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远在工作上面的态度很谨慎。
有无数的窗口都在彰显着任务进行中。
傅凌远现在身上的资产大概有3000多万。
但即便如此,
他也没有任何松懈的样子。
除了给家里面的人买的必需品,傅凌远甚至没有一分钱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祁时鸣目光略带几分复杂。
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男人的手段基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剩下的就只要等到这个位面完成之后。
回到那个系统空间的时候再去研究了。
祁时鸣眸子阴阴沉沉。
傅凌远在旁边,莫名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恐慌感。
就好像如果自己抓不住祁时鸣的话,有什么东西就要即将开始消失。
他伸手握住少年的手,像是信徒对他最挚爱的神明说话那般小心:“我哪里做的不对吗?还是说没有达到你的满意?”
“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加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因为爱祁时鸣,所以他才会诚惶诚恐。
哪怕他所努力的一切都已经惊艳了所有人。
祁时鸣却悄无声息地拨开了男人的手。
他们两个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体现出这么生疏的时候。
傅凌远这会儿心中的阴霾开始在不断翻涌。
他琢磨不透面前的这个少年,但也知道自己如果卑微的乞求,只会引起祁时鸣的厌恶。
他像是被人隔绝在外的流浪猫。
目光怔怔地看着自己,刚才被拨开的那双手。
但是下一秒,少年站起来弯腰,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亲了一下。
“嗯,阿远最近做的不错。”
“能够这么快把公司发展起来,事实证明,我当初没有选错人。”
少年的安抚,极大程度地压制住了他内心的不安。
傅凌远搞不清楚这个少年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也不得否认。
他现在被这个少年给钓的晕头转向。
只想咬上他的鱼钩,哪怕知道会面临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以后工作的时候可以让我在旁边照顾你吗?我亲爱的阿远,
刚才我联系不到你的时候,真的很着急,我觉得我如果要是没办法一直看见你的话,恐怕一整天都不能安宁。”
祁时鸣故作苦恼地说出这番话。
这无疑对男人来说是最大吸引。
他又何曾不想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祁时鸣呢?
少年这个时候对他的依赖,对他而言很是受用。
他又试探性地握住少年的手。
没察觉到被挣扎开,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好。”
等到第二天。
傅凌远花了高昂的价格,请来了几个保姆,全部都用来照顾阿婆。
为了防止阿婆发生意外,也为了阿婆在家里面待着的时候,他能够更加放心。
便一同带着少年去了公司。
他们的办公场所转换成了郊区的另外一个地方。
也难怪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傅凌远会这么慢才过来。
这路上单单只是路程,就不晓得花了多长时间。
公司里面的人并不多。
每一个人都在苦心研究与工作。
祁时鸣找了一把最舒适的椅子坐下,他望着男人坐在他旁边的时候,一脸认真工作的样子。
观察着他对所有事情的了解思路,以及行动的办法。
傅凌远想出来的办法永远和他本人一样。
凌厉,
狠辣,
当他出手的时候,几乎都不会给周围的任何人留下一丝的余地。
旁边也会有工作人员上前与他讨论问题。
在讨论的时候,工作人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祁时鸣身上。
毕竟接下来的内容关乎到公司一定的机密。
有外人在场的话,不太方便去说。
傅凌远手上握着钢笔:“你直说无妨,他才是公司的老板。”
傅凌远语调淡淡的。
从注册这个公司开始,他就直接是按照祁时鸣的名字来注册。
公司的人员都认为他是老板,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
工作人员这才点头。
祁时鸣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个。
忽然想到了什么:“阿远,这个周日,我们带着阿婆去看首都好不好?”
毕竟答应阿婆的事,不能忘。
傅凌远并没有拒绝:“稍后我会去做详细的攻略。”
旁边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可是老板,礼拜日的时候,是与合作方谈论见面的时候。”
之前开会,傅凌远上次离开就已经引起合作方很大的不满。
这一次见面,若是再出点问题。
那……
他不由得望向祁时鸣。
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话,让对方改主意。
祁时鸣脸上的笑容没变,好像根本没听见工作人员说的话。
傅凌远没有犹豫,他点头说道:“这些交给你们来处理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哪怕他现在混的再厉害。
哪怕他的本事有再多。
傅凌远始终都坚守着自己最原本的初心。
他建立起这一个公司,是希望能够让家里脱离贫困的状态。
是希望家人过得更好。
是希望他的小阿时高兴。
如果要是连阿时的要求和愿望都达不到,那这个公司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现在他的压力已经小了很多。
工作人员讪讪地应了一声好。
等到礼拜日的时候。
祁时鸣先去家里面把阿婆接回来。
阿婆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很好。
虽然看着气色也好了很多,但是也比之前更不爱说话。
只是在看见祁时鸣的时候,她会小声的说一句。
“阿远,我不喜欢那些人照顾我。我只想让你们都在家里。”
就算那些人能够照顾的再好,都比不过自己养大的孩子在身边。
祁时鸣握住阿婆的手。
他并没有去否认自己是谁。
“好,等到过一阵子不忙了。我们就全部都回家,带着你游山玩水好不好?”
阿婆点了点头。
跟在少年身边,过了一会儿,压着低低的声音说道:“阿远,我是你们的累赘是吗?我好像帮不上你们任何的忙。”
祁时鸣并没有听清。
他订了能够最快到达的飞机票。
傅凌远去卢家把乐贤接回来。
但是,
傅乐贤也在守墓。
傅凌远甚至连人都没有见到。
卢阳辉只是跟他重复了几个字:“你答应过我的,下周再把乐贤接走。他爷爷去世了,总要让他送最后一程。不然这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在老人的事面前,傅凌远一般会选择妥协。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