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女儿在小夭的榻上沉睡，璟抱着小儿子坐在榻边，小夭从璟怀里抱过沉睡的小儿子，顺势倒在璟的臂弯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小夭说：“璟，你想再拥有一个孩子吗？”
    璟说：“不想。”
    小夭不解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长得那么好看，你不喜欢吗？”
    璟说：“不是，我觉得有一双儿女，已经足够了；而且，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我看着你经历了两次，虽有灵力缓解疼痛，但仍然很痛，我于心不忍，不愿再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风险。”
    小夭说：“璟，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与我这一生经历过的疼痛相比，生产的疼痛不算什么。”
    璟搂紧了小夭，说：“我不舍得你疼。”
    小夭说：“子女之事，顺其自然吧，虽然儿女双全是很足够，但若有缘分，有更多兄弟姐妹，他们也能彼此依靠。关键是小狐狸实在是很可爱啊，今天我看到他们的真身，毛发是那么的雪白柔滑，我都想捧在掌心里亲。我就想再拥有几只这样的小狐狸。”
    璟有点犹豫地说：“小九尾狐是很可爱。不过……”
    “不过什么？”小夭疑惑道。
    “你若是喜欢九尾狐，你想看我的原身吗？”璟说完，脸就红到耳根了。
    “你的原身！”小夭惊喜地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嗯。”璟下定决心般点头。
    “我要看。”小夭肯定地点头道。
    “我先把孩子送回他们的房间，回来再给你变。”璟说。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这里吗？”小夭疑惑道。
    “动静有点大，别吓着孩子。”璟说。
    半晌，璟回来了。小夭期待地看着璟。璟站立在小夭面前，身后露出舒展的九尾，通体雪白，迎风摇曳。小夭惊呆了，她想上前抱住，璟却退后两步。
    “你都是我的狐狸了，我还不能摸一下嘛？”小夭撒娇道。
    “小夭，摸狐狸的尾巴，是有代价的，我怕你……承受不住。”璟说。
    “我就轻轻地摸一下，好不好嘛？璟，好不好嘛？”小夭继续撒娇。
    璟实在无法拒绝她，就站住了，小夭伸出手，触碰到狐狸尾巴上厚厚的毛发，比最好的绸缎都要丝滑；她绕到璟身后，一把拢住九尾，抱在怀里，贴在脸上，十分喜欢地蹭着。璟回头宠溺地看着她。小夭却越撸越停不下来，璟回身抱住小夭，九尾向前包围着小夭的身体，将小夭整个人包裹在怀里。
    璟低声在小夭耳畔，说，“小夭，你可知摸了九尾神狐的尾巴，有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都依你，让我再摸一下……”小夭对毛茸茸的东西欲罢不能，从小她就喜欢狐狸尾巴，见到这么漂亮又巨大的狐尾，顿时像回到了孩童时期见到心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话音未落，小夭感觉到有一头野兽站起来了，贴着小夭的小腹。
    “你说的，都依我，这次恐怕会，很久。小夭，可以吗？”璟低哑着声音说。
    “我…我能说不可以吗？”小夭瑟缩道。
    “可以，你拿一盆冷水浇我，或者用药把我毒昏过去。”璟说。
    “那…还是算了，我怎舍得那样对你”小夭抬起头，手抚着璟的脸，目光缱绻温柔。
    璟催动灵力，两个人的衣物，小夭的所有首饰，全部都回到柜子和妆台了。小夭来不及反应，璟已弯身抄起她的膝窝，打横抱起，压在榻上。
    ……
    璟的九尾不知何时消失，进了被窝，小夭就顾不上九尾了。
    小夭起初还有力气回应，后来只能绵软无力地躺着，任由璟予取予求，没有说过一句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
    “璟，我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小夭温柔撒娇般说道。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小夭抚着璟的背和满头青丝，抚着他俊美的脸庞，听着他的心跳和喘息，看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慢慢闭上眼睛。
    璟调息毕，一脸靥足，嘴角挂着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璟将小夭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脸颊，以示爱重疼惜。
    小夭窝在璟怀里，想着他平日里那么儒雅温柔，今夜又如此霸道，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亲吻，感受着他的爱意吞没自己。她抱紧璟，贴着他的肌肤，渴望贴近他。脑海里闪过他的诸般模样，羞答答的脸颊更添红润。
    次日醒转时，穿衣时小夭发现身上的红痕又多了几十处。
    “小狐狸！你知不知道我特别想咬你，咬脸上。”小夭含羞嗔了一句。
    璟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说：“为夫愿意让你咬。”
    小夭正坐着穿衣，璟揽过她的腰又把她抱回被窝里，扶着她的头凑近自己的脸颊，闭上眼，说：“来吧，咬一口。”
    小夭张开嘴，露出牙齿，虚张声势地发出“嗷呜”的声音，最终只是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璟睁开眼，按着她的头亲吻她。
    “昨夜，感觉如何？”小夭含羞问。
    “很满意，得成比目何辞死。夫人感觉如何？可有满足到？”璟说。
    “愿做鸳鸯不羡仙。夫君原是风流才子，不愧是能说出“静夜幽兰香”的人”小夭说。
    “夫人，是在吃醋吗？”
    “没有！我才不吃醋！”小夭口是心非道。
    “夫人，我想吃…”璟钻进被窝里······
    “涂山璟，住手，你又戏弄我！”小夭……只剩下嘴硬抗议。
    半晌后，小夭心神荡漾，眉目痴迷，粉唇娇嫩，彩霞染面，她看着她，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他看着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待停下时，又不知鸡鸣几声。
    小夭：“璟，今日是离戎昶大婚，我们再不出发就晚了。”
    璟：“昶大婚是在明日。今日我们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小夭：“璟，我觉得，自从有了小儿子，你变得淘气了许多。”
    “因为我发现，你全心全意地爱着我，不亚于我爱你。我多年的渴望，就是得到你的爱，得到了，自然欣喜忘形。”璟呢喃着回答。
    小夭：“你直到有了小儿子才发现吗？我一直都爱你，你是我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心动的男子。”
    璟突然睁开眼，“你…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说什么？”小夭故意逗他。
    “刚刚最后那句话。你等等，我要记下来。”璟从小夭的梳妆台里找出狌狌镜。“说嘛。”璟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我说，我一直都爱你，你是我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心动的男子。”小夭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说。
    璟听完，伏在小夭身上，热泪落于枕上，胸膛因啜泣而起伏，竟像个孩子般哭了。
    “喂，是我在告白，你怎么哭了？”小夭问。
    “我开心。”璟说。
    小夭搂住他，轻轻抚慰，“傻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的璟实在是心地柔软，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捧着一颗赤诚的真心，没有隔阂，没有防备，而她喜欢的，正是他这样的柔软真诚，宽广强大。
    小夭是狼窝里出来的，养父高辛帝为夺帝位，鸩杀亲父，囚禁兄弟；生父赤宸屠人满门；母亲为了护着玱玹手刃九哥；外祖父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将儿女一一送上战场……简直无一个不是心狠之人。
    但小夭觉得和璟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地她似乎也被他无边无际的爱意泡发，心变得柔软了，看待世界有了不同的色彩；从前她会像一个刺猬一样把自己的柔软包裹起来，带着警惕与防备，时刻提防着被抛弃，无论发生多好的事，内心时刻准备着好事会破灭，带着一丝悲观的底色，不知何时，她觉得自己不那么像刺猬了，像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比如说对于神农馨悦多次安排杀手刺杀自己的事，若不是因为她是王后，杀了她的话会给玱玹惹麻烦，她曾经是真的想过要杀了她；现在再回想神农馨悦这个人，以前只看到她的可恨之处，如今，却看到了她的可怜之处。
    “小夭，我爱你。”璟的一句告白把神游的小夭给拽了回来。
    “十七，我也爱你。”小夭说，接着感叹道：“十七，你的尾巴，手感好好。”
    “你想摸？”璟撑起身看着她的眼睛。
    “我现在不…不想。”小夭想起昨夜摸了尾巴后承受的“代价”，眼神躲闪道。
    璟召唤出狐尾，“我想让你摸”。璟依然伏在小夭身上。
    “摸了它，有代价吗？”小夭犹豫地问。
    “现在没有，改日有。”璟说。
    小夭闻言，窃笑，放心地撸起狐尾，那触感实在是太好了，让她欲罢不能。捉着狐尾蹭脸颊。摸着摸着……
    小夭睁圆了双眼，“你…你不是说没有代价吗？”
    “对不起，我……忍不住，你越摸，它会越兴奋，小夭，我会努力轻一点。”
    “傻子，我没有不愿意，我是怕你累着。其实，你痛快了，我也就痛快了。”
    九尾包裹着小夭，野兽放肆地撒欢。一直折腾到午后，两人力竭方休。
    醒转时，璟问：“小夭，痛快吗？”
    小夭羞答答地应：“你觉得我痛快吗？”
    “我很痛快。”璟说。小夭轻捶了一下璟的胸膛，璟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以前未娶你时，我日日夜夜思念着你，梦里都是你，渴望着娶到你后，可以与你在一起，常常梦中笑醒，也常常梦中哭醒。如今这般快乐，我觉得我过去的一切苦难都值得，是上天为了让我遇见你。”璟说。
    “成婚以前以为你是小白兔，没想到，你现在是彻底变成大灰狼了，还是一只披着狐狸皮毛的狼！”小夭屈指刮了一下璟的鼻尖说。
    璟说：“喜欢吗？”
    小夭说：“你听听我的心跳，就知道我喜不喜欢了。”
    璟果真贴耳到小夭胸口，听着她心跳如鼓。
    “涂山璟，我让你听，没让你…亲我。”小夭道。
    “情深难自持。”璟答，继续亲着她。
    小夭内心却很喜欢他这样的亲吻，舒服得像做全身按摩。
    半晌后，小夭说：“璟，我饿了，我们起床吃饭吧”。
    “好”璟道，扶小夭起身穿衣，给她酸软的腰肢注入一点灵力。
    饭后，小夭又回到卧榻躺下了，昨夜折腾到半夜根本没有睡好，何况早上又折腾到中午。对璟说：“你也应该休息下。”
    璟说：“是该陪夫人再好好休息下。”说罢躺下盖上被子，搂着小夭，隔着寝衣抚摸她的身体，慢慢将手伸入寝衣内，自上而下抚摸她的每一寸，感受着她由心到身完全属于自己了。
    小夭想着，可不敢再碰狐狸尾巴了，自从碰了这小狐狸就没个消停，下次即便他求着我摸我都不摸。
    璟摸着摸着，自己就睡着了。小夭也窝在他怀里安睡。再醒转时已经是傍晚。
    起身晚餐，沐浴后，夜里，璟的手蠢蠢欲动地……小夭伸手阻止了他，“璟，明日我们要早起，不如今夜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想，璟也能摸到她主动想要，这只小狐狸很擅长色诱。
    璟答：“好。”手却不老实地在小夭身体上游走，仿佛小夭是狐尾玩具，但也没有再进一步。
    小夭心下有点羞恼，这算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这是在勾引吗？璟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突然在她耳畔说：“你摸狐狸尾巴时，我的感觉就仿佛你现在这样，内心很想要，像百爪挠心，直到忍不住。”
    “闭嘴，睡觉，谁想要了。”小夭道。
    “我想，但是明天晚上我们再要，现在先睡觉。”璟说罢，亲了一下小夭的脸颊，搂紧她发烫的身体。
    “你再敢这样调戏我，我就真的咬你了！”小夭说。
    “都说了，让你咬，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咬哪里就咬哪里。”璟闭着眼睛说。
    “包括那里吗？”小夭反撩回去。
    “那里…你不舍得。”璟说。
    “你就是个妖孽！”小夭说。
    “是，我是妖孽。睡不睡觉，不睡的话我这个妖孽可就要起来吃小白兔了。”璟说。
    “我睡觉…睡觉。”小夭缩紧身体，璟将她搂得更紧些。一夜总算安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