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陈颂,笑意瞬间从眼角眉梢荡开:“你在正好,我要去找列车员。”
“好。”
黄锦书看着两人手挽手朝着列车员所在的车厢走去,想了想也飘了过去、
“你说...你们要一个头绳?”
“对,红色带花的头绳。”
“抱歉,同志!我们没有捡到过。”
姜时探头望向身后的其中一名列车员:“真的没有吗?”
列车长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人,大声问道:“小张,你真的捡到了?”
小张这才同手同脚的朝着自己的用品那走去,从一本书里掏出一根红色的头绳:“我...我以为是乘客不要的,所以打算拿回家给对象,可后面对象吹了,头像我就随手放在这本子里,你们也知道我不爱看书,这不就给忘记了...”
甚至他都已经结婚了,哪里还会记得头绳的事情,要不是眼前的女同志来问,他完全不记得。
“说了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的。”
“我...”
姜时摆摆手:“同志,还得谢谢你一直保管这头绳,谢谢你。”
“不...不用。”
原本还带着点怒意的小张,被姜时的道歉给弄的不好意思了。
“列车长,那我能带回去吗?”
“能啊,怎么不能,不过这是...”
“是物证。”
小张傻眼了,列车长蒙逼了。
这特么居然是物证。
列车长复杂的眼神在小张身上流转,差点把他给弄哭了。
他怎么敢的啊,居然想把物证给自己对象,怪不得吹了。
小张自己都怀疑自己怎么敢的。
黄锦书在接下去的时候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真的帮我找到头绳了!”
“那我就能去北城了,太好了。”
“啊,好几年没见,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黄锦书说到最后,就连忙摆弄自己的头发去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一下车,除了姜时外的三人就感觉到寒风刺骨。
冷风嗖嗖的往衣领里钻。
正在思考怎么坐车回去的时候,发现李霁初居然来接他们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忙死了。”
“案子很多?”
陈颂蹙眉,不应该啊,上次跟文淳通话,他没说很忙啊。
李霁初欲哭无泪,索性搓了一下自己的老脸:“不是,是有个人报案的,是旧案,偏偏那个报案人记不得东西,她天天来,每次都重复那些话,我说带她去找人,她转头就又不记得了...”
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
姜时呢喃了一句:“还真是巧...”
这四人,一下火车去国营饭店吃了餐饭,就又回到了公安局。
郁言一回到局里,就去找何适了,赵庆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一趟可以说是心力交瘁,情绪起伏波动太大了。
反倒是姜时,还有精力问案子。
“今天那人还会来吗?”
“会吧,这几天风雨无阻,我都怕下雪天的时候她摔着。”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穿着军绿色短款大衣的女子,正在收伞,嘴里念叨着:“真冷啊...”
跺了跺脚,就直奔李霁初办公桌面前:“同志,同志,我要报案,跟我一起下乡的知青不见了,她叫....”
“黄锦书。”
“诶,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要找锦书,可我找不到她了...她去哪里了?同志,你们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她边说,边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
罗星月,广播站的一名播报员。
赵庆看着工作证一脸诧异:“你还在工作?”
罗星月一张脸顿时变得严肃:“同志你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不能工作?我不能做个游手好闲的人,锦书说我们要发挥自己的价值。”
半空中的黄锦书在看到罗星月进门的那一刻,激动的不行,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星月,星月...”
只是她一碰到罗星月,就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死了。
她碰不到她。
“同志,你帮帮我,帮帮我...”
黄锦书急的直转圈,被姜时一把摁住了。
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头绳递给罗星月:“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锦书!锦书!!”
罗星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头绳,死死的护在胸口,嘴里一直重复着锦书两个字。
李霁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时,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头绳?”
陈颂看着头绳了然,不过也是感慨缘分的奇妙:“想不到火车上的这跟头绳,居然是跟这位有关...”
赵庆恍然大悟:“昨天晚上,你们离开就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