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国王秘剑,李非之前在论坛上倒是听说过一些。
比如,那四张领头的花色牌,都是从普通牌里选拔而来。
每年一次,国王秘剑都会举办专门的选拔擂台。
同时这个选拔擂台,还会直播给蔷薇国内的富豪和政要们,也开放下注和竞猜,说是当前蔷薇国最火爆的娱乐博彩活动也不为过。
又比如,四张花色牌,无时无刻不在轮换...
除了其中的黑桃。
黑桃「霍金斯」,是唯一一个服役超过十年的花色。
据说在成为玩家以前,其是着名的电影演员,还因为出轨上过蔷薇国的娱乐版头条。
当然,这些都是李非逛论坛时,听来的杂谈。
这些杂谈五花八门,无法被证实。
而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避开了「鬼牌」。
或者说,没有一条小道消息,提到过关于鬼牌的信息。
这个鬼牌,身为国王秘剑的老大,竟然是没有在江湖上留下一点痕迹。
年龄,身高,样貌,能力,事迹...
一无所知。
不光是没有江湖传闻,就连安全局发给李非等人的资料里,也几乎没有关于鬼牌的信息。
就好像这个闻名全球的老大,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名头...
这很不合理。
这甚至让李非怀疑,这家伙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又是一个什么人。
而这一点,也正是当下舞鬼想说的。
“各位,我们无法确认那四张花色牌的信息,因为他们的变动太过频繁。”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黑桃霍金斯,一个变化系的主战队员。”
“所以这次我们重点要说的,便是那张「鬼牌」。”
舞鬼的话,让几个队员顿时来了精神。
前面这些关于国王秘剑的情报,他们在局里给的资料上都看过。
抛开这些,那个神秘的鬼牌,才是他们真正感兴趣的存在。
...
...
同一时间,荒原之上。
被切成两半的巨蟒尸体,已经被漫天风沙掩埋大半,几乎要和大地融为一体,成为一座新的丘壑。
尸体顶端,一些尚未入土的部分,还残留着些新鲜血肉。
浓烈的血腥味,和飘散的优质鬼气,很快引来一小群新的失心魔。
被食欲支配永远饥肠辘辘的他们,飞快趴到巨蟒的残骸之上,将混合着风沙的血肉,胡乱的塞进嘴里。
咀嚼,吞咽。
伴随着沙子的磨牙声,黏腻的咀嚼声,巨蟒露在外面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食。
而就在一众失心魔吃的正欢时,一道寒光闪过。
几只失心魔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把长刀斩掉了脑袋。
噗嗤。
一只红色的军靴,将滚落在地的失心魔脑袋,狠狠踩碎。
“操!这帮狗东西鼻子真灵,老子都差点没找到!”
红靴子的主人王游面露不悦,往地上嘬了一口唾沫。
“幸好人被沙子埋了,不然这回麻烦大了。”
似乎是在泄愤,他又把其他几个脑袋踩碎后,才手腕一翻,将长刀上的鲜血抖了个干净。
“让我看看,那帮咖喱人都死在哪儿的...”
王游很快在巨蟒周围翻找起来。
堆积的风沙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也没花太久,他便找齐了几个咖喱人的尸体。
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就,就挨了一刀?”
王游嘴角一抽,脸色黑下去几度。
地上几具尸体,拥有同样的致命伤,且切口干净整齐没有挣扎痕迹,如同做了一场致命的手术。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手,王游只看一眼几具尸体的状态,便还原出了当时的场面。
一刀。
这几个咖喱人加到一起,只顶住了李非一刀。
一刀,便解决了一支国家队。
“这才几天,那小子又进化了一大截啊...”
王游脊背一凉,只感觉冷汗直流。
自从在安全局大楼被李非击退后,他还暗自想过,下一次要卷土重来,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而现在看来...
恐怕当初在安全局的那个晚上,才是他和对方最接近的时候。
“算了,毕竟他是鬼先生看中的人,再说我和他应该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王游感叹一句。
将散落的尸体摆好后,掏出一把小刀,将尸体的脊椎骨全部剔了下来。
因为李非的那一刀,脊椎骨并不完整。
但也无碍。
自从鬼先生拿到「修女」的能力后,脊椎骨就不再需要完整的了。
即使是只有几块碎骨头,一样能复原。
“喂!王游!”
聒噪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王游转过头后,乌鸦拍打着翅膀落到了他肩上。
“你怎么这么磨蹭!收个尸也能收半天的!”
“别废话,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的尸一起收了。”
“嘁,鬼先生托我带话给你。”
“有屁快放。”
“计划有变,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接触蔷薇队了。”
乌鸦的话,让王游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按照先前计划,他们和蔷薇队还有大事要合作,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提前找到霍金斯,想要联络国王秘剑的原因...
现在说这个,不相当于之前白干了吗?
“准确的说,是不再接触「鬼牌」了。”
乌鸦察觉到王游的疑惑,便继续往下。
“情况有变,鬼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还是离他远点最好。”
“保住我的小命?你当真?”
王游表情一滞,几乎被逗笑。
身为死亡恶魔代理人的他,拥有绝对的不死之身。
就算是被切成肉沫,磨成肉泥,也绝对不会死。
这样的他,又谈何保住小命?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乌鸦正色说着,猩红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后怕。
“就在刚才,樱花队已经被他搞没了,他现在的状态很差,随时都可能失控。”
“状态很差?”王游皱眉。
乌鸦伸出翅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身体差,而是精神状态。”
“你可别忘了,那家伙是谁的「代理人」,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精神早已不堪重负,人格也在崩溃的边缘...”
“鬼先生还说,他很可能已经把自己的「锚」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