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从小就蛮横,脑子也好用,院里那些娃,被他骗的找不着北的。
被自家爹肯定,陆挚难得的害臊:“爹,我知道的,肯定让你面上有光,你以前说的话,我会考虑的。”
陆老起先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
“唉哟!你终于想通了?”
一边的宋云苓云里雾里的,两人这是密谋了啥她不知道的事?她儿子想通啥了?
陆老激动得很,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儿子,只要你肯听爹的安排,爹啥都依着你。”
能不激动吗?家里就这么根独苗子,要真有啥三长两短,他跟老伴也活不下去啊!
在京市,起码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他盯得紧,心里有底。
宋云苓也反应过来了,看着陆挚的眼神,都温和不少,“你那脑子跟扭麻花似的,总算是捋清楚了?男人成家立业了,肯定得想着家里的媳妇。
我跟你爹都在京市,那儿就是你的根,早晚你都得回去的,总不能把两老撇在那边,你跟婉清单独在这儿过日子吧?”
陆挚给她夹了几块瘦肉,无奈的开口:“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能不管你跟爹呢?老早就考虑过了,这不是现在还年轻,你跟爹也能动吗?
等过几年,根基扎实了,我想凭借自己的实力调回去。
爹毕竟退休了,总不能还让他出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他儿子没这么废物!”
陆老煞有其事的点头儿子:“说的对,这叫有骨气,咱老陆家,最不缺的就是硬骨头了,爹支持你。
但你可别跟爹开玩笑,爹年龄上来了,这血压要稳不住,弄出个好歹来,你这辈子都没法给祖宗交代了。”
陆老算是隐隐的威胁了,主要拿他儿子没办法。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揪着他的耳朵,也得他听你的话啊!真是生了个祖宗。
早知道踢回去回炉重造,也省得他这么担惊受怕的,私底下不知道给祖宗烧了多少高香。
不求别的,只求陆挚平安。
两老对于陆挚的信誉度为零,都把眼神落在白婉清身上,觉得这才是靠谱。
“婉清,你有空可得劝劝他,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想到啥风风火火的,我跟他爹都没法。
按理说,我们都是讲理的,不知道遗传的谁,咋说都跟念经。”
陆老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寻思着,不就是把你遗传了个彻底吗?
你要决定了什么,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怕遭受宋云苓的毒打。
当着孩子的面,他这老脸还得要呢!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白婉清瞅了陆挚一眼,他以前到底是多缺德啊,连家里人都这么埋汰,将嘴里的饭菜吞了下去,乖巧的点头:“娘,我知道了,我肯定会跟小挚好好谈,他想扎根大西北,那就多呆几年,反正还年轻。
我倒有想法,想把大学考到京市去,到时候也能陪着你们。”
陆挚听到这儿,眼神幽怨的盯着白婉清,好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媳妇儿,不带你这么厚此薄彼的,你要确定了,得跟我说声,我就去军校进修。”
军校虽然管理严格,起码还有点出行的时间,让他能盯着媳妇呢!
要不然大学里那么多男的,总不能全都眼瘸,见不到他媳妇身上的闪光点吧?
他十分放心自家媳妇,但他不放心那些臭男人。
特别是有些欲擒故纵的,呸,他一拳一个。
那种花架子,也就那张嘴能行!
宋云苓一听,激动的拍着大腿,支持道:“那肯定好啊!你加把劲,考到京市来,到时候娘给你打点。
你不是想做生意吗?我爹想法多,要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打算,他肯定高兴的多吃几碗饭,下一辈就没一个肯经商的。”
宋云苓无奈的摊了摊手,都没这造化啊!
白婉清要能接受,简直顶好的事儿,家里好几个厂子呢!
白婉清眨眨眼,“我也就小打小闹,就不麻烦外公了,多不好意思。”
宋云苓不赞同的开口:“都是自家人,你要有出息,他比谁都高兴,就这么说定了。
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他老早就盼着你来了,家里那几个也是!婉清,我们很欢迎你的加入。”
迎着宋云苓诚挚的目光,白婉清心里有些触动,手指不由得捏紧了筷子,轻声说道:“娘,能嫁到你家,也是我的福气。”
并不是所有婆家都这么通透开明,更何况还是这样的门第。
自己算得上是最幸运的了。
宋云苓无所谓的笑笑,“只要你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咱们这些做父母,没啥可操心的,快吃吧。
明儿个我们去林渊哪转转,这几天没听到希儿有啥消息?她爹千叮万嘱的,打算让她跟我们一道回去,这可麻烦了。”
林希儿身体不好,但主意大,她决定的事,谁劝都没用,包括林渊。
也不知咋想的,一个两个都往这大西北钻,咋的?京市是容不下他们了?
宋云苓想想都头疼,回去还得跟齐涟交代,这两个倒霉孩子,真是害死人了。
毕竟是小辈,能帮一把帮一把,谁让林希儿想吃爱情的苦呢?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白婉清听陆挚说过林希儿,这几天倒没听到她的风声。
陆挚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那是因为隔得远,那边正在冷战呢!林哥打算让希儿回去,希儿也是个犟种,怎么可能听他的?
他根本做不了希儿的主,这不,两人就杠上了,你说我林哥,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咋就跟希儿过不去呢?这躺平享受不就好了,非得整那出,又不是亲生的,名字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咋就不能在一起了?
那脑子里的封建思想,真不知啥时候开化,我瞧着都头疼,也就希儿看得上他。”
白婉清有些好笑,“我瞧你挺尊敬他的,背后这么埋汰的?
林渊那可是孟司令的左膀右臂,天生的当兵料子,当之无愧的军中之王。”
听见他媳妇儿这么夸赞林渊,陆挚有些不乐意,剑眉蹙到一起:“他就是个懦夫,要真长胆,咋不开门见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