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很快便结束了。
几分钟后。
园长办公室。
纵建设被打的鼻青脸肿,其他伤势没什么大问题,可额头上的三角伤口,却让他痛苦不堪,即便涂了止痛药,还是很痛。
如果是别家小孩打的,他绝不会放过,可这特么是自己儿子用石头砸的!
这时。
办公室里除了陈雅丽之外,还有苏阳白若雪,以及李幼微也都在。
“赵园长!”
纵建设扫视了一眼苏阳三人,冷冷的说道:“人都到齐了,话我就直说了,李幼微在防暴演习中,所用的防狼神器,是违规品,安全隐患极大!”
“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如果继续留在学校,恐怕会对其他孩子构成伤害!”
纵建设沉声道:“所以,赵园长,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这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别人不伤害我,我不会主动拿出来。”李幼微为自己辩解。
纵建设咬牙道:“别狡辩了,我没伤害你,你却用它把我电晕了!”
“你想伤害我!”
“我装的,演习懂不懂?”纵建设开始扯演习的外衣。
李幼微闻言,小声说道:“对不起。”
“不用跟他道歉。”
白若雪站出来说道:“他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活该被你电晕。”
说着,白若雪走过去搂住了李幼微。
“呵呵,果然,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赵园长,安排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小孩出现在你的幼儿园!”纵建设冷声道。
“纵处长。”
赵雅丽求情道:“李幼微只是一个孩子,小孩子犯错误,很正常的,您别跟她……”
“赵园长!”
纵建设打断道:“我有必要提醒你,李幼微携带凶器进入校园,你们园方也有重大责任,就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你闭园整顿!”
“更何况,你别忘了,我在教育局工作,我是处长,得罪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整垮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纵建设冷声道。
“哼!”
“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概五十多岁,颇有气度,此刻脸上写满怒意:“纵建设,你很嚣张啊,看来当处长委屈你了,只有局长才能配上你的口气!”
“张……张局!”
纵建设听到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讨好的说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哼!”
教育局局长张辉冷冷的看了纵建设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白若雪,恭敬的打招呼:“白小姐。”
“嗯。”
白若雪语气平淡的说道:“事情的经过,你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看着办吧。”
“赵园长,这位是教育局局长,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他,比如纵处长利用职务之便,骚扰你,逼迫你一起吃饭之类的,不要害怕,通通说出来,张局长会为你做主。”
白若雪安排过后,便说道:“苏阳,幼微,我们走吧。”
随后。
苏阳三人便离开了幼儿园。
“狂妄什么,以为张局是你家的啊,让张局做什么,张局就做什么?”
白若雪走后,纵建设不屑的说道:“张局,别搭理那个疯女……”
啪!
纵建设话还没有说完,张辉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咬牙道:“狗东西,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竟敢羞辱她,厕所里点灯,找死!”
“啊,她是谁,来头很大吗?”
“大!那位就是白小姐!”
“哪个白小姐?”
“江北只有一个白小姐!!”张辉苦笑道:“我倒是想变成她家的,可我不配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向白家靠拢,我算什么东西。”
“白小姐……”
纵建设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煞白,瘫软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绝望:“完了,全完了!”
……
离开幼儿园后,苏阳三人没有回江边别墅,而是来到了澜墅颐景小区。
途中,苏阳在蔬果粮油超市买了不少食材,今晚打算好好露一手。
爸妈的米粉店有桑塔帮忙,小妹跟在李明珠身边学东西,家里不需要苏阳惦记了。
做饭的时候,白若雪和李幼微在旁边打下手,其乐融融,十分温馨,提前体验了三口之家的快乐。
用餐结束后,三人来到客厅看电视。
“幼微,你的那个防狼神器,不是送给张怡了吗?”苏阳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幼微点点头道:“嗯,我又买了一个新的,以防万一,结果今天就用到了,张怡姐姐跟我说,她要用防狼神器做一件大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做成功。”
“她应该是成功了。”
白若雪插了一句,然后看向苏阳,接着说道:“早上的新闻我看了,张雪凤死了,皇甫应天承认了张怡了身份,现在她叫皇甫怡,苏阳,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皇甫应天有关?”
“这……”
苏阳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若雪,我知道你不是冲动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反正你早晚要知道。”
随后,苏阳把从张怡那里听来的,都告诉了白若雪。
当然。
关于张怡猜测,幕后黑手是官家的事,苏阳没有说出来,毕竟牵扯太大。
“竟然是这样……皇甫应天!”
得知真相后,白若雪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若雪,如今皇甫应天承认了张怡的身份,你和张怡却是最好的闺蜜,以后如果遇到了,如何面对她,当做仇人,还是?”苏阳问道。
“皇甫应天是皇甫应天,张怡是张怡,我母亲的仇,不会牵扯到她。”白若雪回应道。
苏阳点了点头,对于此事不做评价。
……
与此同时。
京都,皇城司。
皇甫应天正为了一件事,苦恼不已,独自坐在大厅深思,却没有好办法,一怒之下打掉茶几上的茶具。
“废物,都是废物,连小小的倭寇都挡不住,国家养你们何用!”
皇甫应天怒不可遏的咆哮,大厅里外的奴仆吓得瑟瑟发抖。
这时。
皇甫怡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笑着问道:“父亲,为什么事苦恼,不如说给女儿听听。”
皇甫应天看了一眼皇甫怡,便说道:“如今我暂代北境,管理北境一切事物,最近北境倭寇横行,北境将士屡次战败,我前去支援,倭寇避而不战,我前脚刚走,倭寇卷土重来,而我,又不能一直坐镇北境,皇城司还有诸多事务,需要我处理,顾头不顾尾,搞得我焦头烂额。”
“我知道这是白山河的阴谋,不,是阳谋,摆在明面上了,他想让我在北境之主和皇城司之间,二选一!”
皇甫应天恼怒的说道:“可就算我知道,也无可奈何,该死的白山河,若是没有他,我在京都早已如日中天!”
“父亲,女儿倒有一个方法,不仅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还能彻底铲除白山河,以绝后患。”谁知,皇甫怡却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