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寒洞。
大黑并不在,这时不知在哪磨石头呢。
最近它十分热爱这项运动。
又往洞内走了走。
寒洞最里面铺着厚厚的干草,干草上有张特别大的被子,是四张棉被拼在一起的。
近几年大黑又长大不少。
当时拼被子给他缝出一头汗。
喜提新床时大黑高兴得找不到北,他也乐意入定时有这么只吉祥物守着。
可现在不行了。
他得想想要以什么的态度,既能把窝挪出去,还不伤大黑的心。
安相相从站着想,到坐着想,最后直接躺进大黑的窝里想。
然后脑子一昏,睡着了。
云惊收回手:……
他化蛟又失败了。
原因是夺来的肉身与神魂不合。
他那好弟弟放纵过度,纵然有一身修为在,肉身也崩盘的不能细看。
八十一道雷劫。
还没过半就被劈得稀巴烂。
亏他还废寝忘食地又缝又补。
云惊缓缓落地。
闭关九年,对他来说只是一眨眼,但对于人族来说,却是从少年到成年的变化。
小秃驴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样,生的姿容绝丽,一眼就能让人目眩神迷。
气息也更加诱人了。
像朵沾着晨露的小花苞,惹的人想掰开花瓣,看看它盛开时什么光景。
难怪肉身死活都不肯离开。
就这副模样,恐怕错一次眼就能被人绑走,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想到肉身,他身形一晃。
然后双臂环胸开始围观。
只见不远处一条大黑蛇紧紧缠在一棵树上,腹鳞不停地狠力摩擦树干。
摩擦很久腹鳞下的东西都不出来,焦躁地吐吐蛇信子后,直接绞断树干!
掉在地上继续翻滚、扭曲。
甚至张嘴去咬,想把那一块的腹鳞撕开,可除了感到疼痛,痛苦丝毫不会减轻。
“嘶嘶——”
“嘶——”
“嘶嘶——”
云惊好整以暇,就这么看着它在地上痛苦翻滚,直到它精疲力竭。
慢慢从高处降下,漂浮在肉身面前,“同本尊融合就让你脱离苦海,如何?”
大黑被折磨了十来天,没什么力气跟主人对峙,只眼珠子转过去,死死盯着。
“嘶……”
它的嘶声低哑,抗拒融合。
“为何?你我本就是一体。”
“嘶……”
他是我的。
“真是蠢。”云惊语气轻慢,“你这副模样能与他交欢?只怕你袒露一点心思,他就能吓得落荒而逃。”
“没有神魂与修为,你不过是个只遵从本能的蛇兽,待到花开,你能抵抗住那诱惑?”
“想想你与他的悬殊。”
“如此固执,他会死的很惨。”
“嘶……”
不会死。
云惊嗤了一声,“本尊也只是告知你,无所谓你同意与否。”
说完,他就附身进去,谁知道刚一融合,差点被肉身汹涌的情潮淹没。
他化成半人半妖,手紧紧攥着心口的衣服,低声粗喘了几口气。
正要把“本能”压到意识深处,突然身体又不受控制,化成了黑蛇的样子。
云惊被弹了出来,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直接就被气笑。
还真是小瞧那小秃驴了,一具只剩下本能的肉身,也能被他勾的动了真情。
现在连自身神魂都无法契合。
狗日的!
活了三千年也没听过这种笑话!
“你……”
然而肉身甩都甩他一眼,扭着身体朝瀑布的方向爬去,云惊被气到失语。
“……贱种!”
另一边。
安相相刚刚睡醒,思维混沌。
感觉下半身潮乎乎的,安相相侧过身,摸了一把自己屁股,液体是透明的,触手粘滑,还带着股奇怪的香味。
他有点懵,立马爬起来,果然大黑的被子上湿了一大块。
他尿床了?
【你后面淌水了。】系统的视角最全面,想看什么几乎没有秘密,【大概是压制修为的原因,银花的芬芳无法散发出来,就变成这种液体,从你身体里淌出来了。】
安相相拉开裤子,扭着身子往后看。
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清楚感觉到滴滴答答的沾在裤子上,很不舒服。
安相相:……说好的没有副作用呢。
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最后磨磨唧唧脱掉裤子放在盆里,从绳子上拽下一条麻布巾,去老地方洗澡。
原先他都直接站在洞口洗,但上次掉下去后差点被瀑布拍晕的事还历历在目。
安相相钻出瀑布。
外面一片夜色。
借着皎洁的月光能勉强看清周围。
安相相端着个木盆,趟着水来到一块巨石前,这块石头长得很奇特,像童话故事里人鱼公主的贝壳。
可以往里面蓄水然后躺在里面泡着,也可以坐在边上,把脚伸进河水里。
安相相先给自己洗干净,然后干脆就站在水里,把裤子拿出来搓。
刚打上皂胰子,忽觉身后一凉,从下往上整个被舔的一个趔趄。
这个触感他很熟悉,是大黑的蛇信子。
转过头去就看见大黑脱水而出,清凉的河水从它身上滑下,哗啦啦坠入水面。
“回来了?”
安相相下意识抱它,抱住了才想起来要离远点,于是又把它推开。
“大黑,跟你商量个事。”
“嘶……”
大黑晕头转向,根本听不进去。
小人族好香,好甜。
好甜好甜的水。
好喜欢。
安相相刚起个头,大黑就又沉进水里了。
他抬腿踢了踢,结果脚心一痒。
于是顺势踩住它的嘴。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