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平价超市,有经营经验,这方面,还是很趁手的。
等着陆挚训练回来,暖暖乖乖在煤炉子边读书,而白婉清,低着头在那苦思冥想的。
陆挚不由得走过去,看她密密麻麻写了几大篇,觉得自个儿头疼。
“媳妇儿,你这写的啥?超市规划吗?你做的可真仔细,一看就是有文化的。”
陆挚就是个读不进去书的,看他媳妇儿啥都会,不免有些自豪。
白婉清看他回来,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将自己的本子收了起来,打了个哈欠。
“这才哪到哪啊,后面要做的事多着呢!年后办完酒席,我得去南方一趟,到时候你先回部队。”
听到她要去南方,陆挚剑眉蹙了起来,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关心的问道:“你说的是鹏城还是香江?”
那边发展迅速,经济增长的最快的就是香江了,很多黑市倒卖,在那边都有渠道。
从那边进货来,再出售,赚的就是差价,他有些朋友走私烟草,赚的锅满瓢满。
同样,也很危险,有几个都缺胳膊少腿了,这事要发生在白婉清身上,让他怎么受得了!
当下,紧张的不行,连忙摇头:“媳妇儿,我不答应,你要堂而皇之的去香江,没有边防证!肯定过不去的,那边管理混乱,你让我咋放心?”
一切以白婉清安全为先,这不是把白婉清往狼窝里送吗?
白婉清拉着他的手,细心的安抚:“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那地方也是我们国家的,能混乱到哪里去?
我站在咱们国土上,还能有人把我枪毙了?你别危言耸听,我早就打算好了。
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俩办完酒席早点出发,你跟我一道看看实际情况,以后我自个儿去成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陆挚蹙起的眉头抚平,这年龄不大,遇到点事就下意识蹙眉。
陆挚这才松口气,“那我们年后就买火车票,先去探探底,那地方,我听说好玩意儿多的很,到时候整个几麻袋过来。
我正好可以护着你,不然火车上拍花子那么多。
你长的这么好看,万一被人骗了咋整?我媳妇可就没有了。”
越说到后面,越不正经,白婉清拍了他两下,“你当你媳妇儿是花架子呢?我几棍子下去,那拍花子得原地升天。”
好吧,他媳妇儿确实凶残,就他有滤镜,觉得他媳妇儿需要保护,他真的没救了。
白婉清将他拉到煤炉子边,按着他坐下,“你教暖暖识字,我去做饭。”
陆挚顿时就头疼了,挠挠挠自己脑袋,哀求道:“媳妇儿,要不我去厨房给你打下手吧,我大字不识几个,怎么教暖暖?可别把她带歪了!你就饶了我吧!”
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累的料,不然他爹早就把他安排到工农兵大学去了。
用他爹的话说,几十代的积蓄,还是养了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能咋办?
他爹不也是大老粗吗?真是初一说十五,谁也见不得谁!
白婉清伸出手,坚定的晃了晃,“不行,你这做爹的,必须得跟闺女共同进步。
你得给闺女做好榜样,你怎么给我保证的?赶紧给我学,一会儿我来检查。”
暖暖是个坐得住的,陆挚就跟有多动症一样,高低也是个营长了,总不能文化一直停在这?总得找由头给他拉拉。
好吧,见没商量的余地,他也就放弃了,只能苦恼的跟暖暖一道学习,甚至还不如暖暖脑袋瓜子好用。
听着父女俩的声音,在厨房里做菜的白婉清不由得好笑。
这真不是读书的料,也难怪让两老头疼不已,这是养了个爹呀!
一家三口,白婉清就做了两菜一汤,不管做啥,那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反正陆挚十分给面子。
吃完后,白婉清继续忙活自己的事,父女俩也得埋头读书。
暖暖看陆挚都快打瞌睡了,拐了拐他的手,“爹,要不你去我床上歇会儿呗!娘那边没发话,你也不能过去吧?”
暖暖眼神同情的看着陆挚,她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她这小房间里。
跟个委屈的狗子一样的,她娘可真能耐啊!压的她爹喘不过气。
陆挚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她的头,“爹不碍事,你读到哪了?我瞧瞧!”
好吧,感情刚才都没听啊!暖暖默然,还是认命的给他指了下,“读到书上第三页了。”
陆挚服兵役早,读的这些老早就忘了,有些字他还不认识呢!不好意思的让暖暖给自己念。
暖暖极有耐心,甚至很有成就感,等着时间差不多了,白婉清过来检查两父女学的内容。
两人那神态模样,如出一辙,白婉清倒没克意为难。
做完这些,一家子洗完脸脚躺在床上,陆挚将白婉清团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她的肩窝,委屈的说道:“媳妇儿,我没几十岁,也有几十斤了,我真吃不了读书的苦,你就放了我吧,咱暖暖一定是考大学的料,你教她就成,别把压力转到我头上,我想的头都大了。”
一边说着,一边拱白婉清的脖子,就跟撒娇的大型犬似的,让白婉清哭笑不得。
戳了戳他的头,温柔的说道:“我明年得考大学,咱们是夫妻,我尊重你,但更希望我们共同进步,你也不想别人到时候说三道四的吧!”
关键陆挚骨子里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别人说啥,他不会跟她怄气,但会跟自己怄气。
她男人内心,还是有点小公举的。
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自己跟哄儿子一样,要不得啊!
陆挚想了一下,大学里都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要真来勾搭他媳妇儿,他一个糙汉子,确实没啥胜算!
随即,眼里都是凶狠,坚定的说道:“媳妇儿,就算我读书没那么厉害,我也能护着你,我会继续学习。
虽然追不上你的脚步,那些死读书的就是些花架子。
你去大学,可别被那些花言巧语给骗了,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迎着他眼里的认真,白婉清毫不怀疑,捏住他的脸,掐了一下。
“你整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是那意思吗?我还不是为你打算。
多读书,以后用得着,总归不是坏事,你都联想到哪儿去了?我看得把你耳朵揪下来,免得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说着,一把掐住他耳根子,陆挚故作很疼的在那儿叫。
“媳妇儿,你轻点,疼,我错了,这脑子不受控制,就爱想些有的没的,你先松手,我以后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