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准备扶着顾卿恒进入偏殿,却被顾卿恒制止,“都送到家了,你就回府去吧!”
“这都送到家了,你不留本王喝盏茶?”萧遇溪问。
顾卿恒一时无言反驳,最终还是任由萧遇溪,将自己扶进偏殿。
臧岚知道顾卿恒是女儿身,便在门前停下脚步,没有跟进去。
很快管家带着医者到来。
医者刚打开药箱,准备给顾卿恒处理伤,顾卿恒见状刚想开口拒绝,萧遇溪就先一步开口。
“你带着医者先去正殿坐一会,这有本王。”
医者不由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萧遇溪就上前拿过药箱。
管家知道萧遇溪会医术,所以也不担心,便带着医者出去了。
萧遇溪放下药箱,拿起一旁的手巾,沾了些温水,“趴好,我给你处理伤”。
“不行”,顾卿恒赶忙拒绝,“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我说了,我是女儿身”,萧遇溪解释。
顾卿恒抬手制止,“我不信,你口中就说不出实话来,你出去,我不要你帮我看伤。”
萧遇溪略显无奈,“那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呢?”
顾卿恒微微垂眸思索了一下,随后抬眸看着萧遇溪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我在辅政王府看到的那个···袒胸露乳,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啊??”萧遇溪顿时皱眉,紧接着就想到了司徒靖安。
“是司徒靖安”,萧遇溪解释,“我受伤昏迷,灵魄出体,当白发变成黑发时,就是他顶上了。”
顾卿恒闻言回想起那日,自己所见到的他,确实是黑发,而非白发。
顾卿恒看着萧遇溪,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是女子?”
“嗯”,萧遇溪点头。
顾卿恒眼眸转了转,压着笑意说:“你说两个女子能不能···在一起?”
萧遇溪伸手轻敲她额头,“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遇溪一边给她处理背后的伤,一边与她闲聊转移注意力。
“军营里都是男子,军医也不例外,战场之上,受伤又是常有的事,你以前都是怎么处理伤口的?”
“我没有受过很重的伤,偶尔受些小伤,都是自己包扎处理的”,顾卿恒回应:
“我是女儿身这件事,军中的人都是不知情的,包括段叔,而且我们祁国,是不允许招女兵的,所以没有女子可以帮我包扎”。
“段叔?”,萧遇溪问:“是段寒秋吗?以前没听过你这般称呼他。”
“顾卿恒点头,“是他,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叫他,只是后来,他说我是少将军,而他自己是下属,这么叫他不合规矩。
所以后来渐渐也就不叫他段叔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拿他当亲人的,他跟我父亲一样,都是慈祥和蔼的人。”
银月门山脚下。
祁千寻和祁涟漪正在漫步。
“涟漪,你真的···喜欢那个叫阿宸的男子吗?”祁千寻问。
祁涟漪认真点头,“他真的很好,我救下他以后,他一直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我戴着那个假伤人皮面具,他竟也丝毫不嫌弃。
像这样不看容貌,又一心一意对我好,舍命相护我的人,当未来的夫君,绰绰有余了。”
祁千寻闻言垂眸,低声道:“本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秘密?”祁涟漪顿感好奇,“难道是有人喜欢我?”
没等祁千寻回应,两名衣着朴素的男子,就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是莫姑娘吗?”其中一人出言询问。
祁涟漪回应:“我是,你们是谁?”
另一人闻言顿时激动起来,“莫姑娘,得亏是遇到你了,不然我们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没等祁涟漪询问,另一名男子就说道:“阿宸不见了,我们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祁涟漪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是阿宸的朋友,有些担心的说:“他说下山跟你们报平安,他难道没有去找你们吗?”
“他不是被他父亲派来的人带走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一名女子过来说。
“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是谁?”祁涟漪连忙询问。
“我叫初棠,跟他们一样,都是阿宸的朋友”
女子回应:“就今日午时那会,我恰巧路过,本想救他来着,他自己说那些,都是他父亲派来的人,我就没有插手。
对了,他还让我给莫姑娘你带句话,他说,他会来娶你的,让你一定要等着他。”
两人闻言松了一口气,祁涟漪也放下了心,“他没事就好,我会等他的”。
“打扰莫姑娘了,我们就先走了”,初棠说罢,就带着那两名男子走了。
祁千寻心存疑惑,劝说道:“涟漪,你好好想想,若他真是普通人,他父亲怎么会派人来抓他回去,他一定是在瞒着你。”
“我知道他别有身份”,祁涟漪回应:“他虽然不跟我表明,但他在不知,我是祁国长公主之前,并没有嫌弃我是普通人家。
或许,这就是爱吧!他想瞒我就瞒着我吧,等他不想瞒我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表明。”
“爱不应该是全心全意吗?”祁千寻反驳:“他现在欺骗你,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千寻,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祁涟漪看向祁千寻,认真的说:“但如今我不是祁国的长公主了,我想我应该,有决定自己婚姻的权利,我想随心而为。”
祁千寻一时语塞,转身没再回应,眼眸却瞬间垂了下去。
早朝。
萧遇溪戴着帝王冠,身着龙袍,坐在皇位上。
虽然有些朝臣,不满萧遇溪为君主,但也同时害怕她的性子。
再加上法术一事,在盛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若她想杀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众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遇溪看着尽数跪下的朝臣,满意一笑,“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朝臣刚起身,士兵就进来跪下禀报,“陛下,司徒国又在叫阵,守城将军询问是否出城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