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前卡利亚骑士的注视下,将怕皮欢押送至此的法师们朝着大书库的上层行了个法师的礼仪,转身告退了。
卡利亚的骑士接手了怕皮欢的铁笼子,眼神平淡而冷漠,并不在乎其中关押的是谁,又是因什么原因押送至此。
他们只是如同机械一般,精准而稳定的重复着进行了无数次的动作。
在升降石台的运行中,怕皮欢和那名卡利亚的骑士来到了大书库的上层,在那微微打开的硕大门扉面前,卡利亚的骑士停下了脚步。
他伸手一推,禁锢着怕皮欢的铁笼子便骨碌骨碌的进入到了门扉之中。
门扉外看不见里面都是些什么,漆黑一片,就像吞噬一切的怪物张开的幽深巨口。
卡利亚的骑士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他一直值守的庭院之中。
“咔哒咔哒……。”
禁锢怕皮欢的铁笼子在进入门扉之后,仿佛有着一股看不见的双手在不断的推动着。
他很快便从黑暗之中穿行而过,来到了一个拥有不输于下层藏书的庞大书库。
感受到了有外人的到来,于书库的各个黑暗角落之中,突然地亮起了大量的光芒。
只见无数盏烛台出现在了怕皮欢的眼中,缓缓的朝着他的方向接近。
在光芒的照射下,位于地面上持着烛台的,不是忙于研习的各色法师,而是统一着装,就连相貌都差距不大的奇异人形。
她们有着一张柔和美丽的俏脸,墨色的头发,带着方方正正的学徒法帽。
她们趴伏在地上,双腿柔软扭曲,如同蛞蝓一般,全靠一双手在地面上爬行。
见到了怕皮欢的到来,这些家伙们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她们欢笑着,叫醒了沉睡在书库中央,那体型高大,穿着一身靛蓝色法袍的美丽女子。
女子头戴一顶弯月一般的法师帽,神情安详的漂浮于半空之中。伴随着地上学徒的唤醒,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重力在这女子身上仿佛起不到什么作用,随着她的心意,自如的运转着,缓缓的朝着地面落下了。
她的怀中,拥抱着一个巨大的,不断散发着金色光屑的琥珀卵。
看到被不断推动而来的怕皮欢,女子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我一定会让你诞生成乖孩子……。”
铁笼子被打开了,怕皮欢瞬间翻滚着掉在了地面上。
学徒们发出了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她们的手中孕育着淡金色的魔法,将怕皮欢从地上托起,送到了那高大女子的面前。
无数如同树枝一般的金色枝条从女子手中的琥珀卵中探出,顷刻间便缠绕在了怕皮欢的全身。
枝条蠕动,很快便将怕皮欢包裹进了女子怀中的琥珀卵里,而那原本还能够被女子抱起的琥珀卵,也落在了地上,形成巨大的茧房。
金色的茧房不时的涨大缩小,好似在呼吸一般。
女子与身旁的一众法师学徒手中都凝聚出了大量的魔力,不断的灌注到了这个金色的茧房之中,为其中孕育的存在,提供着新生的力量。
这时的怕皮欢趁着自己给这个茧房遮挡住所有人的视野之时,连忙从自己的四次元口袋之中,掏出了小红瓶出来。
只是可惜他的手臂已经弯曲断裂,根本没有办法将这个小红瓶给拿起来。从四次元口袋中掏出来的瞬间,便让其掉落在了地上。
怕皮欢之后俯下身,忍受着身体上断裂伤口处传来的剧痛,用牙咬住了小红瓶的瓶颈,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
体内的赐福力量受到了激活,疯狂的开始修复起怕皮欢的身体来。
只见原本破碎扭曲的身体在顷刻之间便重生了血肉。断裂的骨骼在崩出怕皮欢的身体,重新生长连接会原样。
待身体平复,怕皮欢站了起来,他遮着眉头,将插在了自己体内的几根辉石结晶,连带着不少血肉给拽了出来,又消耗了不少的赐福力量。
但此刻,他总算是恢复战斗力了。
看着眼前这些金色的厚茧,虽然不清楚这到底会发什么,但不愿意将自己陷入不可控境地的怕皮欢掏出了直剑,就要将这个茧皮破开,离开这里。
却在这时,大量的枝条突然从茧房中脱落了出来,它们抓住了怕皮欢意图挥舞的直剑,散发着强烈光芒的金色汁液转瞬便将其侵蚀融化,被余下的枝条接住,吞噬的一干二净。
随后,这些枝条用怕皮欢完全没有办法反应的时间,瞬间的抓住了一脸懵逼的怕皮欢。
枝条捆绑住了怕皮欢,一会是龟甲缚,一会又是逆团缚……。
不过多时,大量的捆绑技艺在怕皮欢的身上施展了一遍,直接将他缠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只有一根颜色极深的枝条与众不同,从始至终都捅在了怕皮欢的嘴里。
枝条的外壳僵硬坚韧,让怕皮欢想要咬,却崩的自己牙都疼了。
大量的腥甜汁液从枝条之中喷涌而出,任由怕皮欢如何反抗,都无能为力的只能被迫接受着吞咽进腹中。
怕皮欢留下了屈辱的泪水,只觉得自己身为褪色者的尊严被彻底践踏。
无法反抗,自然只能默默忍受。忍着忍着,怕皮欢居然还觉得这枝条喷吐的汁液味道还行,如今吃多了,反倒是尝出来些许的美味。
怕皮欢感觉自己身体好似有一股火在燃烧,那些吞咽进去的汁液在他的体内流淌,仿佛要将其融化一般。
就在这时,从外界突然出现了一股清凉的能量。这能量融入了茧房之中,被怕皮欢痛苦的身躯给察觉,不住的朝着能量传来的方向,蠕动着自己的身体。
那能量很快便发现了怕皮欢的踪迹,一股脑的钻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在他的身体之中混合,不过多时,便将怕皮欢痛苦的感觉削弱了不少,只剩下些许轻微的灼热感。
这感觉和泡温泉时的水温差不多,暖洋洋的,差点让饱受折磨的怕皮欢呻吟出来。
只是他的嘴中,还塞着那根枝条,连话都没有办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