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殷素素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王珍妮不善的口气，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王珍妮是在叫自己停下，但她偏不听。
    “我让你站住，殷素素，你没听见是吧？”
    王珍妮在办公室大声嚷嚷很快就引起了李雪芙的八卦，俩人是塑料姐妹花，一向面和心不和。
    “怎么了？怎么了？”
    李雪芙吃瓜的心激动了。
    办公室就她们三个人在，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斗起来、斗起来。
    李雪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后续了。
    “有事？”
    殷素素淡定地把包放在自己的工位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份淡定只存在于表面，内心她还是很忐忑的，她可没忘记昨晚和凌靳言逛超市撞见王珍妮这件事。
    “昨晚，你在哪里？”
    王珍妮倔强地从自己的工位移动到殷素素的面前，一脸审视，有种但凡她说假话，姐就灭了她的架势。
    “无可奉告！”
    果然如自己料想的那样，王珍妮是来问昨晚的事。
    殷素素打开电脑，假装忙自己的事。
    安安静静的办公室时不时听见几声敲打键盘的“哒哒”声。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王珍妮气得胸痛，“昨晚你是不是在逛超市？”
    她不会看错的，昨晚和凌靳言在一起的女人就穿着和殷素素昨日上班时一模一样的衣服，因为脸看得不真切，所以她才搞了这么一出来确认。
    究竟是不是殷素素？
    王珍妮思考得抓心挠肺，一夜没睡。
    外界皆称凌靳言洁身自好，从来不吃窝边草，所以来“皓月”工作，王珍妮是犹豫的，她怕凌靳言因为自身的原则与她保持距离。
    不来“皓月”，见不到他；来了“皓月”，又……
    在来与不来之间，王珍妮犹豫了有一个星期。
    真正来“皓月”接触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师哥凌靳言哪里是保持距离，简直是朵高岭之花，神圣不可攀。
    蛰伏了好几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朋友，让她怎么甘心？
    “我做什么贼，心什么虚？我自己的私生活有必要一五一十地向你交代吗？”
    “你是谁？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天天不找我的事，你就不痛快吗？”
    殷素素敞开了说，气势比王珍妮更甚。
    “你分明就是心虚！”
    王珍妮一再重复。
    该死的殷素素，她就知道她不好对付，交代一下自己昨晚干了什么，是会死吗？
    “随便你，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
    王珍妮无可奈何。
    见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却始终没有爆料出让人感兴趣的内容，李雪芙好言相劝：“素素，我们都是同事，珍妮她不是关心一下你吗？”
    接收到王珍妮的挑眉认可，李雪芙再接再厉，“素素，你就告诉我们昨晚你去干嘛了吧！有没有去超市？”
    殷素素真想反问一句“和你很熟吗？关你屁事！”但自身的教养让她忍住了这几个字。
    “那我关心关心你，李雪芙，你昨晚干嘛去了？昨晚你又和谁在一起？”
    殷素素故意在‘和谁在一起’这几个字上，咬字加重。
    她的话刚一落下，李雪芙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躲闪，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过去了”，便马不停蹄地逃走了。
    有鬼！
    李雪芙很可疑！
    余下的殷素素和王珍妮默契地相对视，内心的想法一致。
    当俩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很快就错开了眼神，局促又尴尬。
    王珍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一场求证，竟然被中途掺和进来的李雪芙搞砸了。
    真是该死！
    可李雪芙藏着的猫腻，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利益，她都不会在意的。
    ……
    一上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殷素素刚得到一个消息，凌靳言明天要去海市出差。
    出差？
    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