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皮欢在钻研着,细细的体悟着猎犬长牙这把武器所蕴含的猎犬剑技。
这剑技并非单纯的挥舞劈砍,其中不仅融合了历代猎犬骑士的绝招技巧,还包含着步伐、身法等等一系列的成套技术。
怕皮欢研究着,只觉得自己忽视了一门如此重要的学科,当即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研究中去。
若非他现在被控制住了身体,没有办法进行大幅度的动作,他估计已经站起来,开始演练了。
不过这战技虽好,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学习贯通的,哪怕是怕皮欢这个能够用卢恩作弊的家伙,也不过只是单纯的将其记忆了下来。
具体的施展还得到实战的时候才能够见分晓,也不清楚那些法师会在什么时候审问自己。在生死攸关的压力之下,怕皮欢的潜力都为之爆发。
“铛铛铛——。”
一阵拍打铁门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将沉浸在钻研战技的怕皮欢瞬间震醒。他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牢门的方向。
“呦~走一趟吧。”
门口的法师玩味的盯着怕皮欢的流浪法师头罩,看他身上的装束和手中的小盾牌,无疑是负责学院秩序的那些近战法师了。
他们可看不起流浪法师,连带着也就看不起如今戴着流浪法师头罩的怕皮欢。
打开了牢门,毫不客气的拽着怕皮欢的衣袍,拖动着,推动着,将他甩出了牢房。
“走吧,流浪狗。”
几个同样穿着的法师将怕皮欢包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嘲讽着,用辉石法杖改动的辉石剑,顶住了怕皮欢的后背,尖锐的剑刃刺破了他的衣袍,扎的后背生疼。
遭受到小人的不良虐待,怕皮欢并不生气,反倒是扭过了头,有些怜悯的看了那个法师一眼,轻笑一声,朝着外界走去了。
“你(文明)的,你(文明)(文明)!”
而这轻蔑的怜悯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那个法师的内心,他瞬间的愤怒了起来,手中的辉石剑高举,就要直接劈死眼前这个瞧不起他的家伙。
但他身边的同伴们却不能如此,这个褪色者已经被学院的高层盯上了,在带入讨论室之中,进行审判之前,若是死在了这里,他们所有人都要因此受到责难。
怕皮欢蔑视的目光,同伴们围拢的劝阻,不仅没有让那名法师消气,反倒是更加的激发了他的冤恨。
但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在同伴的劝阻下,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心中憋着的一股气,却是无论如何都消不掉了。
在同伴们纷纷转身,继续看押怕皮欢的时候,这个法师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后面。只是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眼睛,不只是在盯着怕皮欢,也同样的盯在了他那些原本的同伴上。
‘既然学院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不如听听那名随从所说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行。’
法师心中默默的想着,他的思绪,逐渐的偏离了学院的立场。
在过去巡逻在学院之际,他曾经发现了一名潜入学院的弩手,或者说,是那名弩手趁着他同伴不在,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主动出现的。
他自称是王的随从,但谁不知道现在的交界地已经没有王了呢。
不过他说出的计划却是吸引了他,在这个已经封闭了的学院,光凭他那浅薄的魔力天赋,如今已是走到了尽头。就算是同样负责管理学院秩序的同伴们,也没有一个在魔法的天赋上要比他差的。
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在他发现这一绝望的事实之后,便一眼就能够看到尽头。他对此感到无比的恐惧,却又不能,也不敢表达出来。
本以为就这样了,彻底无望之际,却突然的出现一个人来说,还有办法。这无疑是带给他希望的一束曙光,即使照亮的可能不是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无底深渊,但他也甘之若饴,愿意向前。
那一次的经历,法师并没有跟任何人说。那个随从在与他交谈完之后,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但那些话语,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回过神来,法师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讨论室的门前,他被真正负责学院的法师们隔绝在外,连进入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心中冷笑一声,法师彻底的对学院绝了心思,开始思索起,该如何去寻找那名潜入学院的随从了。
—————————————————
“让我看看……,嗯,瑟提是吧,流浪法师……,前段时间回归学院,还加入了一个教室……,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研究内容杂乱……。”
此时的讨论室恢复了些许往日的辉煌,跟着押送怕皮欢的队伍而来的红狼堵在了进来的门内,趴在地上眯起了眼睛小寐起来。
原本空荡荡的讨论室中心,此刻摆放整齐着高大的审讯台,怕皮欢被押到了一侧,默默的听着台上那名法师所念叨的话语。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法师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戴着双贤头罩的他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不耐。
他本来刚找到了一门课题的灵感,却被学院派遣到了这里,给一个流浪归来的法师进行审讯。
看台下的那家伙,从归来之后,便一门心思投入了魔法的研究之中。他这个彻彻底底的学院派法师对此当然是还算欣赏,只是奈何,让这个法师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怕皮欢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认罪,他也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发现了自己的什么。
是自己其实并不是学院的学生?是自己褪色者的身份?是自己杀害了那些自我陶醉在管理学院秩序的笑话?还是自己看见的那个由法师凝结而成的魔法球体?
怕皮欢不清楚,所以他自然是打着哈哈,说起了模糊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罪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进来?”
台上的几名法师一听,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本就不算好的心情在怕皮欢的反问之中变得更加厌烦,看向怕皮欢目光,也开始带上了不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