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尾查克拉的加持下,鼬的月读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竹式在不断轮回的,与带土等人的鏖战中麻木了。
他只赢了一次,就是开头打趴众人的那一次。
之后,对方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一开始的变强还算合理:带土的神威恢复了正常强度;荧集齐了七元素;水门全视野无死角不需要插标的飞雷神;鼬的天照变得不可驱散、不可封印;长门的无限制地狱道复活队友和无cd的神罗天征。
都是一些在原有能力基础之上的加强,到后面就开始离谱了。
带土全队虚化、水门飞雷神将其传送到太阳核心、天照附加焚烧灵魂效果、长门零帧超·神罗天征起手、扉间多重影分身之术加互乘起爆符。
乍一看,扉间的互乘起爆符有点不够看,但如果我说,互乘起爆符中单单一张起爆符的爆炸当量就堪比迪达拉的c0,你又该如何应对?
虽说离谱,但还是建立在原有基础上的,本质没变,不过是破片手雷换核弹而已,都是爆炸。
到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竹式对上了十几个六道斑。
十几个六道斑同时用分身,再用分身释放须佐能乎,再用须佐能乎结印,来了一百多个天碍震星。
竹式尿了,再也没了战意,只知道仓皇逃窜。
“怪物……提瓦特的忍者都是怪物!”
“大筒木无人能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筒木完啦!完啦!”
一颗小行星或许只会让星球表面地震、海啸、火山喷发。
一百多颗呢?那可不止引起这点自然灾害。
提瓦特都炸了。
无敌的竹式,就这么淹没在了行星毁灭的浪潮中。
再次睁眼,还是那一轮血阳,比上一次更加刺眼。
还是盘旋在头顶上的乌鸦,叫声比上一次更加刺耳。
看着立于血色阳光之下的人,竹式无比的平静。
轻轻丢下手中的求道玉黑矛,竹式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人的面前。
原来不是隔得远,看不清,而是那人,本来就是一团黑影,只有那双旋转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让竹式认出了这是第一轮他随手解决掉的那个病秧子。
“我累了,不想再打下去了。”竹式的语气听不出悲喜,“我知道这是你创造出的世界,虽然每次醒过来我都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我肯定被你们,在这个世界里杀死过无数次了。”
影子的黑色变淡,逐渐显露出阵容。
就是宇智波鼬。
“所以呢?”
“真真正正地,杀了我吧。”
“这是幻术的世界,在这里杀死你,你并不会死。”
“别骗人了,你就是想继续折磨我。”竹式惨笑着摇头,“我能感受到我的楔、我的灵魂,在一次次的‘死亡’中变得残缺,在这里,你杀得死我。”
“好吧,我确实可以,”鼬没有反驳,“但是,不能谈谈么?我们缺少很多情报:大筒木的、天空岛的,我们都缺。”
“你完全可以用这些来当筹码跟我们谈判,用来换取一些活命的机会。”
竹式盯着鼬的双眼,许久没有说话。
最终嗤笑一声,“虽然我不记得了,是不是每一次我临死之前,你都这么问过我?”
“是这样没错。”
“我怎么回答的?”
“你什么都没有说。”
“想知道为什么吗?”
鼬沉默以对,竹式也不觉得扫兴,自问自答着。
“我和菊式也只是个小卒子而已,脑袋上顶了个和你们大差不差的眼睛,能做到的事却少得可怜。”
“和天空岛那些人达成合作了,没错,但只有我们的上司和他们才是合作关系,至于我和菊式、还有另外两位,不过只是个任凭差遣的小弟罢了。”
鼬忍不住发问,“那你之前的嚣张气焰是……”
“呵呵……在族内抬不起头,还不能在凡人的面前找找场子么——谁知道你们……不,我还没正式和你的同伴交过手,谁知道你是个怪物呢?”
“我和菊式很好对付,还没下来的另外两个——梅式和兰式也很好对付,但我们的上司,可就麻烦了。”
“有多麻烦?”
“我不知道,但至少能比得过你,我在你面前敢说这么多话,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别的内幕我不知道,就告诉你们……我这次的任务吧。”
“我也不知道我这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不说的话你们会杀了我,说了的话,他们也会杀了我。”
鼬盯着竹式,认真聆听他接下来的发言。
“我的能力,是将水与求道玉同化,转化成我需要的兵器。”
“我的任务,是监督对假水神与真水神的审判——她们一个都不能留。”
“如果没有完成,将由我,操纵同化后的水兵器,屠杀枫丹人。”
鼬沉吟一阵,“你如今落在我们手里,难道还能继续执行?”
“当然能,同化后的兵器布置,在我下来的第一个小时就已经完成了。”
“还有么?”
“没有了,”竹式摇头,“菊式的任务我只知道一个押送芙宁娜,还是他冒着被问罪的风险告诉我的,下属与下属之间不能相互透露任务内容。”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竹式盘腿坐在地上,仰望着血色的天空。
“你是个忍者吧?护额挺好看的,杀过多少人?”
鼬摇摇头,“很多,记不清了。”
“那你可真了不起啊,”竹式轻出口气,“在被拉壮丁之前,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记得我唯一一次杀生,就是杀掉了企图连我妹妹一同抓走的那个人。”
“你比我了不起。”
“是吗?”竹式笑了一声,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什么。
“这次拿到任务的时候,我就祈祷,两个水神可以安安心心去死,这样我就不用杀那么多人了——他们多无辜啊,就像我们一样。”
“结果……没想到啊,看样子,连假神都让你们截胡了。”
“所以,你们好人做到底吧,时间一到,我的‘侍从’就会开始冒出枫丹的大海,无差别伤害目光所及的一切生物。”
“阻止他们吧。”
鼬越听越觉得,眼前坐在地上开摆的大筒木青年有些不对劲。
“你和我听说的大筒木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地球在的位置那么空,又能去几个大筒木?”竹式摆摆手,“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辉夜大人他们俩当年在的那个地方的人,哪里是什么提瓦特本地人。”
“能一口吃下一整颗星球能量的,都是些生活在顶层的大筒木,和广阔无垠的宇宙相比,那些星星散的一个比一个开,哪里轮得到我们吃啊……”
“好了,”竹式缓缓站起,“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交代的事情你们解决一下——我已经控制不了它们了,别到时候真的让全枫丹人丧命。”
“嗯。”
鼬看着洒脱的竹式,面色复杂。
“我看出你在可怜我了,”竹式用力拍拍鼬的肩膀,“但就算你放过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以后遇到梅式和兰式,记得给他们个痛快,你的幻术太折磨人了。”
“嗯。”
“兰式是我的妹妹,看在我跟你透露那么多的份儿上,尤其对她仁慈一点,不要让她感受到痛苦。”
“嗯。”
“还有,告诉她,她哥哥把情报送出去了,她哥哥不是害怕上头制裁的孬种。”
“嗯。”
竹式整理了一下着装,“有镜子吗?”
鼬从怀里掏出小镜子递过去。
竹式拿着镜子,拨了拨自己有点杂乱的刘海,然后还给鼬。
“谢谢,送我上路吧。”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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