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先说了刘渶所苛扣的款项有修建河堤的、有修桥铺路的、有赈灾的甚至连军饷也没落下,可以说各种大额款项均有他动的手脚。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大臣皆是议论纷纷,军中将领更是气愤填膺怨声载道。
陈大人顿了顿才说道:“但刘渶府中所搜出来的只有极小一部分,大部分并未寻到?”
众大臣议论声更是犹如集市,“安静”曹公公大声喝道。
皇上问:“陈爱卿可寻到幕后主犯?”
太子及杨老爷子有联系的重臣皆后背脊发凉,陈大人还是开口了:“根据来往信笺刘渶一直与太子殿下私下交往甚密。”
“什么?”
“太子?”
“怎会与太子相关联?”
金銮殿再次沸腾一片,太子上前跪下:“父皇,儿臣冤枉。”
皇上打开信笺让曹公公当场朗读两篇后问道:“如些铁证,太子当如何解释。”
这时殿外太监唱道:“皇后娘娘、杨同安求见”。
皇上早知如此并不意外:“宣”
皇后进来后皇上赐坐,同时也给杨老爷子赐坐于殿中,杨同安行礼:“老朽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道:“杨老先生为三朝丞相不必多礼,入坐吧!”
他也不客气稳稳当当坐在殿上,皇上也没退让继续道:“太子你可以继续说了。”
太子回道:“儿臣并不知情,不知是谁打着儿臣名号做此等之事。”
燕景煜挑眉:就此等的借口?连个看得过眼的借口都不用吗?看这架势杨同安是想来硬的了。
果然皇后这时开口了:“皇上,臣妾也刚知此事,命人彻查东宫,才知是太子一谋事偷了太子印仿了太子笔迹悄悄与刘渶联系共谋此事,臣妾已将人带来给皇上审问,带进来。”
几人抬了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上来,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明白,此人如何还能说出话了,燕景煜只是飘眼一看,将死之人如何审讯。
皇上不由冷笑:看来他们父女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手段,真当他还是黄毛小子任由他们摆布。
“传刘渶”
刘渶步履蹒跚的走来,跪于殿中。
皇上问道:“刘渶你可知罪?”
刘渶重重一磕:“罪臣,罪该万死。”
“你是否与太子勾结挪用国库?”
刘渶抬头看向太子,太子眼神犀利地警告,一旁的杨同安插嘴到:“刘渶可是次次见到太子本人,还是见到他?”他指着一旁的血人。
这人他确实认得,也确实是与他交涉的人,想到婉娘他心中摇摆不定只跪着不曾言语。
杨老爷子心中安定不少,毕竟他不张口便有余地:“看来事实便是这位刘渶与那位谋士共谋之事,太子并不知情,不过就是个失察之罪,皇上圣明便会有所决断。”
其实皇上也并太需要刘渶的供词,等的就是杨同安的这句话,证据确凿不是他杨同安想推就能推的。
皇上点头:“既然杨老先生已将此案梳理清楚并让朕来决断,相信朕的决断杨老先生也不会有意见吧?”
杨同安点头:“皇上英明,如何决断岂是老朽能过问的!”
从皇上登基以来无不对他尊重有加,今日他杨同安坐在此处,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皇帝还能翻了天不成。
皇上嘴角勾起笑意:“太子敛国库之银两罪行不可谅,现废黜太子之位留皇子之名永囚于东宫之中,无诏不得出。”
又看着跪在另一边的燕听枫:“宁王,念你虽蔑视王法加重赋税却并未做出伤害国本之事,罚你将所收税银上缴,困与宁王府半年,无诏不得出。”
指了指刘渶:“刘渶,动国之根本挪为私用,罪大恶极,你与那个谋士诛六族以儆效由。”
皇后听到这便急了:“皇上,与太子何干,怎能将太子废黜?”
杨老爷子一听差点当场晕倒:“皇上,老朽服侍过三代帝皇无功劳也有苦劳,更有先帝所赐免死金牌,怎能将太子废黜。”
站太子一派的与杨老爷子暗中一派的,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派系,分别站出来谏言,太子废黜不得。
这怎么得了,若太子被废黜他们该如何是好。
太子这时完全吓蒙了。
皇上注视着殿上为太子求情的人,他越不说话这些人就越觉得皇上还像以前一样事事听从杨老爷子的说话便越放肆。
杨同安见皇上不说话也觉得他还是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他肆无忌惮的道:“皇上三思呀!老朽相信皇上是位明君定会听取逆耳忠言的。”
皇上热闹也看够了清了清噪子道:“杨老先生是三朝元老,更是朕的良师,您的功劳那自是无人可匹的。”
杨老爷子微笑自信的捊了捊胡子,没想到皇上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把胡子扯下来。
“不过嘛,朕又没要赐死大皇子,你的免死金牌可拿回去好好放着了!”
皇后听到皇上直接叫大皇子这是要定了此事,不由语气加重:“皇上”。
皇上轻飘飘看她一眼压低了些声音:“皇后可是想让朕好好查查大皇子的家底是否与所挪用国库有关联,若是这样只怕到时候连这声大皇子也没人叫了吧!”
一阵眩晕袭来皇后紧紧握住双手,只有指甲插入手心的痛才能让她清醒些。
杨老爷子使了个眼色,那些重臣们正想合力压迫皇上,皇上却又说了一句让他们闭嘴的话。
“或是让陈大人好好查查,那些国库中的银两都在那些人的府里?”
瞬间朝堂上鸦雀无声,皇上满意的点点头:“此事到此为止,王顷,你亲自督办一切事宜,退朝!”
太子跪在原地从始至终不再说一句话,杨老爷子气得转身走了,皇后努力的深呼吸维持着体面。
只有燕听枫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对燕以领说道:“大皇子,怕是以后难以相见,臣弟在此跟你拜别了。哈哈哈哈”起身离去。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也损失了将近所有的银两,但比起太子被废黜这些银两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