,为什么跑到邻居家去?”
“我们俩都是那种关系了,去她家很正常吧?”
“正常个屁,分明是你看她家男人不在家,趁虚而入,她男人在的时候你咋不去呢?”
“...”
贾东旭面如死灰,他师傅在的时候,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这要说趁虚而入,似乎也有点子道理,他无法反驳。
俩干事倒也不是非得冤枉贾东旭,只是人家女方一个劲的喊是贾东旭用强,他俩又是被堵在炕上,人赃并获。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贾东旭的解释又是那么苍白无力,那些无关痛痒的辩解在他们看来那都是狡辩。
“我就不应该相信她,我已经被她出卖过一次了,竟然没想到她会再次出卖我,我真傻,真的。”
贾东旭百口莫辩,心理压力逐渐击垮他的理智。
两位审讯的干事互相对视一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说你被她出卖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感觉已经走到绝路,他也没有必要替易大妈隐瞒,当下就把易大妈和他如何设计流传易中海不能生的过程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事绝对是她让我做的。其实当初我们院阎埠贵开会说过这事,已经把源头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我当初咬死不承认,这事才虎头蛇尾的结束。”
“现在看来当初她早有外心,后来联合聋老太太给我下套,用钱收买我,告诉我说是易中海同意借种的事。”
“我着急结婚,眼馋那四百块钱,就同意了。没想到,这一出事,她们就把事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
两位干事听的津津有味,这个大院还真是藏龙卧虎,这明争暗斗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你说的这些事有什么证据吗?”
贾东旭想了想,他埋头就是干,从来没考虑信任的问题,现在手里哪有什么证据?
“当初我找的那几个人散播流言,算不算证据?”
“算,不过那只能证明这流言确实是你传播的。”
“那她给我的钱算不算证据?”
“你有办法证明那个钱是她给你的吗?”
“钱上又没有她的名字,我上哪证明去?再说了,后来那四百块是聋老太太给的,跟她也没关系。”
贾东旭绞尽脑汁想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哪里有证据啊。
他反复的想着一切关于易大妈她们俩人的物件,发现自己当初借种的事办的实在太急了,一没有协议,二中间人明显跟易家亲近,自己是纯纯的大怨种。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我有证据了,我和她好过不止一次,而且不单单在她家,我家也留有她的痕迹。”
“什么痕迹?”
有一次擦的时候,我不小心用了她的裤衩,后来我随手塞床缝里了。第二天我为了捉弄她,故意假装没找到...”
俩干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脸嫌弃。
“你小子玩的挺花啊。”
贾东旭此时眼睛都亮了。
“都说我醉酒用强,可是我不能一次两次都用强吧?”
“你说起这种不正当关系的时候还挺自豪。”
“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说那是她的?”
“要不你拿着让易中海去认认?他肯定认识。”
两位干事都被贾东旭的说法给恶心到了。
你睡了人家媳妇,然后拿着人家媳妇的贴身衣物让他认认?
畜牲啊!
“看来,我们还有不少工作要细做啊。”
记录下贾东旭提供的流传谣言的人员名单,藏钱的地方,收钱的时间。
两位干事开始分头行动。
“你去大院让聋老太太和阎埠贵配合调查,顺便询问一下大院人,当时他们开会时候的情况。记住,最重要的是把那个证物找回来。”
“还有一点,把易家和聋老太太的存折带回来。这么多钱要真是她们给的肯定也是现取钱,那存折上一定会有记录。”
“这么多事都让我做,那你要干嘛啊。”
“我先去一趟银行,查一下这几家的存取记录,如果贾家本来就不缺钱或者聋老太太没钱, 那贾东旭的说法不攻自破。”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假若他们心里有鬼,说不定根本不会给你存折。”
“个人补办存折又不会有以前的记录,只能趁着银行没有年关扎账,现在还容易调查,提前做准备。”
“要通过银行查账,需要不少审批,我怕是抽不开身。”
“那咱们真的要拿着那东西去问易中海吗?这事...”
年轻的干事微微有些脸红。
本来他提出这个抱怨就是不想去取物证,他觉得有些丢脸。
“一切为了工作,你先把东西拿回来,我自有办法。”
“好吧。”
等年轻的干事转头离去,这个年长些的干事也松了口气。
“我也还没结婚呢,这事我也下不去手啊,咱哥俩只能苦一苦你了,兄弟。”
他倒也不是坑兄弟,主要是去银行查账也非常有必要。
“一切为了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