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儿写完回信去找宋时鹤。
“小侯爷,那个人走了吗?”
“恩,走了。”
发儿惋惜道,“好可惜呢,都不等奴婢打完他的屁股再走。”
“你就这么喜欢打他啊?”
发儿:“喜欢!心情不好了,就找个机会把他打一顿。别说,他现在屁股比别人耐疼,都是奴婢的功劳。”
还嘚瑟上了。
架子上只站着一只灵鸢,另一只已经飞走了。
发儿走了过去,还没靠近,灵鸢展翅扑腾,不许她靠近。
发儿哼道:“再闹,我就拔你翅膀!”
灵鸢不受威胁地偏头,不理她。
发儿从拿出两粒儿食,“给你吃两颗,怎么样?”
灵鸢先吞了食儿,才肯让发儿系消息。
看着它直冲空中,宋时鹤问道:“你说阿姐养了四只,那另外两只也用作消息传递吗?”
发儿:“四只都可以的,不过有一只很特别,只有郡主能用。那只脾气极其的暴,以前还差点儿把郡主的眼睛抓瞎呢。”
宋时鹤来了兴趣,“哦?那是怎么驯服的?”
“火烤。”
宋时鹤……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发儿又道:“小侯爷,奴婢明日要去找药掌柜。”
宋时鹤:“去吧。”
发儿:“还有、还有,郡主说,让咱们注意章雪蓉小姐,她会做一种叫‘无梦’的香。另一件事,温小侯爷替摄政王从镇北公那里取了一个黑色的沙瓷小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危险。”
宋时鹤:“知道了,章雪蓉就交给你了。”
发儿:“没问题。”
次日,发儿换好装,和小米以及侯府的护卫去找药掌柜。
宋瑛离京后,名下只留了几间生意一般的铺子开着,药掌柜负责的铺子已经处于半关门状态。
他们在巷子里穿梭,然后进了药掌柜的家。
小米和护卫留在外面,发儿随药掌柜进了屋。
“郡主有何吩咐?”
发儿:“她想请您联系庄掌柜,马肥了,该让它们减减膘了。”
药掌柜:“全部吗?”
发儿念出两个名字:“穿金、戴银。”
药掌柜摸着胡子笑了:“好好好,我马上安排。”
谈完事,发儿等人便回了府。
*
妍秀宫内,于梁在越少知耳边说道:“发儿去找药掌柜了。”
越少知看着手里的《幻音》下卷,“随她吧,莫打草惊蛇。”
于梁不解:“不将她捉了吗?发儿是郡主的心头宝,她对郡主的事一清二楚。”
“不用。”盯着书页的眸子闪着盎然的兴致。
自从宋瑛离京,连于梁都能感觉出越少知心里从未有过的愉悦。
*
宋泠一回府就被元平县主叫了去。
“如今外面都在道你与宁王的事,可是真的?”
宋泠不甚在意道:“母亲若是像那些妇孺一样,那女儿也没什么可同您说的。”
元平县主唉了声,“我是担心你,若是传进长公主或者太后耳朵里,你进宫……”
宋泠说道:“母亲,你与其担心我的事,不如多操心操心你的小儿子吧。宋时恒呢?”
元平县主:“在书房呢,你就别去见他了,他还在生气呢。”
“哦。”
然而嘴上应着,人还是去了。
宋时恒正趴在桌上睡觉,听见脚步声,睁眼就见宋泠长驱而入。
他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浮夏搬来凳子,宋泠与弟弟面对面坐着。
“阿姐来给你牵线。”
宋时恒脸色一变,“牵什么线?”
重北将一幅画卷展开,宋时恒瞪大了眼。
宋泠:“喜欢吗?章雪蓉,摄政王的表妹。前段日子在长公主府,我与她见过,她似乎忘记你是谁了。”
宋时恒眼神迷恋地看着章雪蓉,“都那么久了,忘了也正常。”
宋泠:“我让长公主给你和她牵线怎么样?”
宋时恒恢复理智,“真的可以吗?我如今……”他看着自己的断腿。
宋泠起身道:“你是腿断了,又不是下面断了,怕什么。”
宋时恒呵了声,“你究竟在盘算什么?”
宋泠:“娶她。越少知娶了两个宋家女,也该他们章家把女儿嫁进来了。”
宋时恒撑着桌面站起来,“你真是疯了。”
宋泠:“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她?”
宋时恒沉默了会儿,“……想。”
宋泠:“这不就成了,过两日,随我去长公主府。”
宋时恒:“你说娶就娶,越少知不会同意的。”
“不需要他同意。”
重北将画卷留下,随宋泠离开。
宋时恒轻抚着画上美人的脸,叹了声,“我是真想娶啊。”
*
宋泠换了身衣裙,注意到重北的眼神,问道:“怎么?在担心?”
重北:“恩,若摄政王得知您请长公主给章家小姐与三公子牵线,怕是……”
宋泠坐在凳上,翘着二郎腿,“他想逼着宁王娶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心里畅快。越少知娶了我宋家两个女人,那章家嫁个女儿过来不也应该吗?”
浮夏:“可这样,不就激怒摄政王了吗?”
“激怒?是他先激怒我的,他不愿与我合作就算了,竟还想用圣旨将我与越少宁捆在一起。呵,就算我最后入不了宫,我也得恶心他。”
宋泠眼中透着几分恶毒,“章雪蓉是镇北公最宠爱的女儿,越少知也十看重她制香的能力。若是将她娶回来,你们说越少知会怎么做?”
“越少知袖手旁观,定会惹得镇北公不快;若他出手阻止,我便游说长公主出面,请陛下赐婚,让他们两个成亲……再加上宋婼儿、宋家,哈哈哈,这摄政王府当真热闹。”
重北还是不赞同,“摄政王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宋泠笑了笑,“我何时说要拿捏他?其实他也有另一种选择,一种大家相安无事的选择,只要他不阻挠我进宫,大家都是好朋友。”
重北还想再劝,被宋泠一个眼神制止。
为缓和气氛,浮夏将新打听的消息道出,“前些日子,识悟来京了,他先是去了摄政王府,遇见了宁王。”
“哦?然后呢?”
浮夏:“可能是看见王妃的惨状,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王府,然后去了宁远侯府,当日就拿着宋时鹤给的钱走了。”
宋泠摇头,“宁王殿下办事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