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女娇在也偶尔抬头看萧蘅,因为他的目光很显眼,但是在她抬头的那一刻,萧蘅很快又会垂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涂山女娇嘴唇微弯,如今的萧蘅,可不是原主时候那个独自抗压的郁闷毒舌肃国公了,而是没受过什么苦,备受父母宠爱,受圣上和皇子器重的贵公子,果然如她所料,活泼有趣了许多。
过了两刻钟,她没有再继续看书,而是和其他先生一样在考生之间徘徊,寻找此行的目标人物。
她慢悠悠地走到了沈玉容的身边。
没有被婉宁折磨的沈玉容,脸上的肉都多一些,不总是那阴郁的表情,而是端庄绅士,温润如风的。
但沈玉容再端庄,也会被涂山女娇的突然到来而影响到。
他拿笔的姿势更紧了些。
涂山女娇也不做什么,就淡然地将视线放在沈玉容的卷面上。
这字不仅写的快,而且很漂亮,工整,才过去两刻钟,他便已经做完所有非写作部分,正在创作诗句了。
看了一会儿,涂山女娇才离开。
她听到了背后沈玉容放松呼吸的声音,不由得一笑。
随后她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安静地翻看着书本。
有趣的是,接下来每个先生都去沈玉容背后站了一会儿,尤其是萧蘅,站的最久,还撇了撇嘴。
她隐隐约约看见了沈玉容额间有细汗。
有趣,突然被这么多先生轮流看,不知道这沈玉容会发挥的如何呢。
终于过去了一个时辰,萧蘅安排人将所有的书卷都收了上来,给先生们挨个批改。
涂山女娇还是很友善的,孩子们读书不容易,她几乎给每个人的分数都偏高了,好多次被当做最高分剔除。
即使在这么多先生的轮流观看下,沈玉容还是轻松地拿到了文试第一名。
一直到五门考试全部结束,沈玉容的积分都是位列第一。
虽然他的骑射方面不好,没有拿高分,但他的文试,棋试,乐试,政经都是遥遥领先,是当之无愧的岁试状元。
一考完大家就能知道所有的排名,于是沈玉容成了众人结交的对象。
但是涂山女娇有要事,就命人去把沈玉容留下。
其他人好奇地议论纷纷,都想着沈玉容一定前途远大,一考完,这长公主就想着要拉拢他了。
涂山女娇坐在殿中央,手里把玩着一个上好的白玉如意。
沈玉容被几个奴才引着进来,心里激动又紧张。
“沈某拜见长公主殿下。”
“沈郎免礼。”
沈玉容抬头,直视涂山女娇,心脏跳的更加剧烈。
“不知长公主找我有何事。”
涂山女娇与沈玉容对视,温柔又妩媚地笑道:“听闻你的夫人,是淮乡第一才女,本宫想见见她,你去宫门带她进来。”
沈玉容被这美艳的笑容晃地浑身发麻,只木讷地点头道:“是。”
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殿门。
而这时候,涂山女娇发现,这门后边,竟然站着一个红衣少年。
“哦?萧郎?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你是在偷窥本宫的行径吗?”
萧蘅红着脸进来,直愣愣地说:“微臣是来提醒殿下,岁试才结束,殿下不该明目张胆地结党营私。”
涂山女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