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结束。
    宁晓迅速恢复笑容，边鼓掌边迎了上去。
    “小蒋，真没想到你现场能唱这么好。”
    蒋清雨对他没好感，可性格让她也并不轻易得罪人，随口配合了一句：“是歌好。”
    “不，我是很认真的评价，绝不是商业客套。尤其副歌部分，高音上去的很轻松，整个意境也特别不俗……”
    一通专业知识往外蹦着。
    宁晓看蒋清雨听的认真，不由提议：“我得请你跟小霍吃顿饭，以表谢意。顺便我还有几首歌想给你，刚发现你唱我的歌真是太合适了……”
    蒋清雨被他又端着架子又炙热盯着自己的样子弄的有点不自在。
    她太熟悉这眼神，碰见的太多。
    偏偏，宁晓还给她一种格外自恋，虚假伪善的感觉。
    蒋清雨一时膈应的不行。
    找理由推脱着，转身就撤。
    本来宁晓一开始冲许茴面子给她的这几首歌她是挺满意的。
    现在连歌甚至都有点嫌弃。
    若非答应做这场演唱会的嘉宾，全网也都知道这事……蒋清雨明天都不想来。
    上车，看霍雨梦在拿手机研究刚刚录的演唱。
    蒋清雨道：“剪辑完发送的时候不准提宁晓演唱会的相关话题。”
    霍雨梦笑：“我对这人印象也不咋好，有点见光死……以我的经验判断，标准的伪君子，肯定还不挑食儿。你没见你唱歌之时他盯着你的那种表情，啧啧，色的那么明显也算个人才。”
    蒋清雨：“开始讨厌录好的这几首歌了，咋办？”
    霍雨梦吓一跳：“姐们，你别任性，这三首歌是咱公司开业第一单业务！不喜欢以后就少唱，不唱，反正许董认识那么多大咖，不愁好曲子。”
    蒋清雨困惑：“你说很多人是不是都瞎子啊，把宁晓给夸成绝无仅有的才子，几百年难遇的音乐天才，无数少女幻想的情郎……”
    霍雨梦：“粉丝又没跟偶像接触过，了解到的全是经纪公司想让了解的。不过塌房是避免不了的，立身不正早晚摔跟头。”
    蒋清雨深以为然：“这话说的不错，本身有问题，所有美化都会随着时间褪去。本身没问题，所有谣言也都会不攻而破。你看前阵子网上多少人在黑许弈，现在我敢断定他就算劈腿，都塌不了。除了那些有病的，你几乎找不到他缺点。出身好，背景好，性格低调。做的是实业，人品才华有目共睹，一圈人朋友也好，员工也罢，赞不绝口……长的还妖孽。”
    霍雨梦古怪：“你对小许总的态度貌似一天一变。”
    蒋清雨：“我是好久没接触过年龄相近的异性，今儿一接触宁晓，一对比，突然觉得我家许弈质量是如此之高。我跟许弈第一次出去旅游，睡一个帐篷他都没显出宁晓这么下流低俗的气质来……小许泡妞是拽文说词，自然而然，话从梦里来。宁晓泡妞是老子看着有才华，老子最帅，最拽。装什么霸道总裁呀，我天天跟总裁睡一张床也没发现总裁是他那德性！”
    霍雨梦：“你跟许董睡一张床？”
    蒋清雨：“那老女人寂寞难耐，我是被迫委身求全。”
    “许董啥罩杯啊？”
    蒋清雨瞄了下她胸口：“比你稍大。”
    霍雨梦：“你眼神能别这么蔑视不。大有大的坏处，下垂的快。小有小的好处，挺拔的久。”
    “我小过，大过。你小过，没大过。”
    霍雨梦：“好像被揉多了会有变化，你注意点，千万让小许总一次记得照顾俩，不然容易大小不同……”
    “滚！”
    霍雨梦看她脸色飘红，顿感有趣：“他当初怎么追你的？”
    蒋清雨：“他给我磕了好几个，求我让他牵个手。”
    霍雨梦：“你都跟人出去旅游了，吹这牛鬼信啊！”
    蒋清雨笑：“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他，没追之前正人君子，高冷得体，从容洒脱。想追了，牵手拥抱一条龙，就几秒钟，连反应机会都没给我。冰山到火山的转变，没法形容那种感觉……他说话特有水平，明明是个二婚男，追我的时候说是第一次追求女孩子，说不懂女人。明明经验十足，演技出众的像个热血少年……我以为我占着主动，回忆之时才看清楚他早编了一张网，只不过网有点大，让我一时觉着危机感没那么近……”
    霍雨梦：“我第一次见小许总就看出是个特牛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
    “渣女的直觉，是个难搞的……沈琳就没看出这一点，厚脸皮往上贴，自找阴影。这种倒贴都不被放眼里的经历，足能让她记一辈子。”
    “你承认你是渣女了？”
    “嗯，在渣男面前我确实是渣女。但渣女也有遗憾啊，渣来渣去不就是想渣个不想渣的男人么。我是真羡慕你，发自内心的羡慕。身材好，脸蛋好，家庭好，连感情方面都完完整整，对待爱情敢全力以赴，也值得别人全力以赴的爱你……说起来你不信，我后悔那么渣了。碰到的男人越多，越知道爱情对渣女来说有多贵重，贵重到碰见了连价值的零头都拿不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自己另一半脏还是不脏，除非他不爱你，只是单纯想玩玩而已。”
    蒋清雨：“女人也介意。”
    霍雨梦：“介意就分了嘛，我不介意捡你不要的。我可迷小许总那张脸跟气质了，他要不是你未婚夫，我真忍不住会心动……他身上有种很清高的范，不是演出来的那种，比电影里那种故意演出的类型还要高级的多。女神，哪天你要是不爱他了，务必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把他介绍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不？”
    蒋清雨听的古怪。
    她知道霍雨梦这人坦诚，直来直去。
    可这么直，她竟不知该如何去接话。
    当她面，惦记她男人，还不像是开玩笑。惦记的光明正大，让她也反感不起。
    蒋清雨看她一眼，转头又去看窗外。
    也不知他明儿会不会给自己个惊喜，像那天一样，来的意想不到……
    应该会来的吧。
    应该不会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