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涛山巅的密林深处,隐匿着一间古朴的茅屋。
钱山主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屋内,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他盯着面前的锦盒,使劲皱了皱眉头:“呵呵!想不到居然只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狂徒!难道这冷霜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话音刚落,他眼中精光一闪,茅屋的大门瞬间升起了一道光滑如镜的屏障,那屏障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将茅屋内的一切都遮掩得密不透风。
钱山主轻轻揭开锦盒,只见一团微茫的物体静静躺在盒中,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这光晕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眉头微皱,轻声自语道:“奇怪!这梅流山的道果,为何对我松涛山的道果如此抗拒?”
说罢,他轻轻一挥衣袖,屋内顿时出现了无数的褐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缭绕,最终纷纷向着白色光晕冲去。
随着褐色雾气的不断涌入,白色光晕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股恐怖的气机瞬间爆发出来,将整个茅屋震得嚯嚯作响。
钱山主面色凝重,双手结印,不断向那团光晕注入力量。然而那团光晕似乎并不领情,依然顽强地抵抗着褐色雾气的侵蚀。
过了许久,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疲惫。
“怎么会?“这梅流山的道果为何如此抗拒老夫的松涛之力?”
他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松涛山,山中闪过一丝异色:“难道这道果是假的?”
与此同时,松涛山脚下的阴影中,一行黑衣人如鬼魅般悄然移动。他们身披夜行衣,面庞隐匿在兜帽的阴影下,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难以被察觉。
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抬头仰望着那巍峨的山巅,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山峰都冻结在这幽冷的目光中。
“奉二位山主法令,绞杀松涛山余孽!”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如同出笼的猛虎,瞬间扑向了山巅。。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迈出第一步时,一阵如海潮般汹涌的松涛之声突然响起。这声音如同千万匹骏马奔腾而来,震撼着整个山谷,仿佛要将整个山巅都掀翻过来。黑衣人们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山径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这是松涛山的护山阵法!”人群中传出一声惊恐的呼喊。众人纷纷捂住耳朵,想要抵御这股恐怖的声音。但一切都已经晚了,那股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心神。
有人开始痛苦地捂着脑袋嘶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有人则直接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名身材曼妙的黑衣人发出了清脆的女声,她朝着身旁的一名黑衣人痛苦地摊开了手掌:“邱师兄,救我!”
被称作邱师兄的黑衣人却是茫然地抬起头颅,两行血水从眼眶中激射而出,将女子淋了一个劈头盖脸。
女子捂住耳朵嘶吼着,但话音未落,她的头颅便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瞬间爆开,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群黑衣人便倒下了大半。剩余的黑衣人眼中都露出惊恐之色,纷纷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那股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萦绕在他们耳旁,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股恐怖的魔音贯耳。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咬牙掏出一枚白色的玉符,猛地将其捏碎。一股黑烟顿时从玉符中升腾而起,化作一个狰狞的鬼头,张开血盆大口向松林吞去。然而,那鬼头刚刚触及松涛之声,便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瞬间瘪了下去,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随着一声轻响传来,整个山谷都仿佛为之一静。
“哼!好手段!”
黑衣人首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天际,化为了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中。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更是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但那股声音却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他们牢牢笼罩其中,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股恐怖的魔音。
片刻之后,整个松涛山脚下便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极其凄惨,七孔流血、面目狰狞,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松涛之声逐渐消散,山巅之上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那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和凌乱的脚步声,证明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
与此同时,在茅屋内的钱山主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瞥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群蝼蚁,也敢在我松涛山撒野!”
说罢,他再次转头看向了面前的锦盒,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奇怪!这道果究竟有何古怪之处?为何我始终无法将其炼化?”
他再次尝试向锦盒内注入力量,但那股抗拒之力似乎比之前更加强烈了。他的力量刚一接触那团白色光晕,便被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反震了回来。
钱山主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不可能!这梅流山的道果,为何不能相融?”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他一般。
他猛地转头,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不远处树梢上。只见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谁!”
钱山主厉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那道黑影的面前。他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出,磅礴的气势化作一道气流,向黑影轰去。然而那黑影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身形轻轻一晃,便如同鬼魅般飘然躲过。
同时,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势从黑影身上爆发出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钱山主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他连忙运力抵挡,却仍然被震得连连后退。
他心中大骇,这黑影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松涛山!”
钱山主稳住身形,脸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黑影。
黑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让钱山主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突然,黑影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向钱山主冲去。
钱山主见状大惊失色,他连忙运力抵挡。然而那道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刚一动身,便感到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这股力量如同山崩海啸般汹涌澎湃,瞬间将他笼罩其中。他只觉得身体一痛,仿佛被利刃划过一般,瞬间多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哼!”
钱山主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你……你到底是谁?”
钱山主捂着胸口的伤口,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黑影。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恐怖气息,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
黑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黑纱,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然而那双眼睛却如同寒星般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黑影并不答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朝钱山主的额头轻轻点去。
钱山主顿时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正疯狂涌入自己的脑海,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咄!”
随着这声发出,整个松涛山微微震了一下,虚空中一股莫名巨力凭空出现,朝着黑影的头顶压去。
“唔?”
黑影慌忙收回手指,周身光华大盛,朝着头顶重重拍去一掌。
那一掌拍出的瞬间,整个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股强大的气浪以黑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那气浪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所过之处草木粉碎,碎石四溅,甚至连远处的山峰都仿佛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你竟然无惧……我的松涛?”
钱山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也被这股气浪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而黑影却如同狂风中的磐石般屹立不倒,他朝着钱山主遥遥挥出一掌,口中冷笑道:“我白玉林早已将五感屏蔽,你这松涛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