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有心脏病,从京市到大西北,多远的路程?要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就是后悔的原地去世,也挽回不了什么?一点也不懂的心疼人。
几年没回京市,也就空闲通个信儿,可把他给能耐的,林希儿也是眼瘸,部队里多少好苗子?长的比他高的、比他壮的、比他还好的比比皆是,也就被他拿捏了。
这要是我妹子,我得把林渊的腿打断,真是不知好歹人,女的追上门了,你得想法子解决问题,而不是拒之门外,明目张胆的躲避。
切,烫手山芋泥都接着了,还能丢回去不成?也就是林希儿死心眼儿。”
白婉清见他义愤填膺的,挠了一下他的手,“林团长在感情上,倒没我想的这么果决,这点差你差远了。”
陆挚真看上什么?那是速战速决,生怕别人抢先一步,恨不得原地结婚。
一个院长大的,这脾气相差太大。
陆挚这下就有些得瑟了,“那可不,遇见喜欢的不出手?等屁吃啊!
等你起心,怕别人娃都揣上了,谈得来就谈,谈不上那就绝了别人的心思,我最讨厌拖拉了。”
白婉清喝着他舀在碗里的汤,附和的点头:“你说的在理,可别人感情的事儿,你也别插手。”
陆挚是个讲义气的,就怕他出啥馊主意。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将局面弄得更差,那真没法收场了。
陆挚狗狗眼里都是认真,“媳妇儿,我没你想的这么损,我都懒得劝的,两人就该锁死,千万别流入市场祸害了别人。
他俩天造地设的一对,简直绝配,我劝啥?我没事关注别人屋里那档子事儿?闲的慌哟!”
这货粗枝大叶的,在某些事儿上,脑子倒转的快,让白婉清越发欣赏。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收拾,想着两老要走,打算给他们做些在路上吃的。
瞧着家里的南瓜,要不就做点南瓜饼跟沙琪玛吧!将这两样封装起来,在火车上也有个打发时间的。
两人行程还没定,白婉清就没把打算说出来。
第二天,宋云苓带着白婉清去了林渊那边。
林渊这次任务得了十天的假,目前还在家里歇着呢!跟林希儿大眼瞪小眼的。
林心儿气鼓鼓的,脸都涨红了,赌气的说着:“我就是死在这,我也不回去,你就是个笨蛋。”
她哥小时候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就是个脑子转不过弯的榆木脑袋。
好歹跟陆挚穿一条裤衩长大,咋就没学到别个的半分呢?
不然,她也不至于走这么多的弯路,还差点把自己折腾在大西北,那她爹娘真得哭死!
林渊给她泡了一杯温热的麦乳精,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怕吓到了她,温和的说着:“妹妹,咱得讲理,这大西北冬天零下十几度,天热手掌心都能煎鸡蛋。
极端的天气,压根不适合养身体,爹娘也老了,你少让他们操点心。
更何况,娘在电话里说,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人家,娘的圈子……。”
话还没说完,林希儿的眼眶就红了,咬着苍白的唇,沙哑的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看我嫁人?”
这话真把林渊给问到了,粗粝的手捏在一起,眼里都是挣扎。
他是林家的养子,林家为他付出了不少,要真知道他对林希儿存在那样的心思,不敢想齐涟和林爱国对他有多失望?
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捏着,疼得这个冷硬的男人喘不过气,声音跟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
“希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爹娘老了,以后还等着你我孝顺呢!你真要这么任性,以…以后……”
林渊的话说不下去了。
林希儿站起来,怒瞪着他,“好,好得很,你希望我嫁人是吧?我马上回去嫁。”
林希儿情绪失控,站起来蹬蹬蹬跑回房里,抓着自己的衣服就往行李包里塞。
她林希儿又不是犯贱,非得贴在林渊身上,她是嫁不出去了吗?
怎么都是林家的宝贝闺女,又何必作贱呢?
大老远来大西北,没得个好脸色就算了,天天教训她,耐心都给她磨没了。
这狗男人,一辈子打单吧,她不伺候了。
越想越委屈,林希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林渊看林希儿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青筋明显,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真要留在这大西北,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但想着她要离开,难受的喘不上气,冲动占据了上风。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林希儿正在收拾的手,深邃的眸色暗沉:“你先在这儿呆着,我跟爹娘通个气。
希儿,你身子骨不好,别生气了。”
说到后面,林渊声音和姿态都变低了,生怕林希儿气着自己。
她这口气要缓不过来,心疼的不还是他吗?这真是个活祖宗啊!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赢,你还得哄着。
林希儿眼珠子一转,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煞白柔弱,“唔,哥哥,我疼,我……。”
林希儿眼看就要倒下,林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紧张的很,“希儿?哪里难受?你别吓哥哥,哥哥马上带你去医院。”
林希儿搂着他的脖子,哼唧道:“哥哥,我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觉得胸口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别赶我走,我不想回去,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那副虚弱的模样,直接把林渊吓坏了,最近活蹦乱跳的,让他忘记了林希儿是个易碎宝贝。
抱着她就往外面冲,林希儿可不想让林渊知道她在装病。
一把抓住他的手,弱弱的说着:“哥哥,我行李箱里有药,你给我拿,就别去医院浪费资源了。
这边也看不好,医生给我调了合适的药,只要按时吃,就跟平常人一样,就是情绪不能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