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明把最近几天的事，原原本本给冬至讲了一遍。说到三位老人来自小乌溪村附近时，看了冬至一眼。
    “冬至，具体千寻为什么要在那里蹲守，你还是去问他吧，最近她的心事很多，希望你能好好问，顺便保护她，我担心黑衣人会找她报仇。”能瞬间让自己失去战斗力的人，吴志明只能想到，冬至几人能够保护郑千寻，所以，才让吴途给吴桑琴打的电话，他担心自己直接打电话给冬至，冬至不会来。
    “你没说三位老人，是怎么死的，法医鉴定该已经出来了吧。”大v抓住吴志明话语间的漏洞。
    吴志明看了大v一眼，又看看冬至，见冬至没任何表达，而是等着他的下文，继续说道。
    “三位老人，胃部和小肠胀裂，嘴唇被暴力撕裂，生前被殴打，其中一位舌头被割掉，还有一位右手被砍下，但是他们的死因都是，胃部和小肠胀裂，内出血而死，换句话说，他们是被活活胀死的。”吴志明难以想象，什么人会对六十多岁的老人如此残忍。
    “他们是被什么胀死的？是不是同一样东西？”大v追问道，此时他像福尔摩斯。
    吴志明惊讶的再次看了大v一眼，继续说道，“他们都是被同一种面包胀破肠胃而死，这种面包，不管是色素还是膨胀剂，几乎各项指标都不合格，这样的面包，如今已经很难买到，只有一些小作坊还在生产。连续三天出现杀人案件，重案组已经成立‘面包杀人案’专案小组，现在正在排查三位死者喂里面包的来源。”
    “我去找千寻，阿颂，你陪着吴志明，你自便。”冬至说完，急匆匆向病房外走去。
    我怎么又自便了，“冬至，我和你一起。”大v感觉自己好多余，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追向冬至。
    “千寻在警局，你们注意……。”吴志明没说完，冬至已经走远。
    冬至和大v打车来到警局。
    “你们干什么？是要报案吗？”
    门口一位警察拦住冬至。
    “我找郑千寻。”冬至心情很不好，想到很多事情，他要找郑千寻确认，语气很急，算不上客气。
    “找千寻？找她干什么？”这名警察很年轻，应该和郑千寻差不多，二十出头。
    “你就说寒冬至找她。”冬至不想废话，他现在着急得很。
    “这里是警局，不报案，不自首，不要在这里多事。”年轻警察见冬至和大v 一个帅气，一个英俊，有些不待见他们，语气也很冰冷。
    大v一眼便看出小警察的情况，肯定是郑千寻的爱慕者或追求者，见他们找郑千寻才会这样。
    “警察同志，如果你能通知一下寻小姐，我想她一定会感激你的。”大v见冬至急切，很绅士的对小警察解释。
    “你们想见，就见。警察有这闲吗？”小警察并不领情。
    大v 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怼过，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办法。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这种人，对警察很难有好感。
    “我说，我找郑千寻。”冬至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你说找谁，就找谁，这里又不是菜市场。”小警察还没发现冬至的情绪，仍然不肯让步。
    冬至懒的理他，就想错开小警察进入警局。这时候大厅不少警察已经注意到门口的情况，都在好奇的打望。
    “我没让你进去。”小警察还想去拉冬至。
    冬至右手一把拉，小警察一个仓促，险些跌倒在地上，“袭警，有人袭警。”小警察摸向身后的警棍。
    冬至不想理会，径直走进大厅，“我找郑千寻。”冬至一字一字的吐出，每一字都带着寒气。
    大厅的人惊恐的看着冬至，冷，这个男人太冷了，他们没勇气拔出警棍，更没勇气拔枪。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警局袭警？”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大厅，身后跟着郑千寻还有两位老警察。
    “局长，就是他们两个。”小警察赶紧跑到中年人身边汇报。
    这时候大厅的十几个警察，开始向冬至二人围拢，大v环抱双手，看着冬至背后的几个警察，眼神中居然有几分期待，仿佛在说，‘快动手呀，快动手，好久没这么刺激了。’
    中年人有些微胖，眉宇间充满智慧，或者说狡黠。
    “冬至，你怎么来了？大v？”郑千寻跟着局长来到大厅，她也第一次听说，有人在警局袭警，结果出来一看，居然是冬至。
    见到冬至，郑千寻自然高兴，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大v 也在。
    “美丽的，寻小姐，我和冬至过来找你，这位警官说这里不是菜市场，不让我们进来，所以有些小误会。”大v 右手放在胸前，对郑千寻微微鞠躬，表现的彬彬有礼。
    “钱局长，他们是我的朋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能不能和他们到我办公室谈谈，他们绝对不会袭警的。”郑千寻对身边局长说道。
    “小寻呀，你是我们局，最优秀的警察，你的朋友怎么会袭警呢，你带他们去办公室吧。”钱局长，笑哈哈的对郑千寻说道，省里老大的千金，他可不敢得罪。
    “局长，刚才他们……。”小警察还想说些什么。被钱局长狠狠瞪了一眼，赶紧缩回脑袋。
    原来，给冬至难堪的小警察，正是钱局长的小舅子，也是郑千寻的爱慕者。他刚才才会这么嚣张，都不让冬至大v进入警局。但是被自己姐夫一瞪，赶紧不再说话，典型的狐假虎威。
    “冬至，你们怎么来了？”郑千寻带着冬至二人，来到办公室。询问冬至的时候有些心虚。
    “吴志明怎么受的伤？你为什么知道凶手要去杀那个老人？”冬至没有回答郑千寻，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
    “冬至，我……。”
    “你说不说？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冬至只想要答案，却又怕听到，郑千寻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但是又想郑千寻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
    大家是不是觉得很矛盾，其实，并不是。
    郑千寻交出手里的案子，却又穷追不舍，拉上吴志明，在一位老人楼下蹲守，之前的三位老人，都是被面包吃撑而死，一人被割了舌头，一人被砍一只手，结合冬至一直记得，小时候遇见郑千寻的那天，自己正好被几个城管抢了面包，自己被打，父亲被骂，还有寒阳说过的话，‘他要那几人把面包还给自己。’
    冬至害怕是寒阳杀人，他不想寒阳和他一样。
    冬至又想，如果人是寒阳杀的，他至少有了寒阳的线索。
    “冬至，你冷静一点。”房间里只有冬至，大v还有郑千寻三人，大v不想冬至做出危险的事。
    “冬至，你听我说。”郑千寻知道，不告诉冬至自己知道的，冬至不会罢休。
    郑千寻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找冬至，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冬至。她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工作。
    前两天，她接手一个案子，被害人是一位老人，死在自己家中，死因是胃部破裂，导致内出血。
    开始郑千寻以为只是老人胃部不好，但是嘴唇又是怎么回事？郑千寻还没弄明白，结果后面两天，又有几人相继被杀，而且有两人和第一位死者死因相同，郑千寻把三起案件，定为连环杀人案，合并调查。
    郑千寻和其小组成员，多方走访调查，找到三位老人一个共同点，三位老人在十年前，都在小乌溪村，也就是如今的乌溪商业街地带，做过城管，三人多数时候还是同一组。
    当年为了城市文明建设，城管的压力很大，权力也很大，每天都是四人一起巡逻，所以，郑千寻想到，应该还会有一位受害者，结果，还没等她上报自己的猜想，案子已经被重案组接手。
    三天五人被害，重案组接手，不算怪事，郑千寻没有理由不交。但是郑千寻还有一个问题。
    郑千寻当年被冬至所救的时候，被害的三人，当年也正是在小乌溪村执法。郑千同样记得那晚的红烧肉是那么的香，寒阳手里的蛋糕，是那么的皱。所以她决定自己私下调查。她也曾，向重案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凭十多年前的记忆，十多年前小孩子的一句话，无法让重案组信服。郑千寻就只好拉着吴志明在最后一名老人楼下蹲守。
    结果还真被她蹲来了凶手，刚才，她就是在局长办公室反应情况，希望自己能重新接管这个案子。
    冬至听完郑千寻的话，答案呼之欲出，这次出手的人，很可能就是寒阳。冬至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苦恼，但是他必须得打起精神，目前这是唯一的线索。
    “你说，昨晚你用枪打中了那个人的肩膀？”冬至还需要多了解些细节。
    “嗯，但是我感觉他除了受到冲击，并没有受伤，子弹击中他的时候，在他手臂上，弹出一道火花，而且那个人的双手都带着黑手套。”郑千寻仔细回忆，那晚上的情形。
    “那个人是不是只用了一拳，就打断了吴志明的右手？”冬至虽然不怀疑吴志明的话，但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是的，一拳，非常快的一拳，快得我根本无法反应，要不是吴志明把我拉开，我可能已经死了。而且吴志明和那个人拳头打在一起的时候，我仿佛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
    “你是说，那个人的手，可能是金属的？”大v听到郑千寻的话，不解的问道。
    “是的，我觉得是这样，但是他的手臂非常灵活，不像假肢。”
    “也有可能是手套，金属手套。”大v懂的很多。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大v你不会干过警察吧？”郑千寻突然恍悟。
    “嘿嘿，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太喜欢警察，当然，寻小姐除外。”虽然大v后面有解释，但是他的话，还是让郑千寻有些不悦。
    “你们好像都不喜欢警察？”郑千寻像是在问大v ,眼睛却看着冬至，眼神了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