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无一人。
少年肆无忌惮。
纯情吗?
容赦寒看着他娇红的唇瓣咬着一颗爆米花,眼眸愉悦的眯起,似乎准备看他的丑态。
好乖呀。
又乖又可爱。
容赦寒缓缓靠近,在距离仅仅只剩下一厘米的时候停下来,他没去亲,而是咬住剩下半颗爆米花。
最佳守男德奖,生怕再往前凑点,就会亲住少年。
祁时鸣眼里荡漾着一抹愉快,他直接吻过去。
嘴角的坏笑从未落下。
容赦寒僵住了,但他装的。
祁时鸣很显然非常满意他现在的状态。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拴着他的背缓缓上移,男人的身材不错,摸起来确实是值得让人吹口哨。
祁时鸣顺利向下,看着他眼神迷离,冰凉的吻落在精致凸起的喉结。
触及既离。
像是一种幻觉。
祁时鸣才不管自己把这个男人撩成什么样,他立刻缩回自己的椅子上。
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大荧幕。
包场的感觉就是好。
不仅象征着权利,而且也没人打扰。
电影都是专门为他们两个播放的。
采用的最新技术,戴着眼镜,甚至感觉到喷溅的血都要现在他身上。
祁时鸣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旁边的男人是个普通人。
不愧是国际的恐怖片。
气氛渲染的挺到位。
祁时鸣悄悄转头,本以为会看见这个男人脸色煞白。
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
难道是被吓呆了?
祁时鸣恶劣地伸出手,顺着椅子后面准备去碰男人的另一边。
结果爪子还没伸过去。
容赦寒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直接拽着他。
祁时鸣强制性地被拽进怀里。
好在这里的位置比较大。
虽然四周没有人,但是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多少也有点羞耻。
毕竟这是公众场合,搂搂抱抱不太合适吧?
“小家伙,你刚才打算干什么?”
“吓我吗?”
容赦寒感觉少年浑身都像一团棉花,窝在怀里舒服的不行。
被拆穿心思的祁时鸣立刻横眉冷眼,“你怎么那么说?我可是关心你好不好?”
祁时鸣没劲地取下眼镜,有点娇气的抱怨,“没意思。”
容赦寒搂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嗯?”
祁时鸣:“你都不害怕呀,像电视剧里,看恐怖片的时候,人家小零都是会躲到怀里撒娇的。”
果然。
小零和面前这个臭男人还是有点差距。
祁时鸣还挺期待,毕竟容赦寒长着一张帅脸,窝在怀里撒娇,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容赦寒的怀抱多少有点硌得慌。
“阿时。”容赦寒说。
“嗯?”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抱着你吗?”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害怕,所以你乖乖不要动。让我抱着好不好?你在身边才会有安全感。”
容赦寒嗓音沉沉,悦耳的大提琴音简直要让人直接溺死进去。
“我就知道!好嘛好嘛,谁让小爷我宠着你呢,你想抱就抱!爷是你的男朋友,这个时候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谢谢阿时。”
容赦寒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收紧了动作。
那些恐怖片里有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破绽。
容赦寒都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
真正的鬼他也见过。
屏幕里的那些对他而言,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但是既然这小孩说他需要害怕,那他当然可以装一下。
只是这会滋味不太好受。
少年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鼻息间环绕,是那种带着淡淡清香的柠檬味。
让人意外的上瘾。
这小孩很会勾人,尤其是这双笔直的大长腿,因为无处搭放,索性直接就压在他的腿上。
倒是不重。
只是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的柔软。
容赦寒没心思看电影。
相比较电影而言,很显然有比更吸引他的东西。
祁时鸣爆米花吃完了,懒洋洋的窝在男人怀里,拉着他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
感觉什么都不舒服。
左扭右扭。
到最后急了。
“你能不能把你的皮带给抽走?硌的我腰疼。”
祁时鸣骂骂咧咧。
容赦寒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穿的休闲裤。
哪有什么皮带?
好在这个时候,电影结束了。
两个小时。
容赦寒感觉整个人都过得异常难熬,浑身都处于大脑充血。
“不好看。”祁时鸣给出了最后的电影评价,然后又转头问容赦寒,“你感觉怎么样?”
“嗯……还行?”
容赦寒根本没看电影内容。
“哪里还行了!有些地方假的很,你这胆小鬼,竟然还会怕。下次我给你找几部,咱们两个在家里看。”
祁时鸣笑嘻嘻地说。
管家很快推着轮椅进来。
祁时鸣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等。
忽然想到什么,他看向了男人的裤子。
哪有什么皮带?
那刚才硌着他的东西是什么?
祁时鸣越想越不对劲。
继而整个人的眼眸骤然睁大。
这个狗东西!!
刚才那种恐怖片的氛围……竟然还有心情去想那些东西!!
祁时鸣手压了压棒球帽,试图掩盖自己此时通红的脸。
太丢人了。
恐怕刚才容赦寒也感觉到了。
回去的路上,祁时鸣恨不得离容赦寒八丈子远。
在进门的时候。
祁时鸣率先下车,结果恰好碰见许久没有见过的刘浩和刘老爷子。
这俩人现在不敢太声张。
连纯金的拐杖都换成了木头做的。
两个人没打算从正门进去。
打算绕路。
在看见祁时鸣独自一人过来,新仇旧恨直接涌了出来。
“祁时鸣!你打算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除了容爷之外,任何人不能走这个正门吗?”
刘浩眼神带着怨毒。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被刘老爷打了一顿。
刘浩在那个时候才知道。
原来那天他送出去的手镯,价值连城!
“这就是你见到我这个长辈的态度?”
“你见到我不问好也就算了,我从哪个门关你屁事?”
“容赦寒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倒是在这里嗷嗷开了。”
祁时鸣怼人,从不犹豫。
“祁时鸣!我劝你最好认清现在的局面。”刘浩嗓音压低,看着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又咬牙切齿道。
“容爷去世后,容家必有我们的一席之地!现在你倒是嚣张,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