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绝对跟裴智失踪多年的父亲有关系。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裴智跟秦天明多少有些相似的身世跟经历,为了救自己的家人,什么都豁得出去。
“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能让你横着离开天府!”
魏琳琳的手下威胁一句,身上的戾气散发出来,被压在地上的男人也是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抹迟疑跟犹豫。
“我,我说,我说!”
中年男人的语气终于软了下去。
“我跟老裴当年是朋友,这一株素冠荷鼎是我们俩一块儿从滇省弄回来的,只不过后来老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这一株素冠荷鼎,我就是想把素冠荷鼎弄走而已。”
秦天明眼中满是狐疑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裴智他爹现在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急切的说道:“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就是为了弄到这棵素冠荷鼎,你也知道这东西的价格,那可是四百万啊!
秦天明冷哼一声,给了压在中年男人身上魏琳琳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魏琳琳手下会意,立即从中年男人身上离开。
“走吧,这棵素冠荷鼎不是你能惦记的,你要是再敢来找裴家的麻烦,我饶不了你!”
中年男人慌乱爬起来,踉跄着跑到自己的三轮车上,疯狂骑着三轮车,火速离开。
“安排人,盯着他。”
随着中年男人远去,秦天明对着一旁魏琳琳的手下吩咐一句。
“好,秦先生,我这就安排。”
魏琳琳手下干脆利落,马上掏出手机,安排出来。
凭借魏家的势力,在偌大的天府,找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
“小智,过来。”
秦天明又对着一旁的裴智喊了一句。
抱着满是裂纹花盆的裴智赶紧凑到秦天明面前,眼中带着希冀,能不能治好自己奶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秦天明身上。
“小智,我实话告诉你,你这个花盆,如果拿去拍卖的话,起码能卖到四千万上下。”
秦天明语气淡淡的,仿佛没有把四千万放在心上。
他也的确没有说假话。
裴智怀抱的花盆,是南宋覆灭到元一统天下期间的青灰釉海棠花盆。
这个官窰海棠式盆整体素净端丽,青灰的釉色散发着莹澈温润的光芒,片纹层叠,疏密有致,花盆表面的气泡经散射而晶亮通透,使器表隐现酥光宝晕,宛若和田美玉。
总的来说,这件南宋官窑花盆的品相还算是不错。
虽然这些年一直被裴家放在院子里,历经风吹雨打,但万幸的是,花盆没有遭到过多的损坏。
听到四千万的价格,裴智明显大惊失色。
“大哥,这个花盆,真能值那么多钱!”
裴智慌慌张张的问了一句。
秦天明笑呵呵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打钱,但你才多大年纪,突然给你这么多钱,你能把持的住吗?”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裴智奶奶,此时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怔怔出神的看向秦天明。
“你,不是我儿子的朋友吧?”
秦天明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大娘,当时情况稍微有些紧急,我要是不那么说的话,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我确实是是您儿子的朋友。”
说到这里,秦天明赶紧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要买这个花盆。”
裴智奶奶眼中满是失望,幽幽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很是失落。
“不过,老太太您放心,我感觉距离查出您儿子下落,也应该快了。”
裴智奶奶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显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老太太,这个花盆,价值四千万,但这么多钱到了裴智手中,您觉得合适吗?”
秦天明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心中怀疑。
裴智奶奶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还是秦天明,决定帮人帮到底,无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这样,我认识魏家大小姐魏琳琳,这四千万,我先给她,如果裴智有需要用钱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去找她。”
一旁的裴智将信将疑,“大哥,魏家大小姐,会管我们这些小事儿吗?”
秦天明大手一挥,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放心吧,他一定会管的。”
一旁魏琳琳手下,早就准备好手机,拨通魏琳琳电话,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魏琳琳听到是秦天明的事情,自然保证着要管到底。
裴智终于放下心,大大方方将手中南宋官窑花盆交给秦天明。
秦天明哈哈一笑,叮嘱裴智奶奶好好休息后,转身带着裴智离开,来到望春楼,将四千万悉数转交给魏琳琳,让她一定要对裴智负责到底。
等到魏琳琳答应下来,秦天明没有闲着,乘坐奔驰车,回到火锅店。
当他看到自己的路虎车已经被修好之后,心中暗暗嘀咕一句,看来这火锅店的老板还算识相。
秦天明跟火锅店老板打过招呼,天府的天已经暗下来,再上路已经不合适。
何况,他心中还惦记着要收走裴智家中那一株素冠荷鼎的中年男人,因此干脆带着宁多多来到一家酒店,准备过夜之后再走。
“天明,为什么要开两间房?”
站在酒店大堂,宁多多好奇问道。
秦天明愣了一下,歪着脑袋,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尴尬,“师姐,咱俩睡一个房间,不合适吧。”
宁多多嘴角微微勾勒而起,淡淡说道:“你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我呢,利用晚上的时间,全都告诉我不好吗?”
她没等秦天明回应,痛快的看向酒店前台,轻飘飘的说道:“就开一个标间好了。”
酒店前台只能照做。
秦天明心中忽然泛起一抹涟漪。
之前他虽然一直跟陈玉瑾和宋青辞关系亲昵,但也没有同住一间房的经历。
他没有想到,宁多多离开中海之后,竟然如此大胆。
秦天明近乎是浑身僵硬的跟宁多多进入酒店房间中。
宁多多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靠窗的床边,好奇的问道:“天明,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我感觉我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就好像记忆全都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