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见我听不懂,放下手枪缓缓抽出了刀,正要动手之际,从后面又挤上来一个人,他先是朝着挂着三把刀的人鞠了一躬然后转头用蹩脚的汉语对着我问道:“松井堂主问你,是谁对我们会长的儿子下的手?”
我:“哟,还有懂人话的啊?狗娘养的松井堂主是谁?会长儿子又是谁?”
那翻译没有再请示,而是指着三把剑的人道:“这就是我们松井堂主,会长儿子就是今天早上被你们杀害的那个人。”
我:“原来是那酒鬼啊?死了活该,就是我出手的,冲我来吧。”
此时,赵诗颜已经走了回来,默默在站在了我身旁,我只看到围着的人交头接耳地,“哟西”之声不断。
松井堂主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堆,翻译接着说道:“松井堂主说了,如果你主动献上你身旁的女人,他可以考虑在见到司忍会长之前留着你的性命。”
我没有直接拒绝,反而问了一个他们觉得很奇怪的问题:“你们的松井堂主是不是松井石根的后代。”
翻译直接回答:“诶,看来你对我们松井堂主还是有所了解的嘛,没错,松井根上就是陆军大将松井石根将军的孙儿。”
我:“哈哈哈哈哈,好,很好,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松井根上,有没有胆量和我较量一场。”
赵诗颜拉了拉我的手臂:“你干嘛?你怎么是他的对手,人家可是有名的三刀流高手。”
我:“没事!我拖延一下时间,不然我们都得凉凉在这里,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你想办法突围出去,我会想办法保护姐姐的,你出去找救兵再来救我们。”
赵诗颜:“我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听话。”
赵诗颜:“不!”
我准备挑战松井根上,不过说实话,这就是一种找死行为,就凭我练的那三脚猫功夫,赢的可能性无限趋于零,只能是能拖多久是多久,把希望寄托在赵诗颜能突出去找来救兵。
此时我左手已经止血了,但是一动就痛彻心扉,我只能把左手缩进衣服里,减少晃动,避免自己因为疼痛而分心。
而松井根本也缓缓抽出了身上的两把刀,说实话我只知道二刀流,而且仅限于知道和游戏里的,居合、燕返、拔刀斩,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而三刀流我只在漫画海贼王里看过,现实中的三刀流是什么我一点概念都没有,更何况现在是赤手空拳对敌。
我把身上的手枪和手雷都递给了赵诗颜,并眨眨眼暗示她照着计划来,然后缓缓走向他们专门空出来的房间空地上。
我把意识全面扩散,覆盖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胜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可能投降,更不可能向这种战犯的后代投降。
意识覆盖房间,眼睛盯着松井根本双肩,我右脚后退一步,重心稍稍落在左脚上,我唯一的机会就是用灵气覆盖右手,一击必杀,而且只有一击的机会,还只能是主动出击。
松井根本站定,左右各执一把刀,就这么看着我,我一时之间找不到进攻的机会,他现在这种姿势,无论我怎么出手都会先被他的刀捅个透心凉。
站了一分钟,我心神渐渐放松,一口气呼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松井根本右肩微微抬起,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同时右手的剑抬起,直刺我受伤的左肩。
此时此刻,我思维急速转动,寻找唯一那个致胜的机会,而唯一的机会就是舍弃闪避和防守,出其不意的一击。
灵气调出,覆盖在左肩和整条右手臂上,右手握拳,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左移半步然后右移。此时,松井根本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右手的刀上的森森寒气已经割开了我左肩膀上的伤口,我只能趁着他得意之际,灵气覆盖的全力一拳直接轰在他面门上,因为他比我矮半个头,一拳正好就砸在了他脸上。
松井根本被我击中的瞬间,红色白色的东西溅了我一头一脸,而他的身体倒飞出去,连带着拽出了插入了我肩膀的刀,锋利的刀刃差点把我整个肩膀切了下来。
我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单膝跪倒在地上,在赵诗颜的搀扶下才缓缓站了起来,可是左边肩膀的血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此时,我感觉随着血液的流失,剧烈的疼痛袭来,我脑袋也越来越懵,只能扭过头跟赵诗颜说:“我可能只能走到这里了,以后你嫂子你帮我多照顾着点。”
赵诗颜:“说什么胡话,撑住,他们就快到了。”
我:“谁?”我知道我只是没有受过伤,一下子说的丧气话,要是能及时止血和治疗,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外面这么多人包围着,要出去治疗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赵诗颜没有说话,慢慢地站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挡在了身后。而因为松井根本死去陷入呆滞的山口组成员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拿着刀和棒球棍冲了上来。
我再次挣扎着站起来守住赵诗颜的背后,一刀刺来,我没有敢闪开,我一闪开,倒霉的就是我背后的赵诗颜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刀从我右下腹穿进去,趁着他拔刀之际,我一拳轰在了他的脑袋上,又是一个脑浆迸裂。
我大喊着,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来啊,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妈的,怕死不是九州人。”
一棒过来,我来不及缩回脑袋,棒球棍结结实实打在我脑袋上,一瞬间,我有点脚步踉跄,脑袋昏沉,好在我右手顺势抓住了棒球棍,夺了下来。
我来不及调转方向,就这么抓着棒球棍的反手杵在那人的胸上,那人被我直接击飞了出去,还撞到了周围三四个人,也为我赢得了一丝丝喘息的时间。
我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我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我打倒了几个人,渐渐地,我感觉手上的棒球棍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