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煜看着燕以领被宫人拉起来往东宫走去,他心中畅快无比,他坐在太子位置上太久了也该换人坐坐了。
皇上边走着边问曹公公:“刚刚你可看清了谁是太子的人了?”
曹公公点着头:“奴才眼神可好了,被奴才看过的人,奴才绝不会忘记。”
皇上心情大好:“你就吹吧!若是漏了看朕怎么罚你。”
曹公公陪着笑道:“奴才真记住了,皇上得赏奴才。”
“赏”一路两主仆难得的说说笑笑。
燕景煜第一时间到木子清身边,她还未醒,他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再轻也把木子清吵醒了:“阿煜,你回来了?”
“嗯!让我抱下。”
感受到他的情绪不稳她回抱着他,两人就这样相拥着。
直至燕景煜在她脖颈处轻声说道:“我生下来就在皇后身边长大,见燕以领得皇后百般疼爱,我以为她也是我的母亲也想亲近她。”
木子清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他又道:“她看似端庄高贵内心却是阴狠无比,在我伸出手想要索抱之时,她却露出如毒蛇般的笑容告诉我,我的母妃已故,让我去墓里与她相聚。”
他终于从木子清颈间抬起头了:“那时我还年幼吓得病了一场,后来万贵妃暗中杀我,她也放任随她,直到师傅来了后才好些。”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角:“从此我封闭心门,不再奢望世间情感,直至你的出现。宛如晴空万里照亮了我的心,清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木子清心疼的回吻他:“身边有这么帅一个男朋友我干嘛要离开,又不是是吃多了撑的。”
燕景煜虽然不是很明白她说的词汇是什么,听意思应该是说她会不离开他!
两人在房里腻腻歪歪甜甜蜜蜜,外面的世界却因燕景煜这盘棋而局势动荡。
燕听枫交出了几乎全部身家才将这事了了。
从前尊贵的太子燕以领,现在连个王爷封号都没混上,郁郁寡欢的他整日坐在东宫里望着天际发呆。
大皇子妃日日随侍在侧,退出了夺嫡的战场,她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大皇子妃觉得这样的日子无比惬意自在。
最生气的莫过于林潇潇了,从进宫到现在什么名份都没有,现在还落了个终生囚于东宫的下场。
她天天在宫里砸东西,直至大皇子妃过来警告她,现在东宫银两短缺,砸的每样都要从她的膳食上扣她才消停。
刘渶被叛诛六族所以刘夫人的娘家人也被牵连进来。
刘夫人的哥哥平时没少利用刘渶的名义欺凌旁人,他被抓整个镇上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很快他们从老家被押进京城进了天牢,刘夫人看到哥哥也入了天牢才知彻底没了希望。
刘渶每日坐在角落里幻想着婉娘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以后是否能过得平顺安康,她们母子过得好他才能闭得上眼。
那日他没在殿上指认大皇子就是想给婉娘留条活路。
刘夫人的哥哥一进天牢就一直不停的骂,说是刘大人害死他们全家。
刘渶的父母也在一旁默默哭泣没机会给刘家留个后了。
刘渶不敢跟父母说他已有后,不然婉娘也逃不过一死,只能让父母含泪九泉,到了下面再求父母原谅吧!
很快来到了行邢日的前一天,主狱官一直怕他们出事,派有狱卒日夜守在牢门前。
这时有一个狱卒进来悄悄跟守在门前的狱卒们耳语几句。
他们纷纷退了出去,牢道那缓缓走来一个纤细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众人都好奇是发生了何事怎么狱卒都走了,只有刘渶无动于衷。
女人走到烛光下,烛光映射出她的脸,是婉娘。
刘夫人一见她就叫道:“婉娘、是婉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万念俱灰的刘渶一听到婉娘的名字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冲到牢门:“婉娘?你进来干嘛?”
婉娘轻轻放下手中食盒眼波流转的唤道:“老爷,奴家来送你了。”
刘渶一愣,他从没见过婉娘这样的眼神。
不似平常的温柔娴静,她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刘渶不确定的再叫一声:“婉娘?”
“奴家在呀!”
刘夫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刘渶才反应过来刚刚狱卒的反常:“这是天牢你怎么进来的?”
婉娘挽起耳边几缕发丝悠悠回道:“奴家不是说了来送老爷和……”
婉娘转过身指着刘夫人的哥哥眼神间狠厉如鬼魅,声音也拨尖几度:“他!”
刘夫人的哥哥被吓得汗毛竖起,刚刚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
刘渶随着婉娘的手指看向刘夫人哥哥问道:“舅哥,你识得婉娘?”
刘夫人哥哥努力回想着这女人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
哈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划过众人的耳膜。
她走到刘渶父母面前问道:“我家的祖坟风水可还好?嗯?诛六族的殊荣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享受的,两老怎么不给我磕头道谢呀?”
听到这番话刘夫人哥哥才想起来:“是你?五年前那个跑掉的女孩?你怎么会在这?”
刘渶一脸蒙:“你们干了什么?”
刘家两老悄悄低下头不敢言语,刘渶大怒说:“说,你们干了什么?”
刘父颤颤巍巍的小声说道:“你母亲有次到庙上为你祈福,那个道士一眼就看出你官运受阻。”
刘母急得接嘴:“那道士说了是咱们家祖坟埋的风水缺福气,不够福气托起你的运势,得移!”
刘渶冷冷问:“所以呢?”
刘母蔑视的眼神看向婉娘:“道士先生看了,她家祖坟就好。她爹是个瘸子却娶了个美娇妻还生了一双儿女,生意还风生水起,但还不是瘸子!可惜了这旺子旺女的好穴。”
“然后呢?花了银钱?跟人家商量了?”
刘家两老和刘夫人哥哥都默默微微转身沉默不语。
哼哼!婉娘冷哼出声:“户部尚书之父母和舅哥想要什么,岂用与我们这些老百姓商议?”
刘夫人哥哥轻轻反驳了一下:“与你父母商量过的,是他们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