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他要马匹做什么?难道他还私养了军队不成?”
靖南王背手踱着步子,自言自语:“这个蠢货!他想干什么?想篡位?他这是在逼我站队啊!”
对着靖南王妃一甩袖子:“本王这次可被你们萧家害惨了。”
说完便大步出去了。
靖南王妃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说的好像没有这一茬,就不会出事一样。
齐邢昭从后面出来:“舅舅的事情,到底包不住了!”
“是啊。”靖南王妃叹口气:“你舅舅是个糊涂的,我劝也劝了,可上了大皇子的船,哪是他想下就轻易能下来的?”
“我们得做好准备了。”齐邢昭意有所指的说道。
靖南王妃点头:“是得做准备了,就算没有这一茬,靖南王府早晚也得暴露,以前倒没看出来,你父王还有这等野心呢?”
“若成倒也罢了,若败.....”
她摇头:“只怕我们都没有好下场了。”
“父亲这次会保萧家吧?”
“他当然会保。”靖南王妃嗤笑一声:“你父亲眼里向来没有我们母子,若是没有大皇子这一茬,恐怕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她猜的没错,靖南王从她这出去,直接去见了世子齐睿。
与齐睿商讨了片刻,靖南王狠辣道:“本王原想弃了萧家,没成想萧家那老匹夫竟上了大皇子的船,如此一来,此事若暴露,必引得皇帝猜忌本王,我们可就不得不出手了。”
“如今时机未到,看样子这事还得压一压。”
齐睿侧躺在榻上,刚想说话,嗓子突然一阵干痒,赶紧用帕子捂住嘴,猛咳几声,不想拿开帕子,上面竟有几缕血丝。
“睿儿!”靖南王大惊,连忙上前查看:“怎会这般?”
“大夫怎么说?”
齐睿喘着粗气,唇色惨白两颊凹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也不知为何,自从上次被人伏击后,外伤明明已好,补汤也没少喝,可就是感觉一日不如一日。
他苦笑着摇头:“只是旧伤未愈。”
“这么久了还没好?真是庸医,再换个大夫来看看。”
“已经换过好几个了,父亲不必担心我,还是想想此事怎么解决吧?秦老将军那里定要给个交代,还有,他必然已传信圣都,若是让皇上知道..咳咳咳....”
靖南王连忙给他顺气:“你放心,此事为父已有应对之法,秦老将军那里推个替罪羊出去就是,他还敢跟我兵戎相见不成?”
“至于那传信之人....”靖南王眯眼,语气森然:“他必然到不了圣都。”
............
流放村。
楚宁歌带着朱阿花将编好的竹席铺在炕上。
连烧了几日火,大炕彻底干透,晚上可以睡人了。
朱阿花摸摸炕上的温度:“夫人,这炕可真好,要是到了冬天,屋子里岂不是不用烧碳盆了?”
她感慨:“那些穷苦人家,要能知道这种好法子,能少受多少苦?”
“小娘子们到了冬日,坐在上面绣花,也不会冻手冻脚了。”
楚宁歌听完浅笑:“要想不冻手脚,光火炕可不够,咱们还可以搭火墙,那火墙一烧起来暖烘烘的,跟春日也差不多了。”
“真的?”
朱阿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那当然。”
“太好了,那我们赶快搭一个吧!”
“还要搭什么?让杜魁帮你们。”赫兰夜被杜魁推着进来,刚好听到这话。
“说火墙呢!夫人说搭了火墙,冬日里房间也暖烘烘呢!”朱阿花语气兴奋。
“火墙?”赫兰夜询问的看向楚宁歌。
楚宁歌给他讲了火墙的原理。
又说:“岭南的冬天不是很冷,有火炕就够了,真正要用到火墙的地方还得是北方。”
赫兰夜心思一动,他本来觉得火炕就不错了,北地百姓若是用了这个法子取暖,那冬日能少死多少人。
再加上火墙....
赫兰夜拉着她的手,满眼光亮:“阿宁,你真是个宝贝。”
楚宁歌尴尬了,前人牙慧,她算什么宝贝,大东北到处都是。
“你要是想知道方法,我给你写下来,这东西挺简单的,只要给工匠看了,他们就能做出来。”
“好。”
见赫兰夜依然用你是个大宝贝的眼神看着她,楚宁歌尴尬到脚趾扣地。
连忙推着他出去:“外面的土坯还有多余的,你要是也想取暖,让杜魁给你也搭一个。”
“不用,让杜魁搭在他房间好了,到时我和你睡。”赫兰夜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语双关,楚宁歌听出来了,她故意问:“那你让阿花她们去哪住?”
房间总共也没几个,这几日朱阿花都是和她一起睡的。
赫兰夜理所当然:“去我房间睡好了。”
他早就有点不满了,总觉得朱阿花占了他的位置。
这时,章青穿着猎户衣服,手里拎着两只野鸡在门外叫喊:“杜兄弟可在家?我今日运气好,猎了两只山鸡,你可要?”
杜魁闻言,立刻出来,喜道:“当然要,我好久没吃这口了,你打猎辛苦,快进来喝口水歇歇脚。”
二人相互攀谈着进来。
楚宁歌将赫兰夜推进去就走,主打一个,不该听的我绝对不听。
赫兰夜也没拦,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
章青探究的多看了楚宁歌背影几眼。
前几日孤影给他送来几瓶药,药效说得神乎其神,最关键的是,他说这药是楚氏制的。
简直像天方夜谭,要不是孤影再三强调,又说赫兰夜的蛊虫现在一直都是楚宁歌在出手压制,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咳...!”
赫兰夜出声提醒他。
章青瞬间回神,察觉自己刚才无礼了,他抱拳低头:“将军。”
“将军,属下有话说。”
赫兰夜看向杜魁,杜魁会意, 到门口守着。
“你说吧!”
章青组织一下语言,说道:“将军,您这些时日,可还在用葛老的药?”
赫兰夜瞬间明白他在担忧什么。
“没有,自从那次发病以来,一直都是夫人为我压制的,也,再没犯过。”
“夫人当真那般厉害?可以往为何不曾出手?”
章青面色隐忧:“夫人的背景属下等也调查过,可无人说起她会什么医术。”
“即使她会医术,师承又是何处?夫人待字闺中时,也不曾听说她拜有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