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走远。
    有拿手机亦步亦趋跟着的，有挤不进去翘首以盼的，更多是碎碎私语交谈的。
    “天哪，小许总身边的人是许茴吗？她怎么比视频里还年轻。”
    “我刚开始也以为奕哥又换了个女朋友。”
    “富婆真对得起风华绝代这个形容词。”
    “她真的是许茴？不是说已经四十几岁了么。”
    “年龄重要吗？在她的身上。”
    “原来真有人能美到这份上，老子现在都还没回神儿，大脑瓦特了。”
    “除了我奕哥，我排斥所有站在富婆身边的异性。”
    “大家别这么激动，不要去打扰他们逛街。”
    “姐姐好美。”
    “他们出行真低调，这么大的咖，连安保人员都没带。”
    “半条街都是太子爷的安保，还不够么？”
    “她这种年龄到底是怎么做到又瘦又白，气色又很好的。”
    “最想看到的直播就是茴姐开一期保养教程。”
    “这是什么神仙姐弟，突然觉得这个小夜市变得高大上了。”
    许弈带许茴找了个生意相对较差的小摊位，要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许茴好奇看着面前满满的一大碗：“多少钱？”
    “五块。”
    “五块？”
    许弈点头：“这里只要不挑剔，大部分人五块都能吃饱，卫生方面管理的还都特别严格。味道嘛，你尝尝。”
    许茴：“真便宜，在燕城一些饭店这么一个五块都不止。”
    “所以咱俩三生何其幸，不为生计愁。这么个摊位，除掉成本，要卖三百碗以上才可能赚到四五百元。都是手工的，至少两个人晚上忙活大半宿，白天上午补觉，下午就得匆匆的出摊。”
    “赚钱有区别，耗费的精力心力都是差不多的。都只是活着而已，活的有多精彩，全看自身野心的大小。野心越大，快乐越遥远。”
    许茴抿了口热腾腾的汤。
    可能是价格产生的错觉，让她对面前食物味道不抱希望。意外，格外鲜美暖身。
    她抬了下眼皮：“你在没大没小给我上课的同时，可以把你自身先给摆正么。”
    “我还不正啊？”
    许茴：“一直认为你性格比较像你爸，好的你没遗传到。说像你老妈，她那份果断心狠你没遗传到。”
    “她狠嘛？”
    许茴：“她当然不可能对她儿子狠，对别人就不一定了。当年我要跳楼，她都没啥表示。之所以纵容着你爸拿钱给我，也是她没左右你爸的能力，太爱他了，大事上她做不了他的主，不会反抗他……她去世前给我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该说的一句没说，都是在说往事，说心事，说遗憾……你爸有可能因为被我伤透了心，没有精力再见我最后一面。她明知我有多在乎他，却也刻意瞒着。”
    “她才是个玩心理的高手，为了给她儿子铺路，让她儿子将来有个退路，不惜让我终日难以安宁。不过我不怪她，还是很爱她，想她。我伤心的是，她太看不起我了，一直都在潜意识防备着我，不信任我……”
    许弈注视着她低下去的视线，怪异感不受控制的升起。
    就觉她反常，一时又不知反常在哪。
    ……
    吃完东西。
    许弈去结账之时才被告知，被人给结过了。
    是谁也不知道。
    许弈并不在乎这些小事，陪着她在街上继续闲逛着。
    顺手帮她买个小礼品，小挂件。
    许茴没带包，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很快就被他给塞满了。
    发圈，发卡，饰品等等。
    琐琐碎碎的，加一块也不值五十块钱。
    长这么大收到最廉价的礼物，却也最特殊。
    走着，远处空旷些的地方有人在做直播，围观的人还不少。
    两人靠近后，原本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给腾出了道儿。
    许弈这才看清楚是有个女孩在唱歌，周围有一些像安保的工作人员在保护着她。
    二十来岁的样子，无论身材还是脸蛋都很出众。
    穿着普通的羽绒服，牛仔裤。精致的小脸，白皙可人。
    他刷到过这女孩，账号名字叫甜小妹，粉丝有两百多万。
    开始就靠着模仿蒋清雨才有的一定热度，外形上也稍微有些相似点。加上声音刻意的改变，还因此登上过专业的模仿节目。
    这会在唱的歌许弈没听过。
    可看着她略熟悉的侧脸，听着她甜美清冽的歌声，被无意钻进耳朵的歌词给影响到了。
    “没有一个人 非要另一个人
    才能过一生
    你又何苦逼自己 面对伤痕
    我知道你很难过
    感情的付出 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许茴冷不丁才发现身边人又断片了。
    瞥了一眼，把视线挪到了它处。
    她已经意识到明儿又得有视频开始带节奏，说什么一往情深，触景生情。
    穆青青本来沉浸在歌声跟歌词的世界里，结尾处也想好了下一首要唱什么歌。
    一看手机，才注意到评论。
    “哇哇哇，身后，快看身后。”
    “女神，你身后。”
    “小许总跟富婆。”
    “小穆是不是签约宜家了？小许总刻意来给她造势的。”
    “哈哈，笑死我了。天天模仿蒋清雨，结果碰到了蒋清雨前男友。”
    “小许总好萌哦，估计把小穆错认成小蒋了。”
    “我富婆怎么可能来凡人的领域。”
    穆青青从手机镜头里已经看到了大概。
    第一感觉是有人cos大小许。
    一转头，瞬间便确认了是本人。
    她脑壳顿时就炸了，不知该不该搭讪，更不知该怎么搭讪。
    许茴一见女孩目光牢牢锁定着许弈，直觉不妙。
    小许现在发情期，见不得异性，还是个跟蒋清雨有四五分相似的妙龄女。
    她看了手机一眼，目光转向穆青青：“你接着播，我们路过。”
    来匆匆去匆匆的两人。
    让现场更热，也让直播间里更热。
    尤其许茴走了后还找到穆青青直播间一口气刷了一堆嘉年华。
    “刚刚富婆是不是在给我打招呼？”
    “明明是在冲我抛媚眼。”
    “小穆就够女神了，怎么富婆一出现，我瞬间觉得小穆很普通。”
    “小穆太迟钝，机会在眼前都没抓住，去要微信啊！”
    “我茴姐是有多嫌弃小许，刚刚白眼翻的可爱死了。”
    “小许总明显还记得小蒋。”
    “可别再害小蒋了，跟唐渝锁死就行。”
    “我那么爱笑的小蒋到底去哪了？”
    “小许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