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羞愤的在床上羞耻了大半天,许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显得太过于矫情,燕文墨干脆懒得继续羞耻下去,反而自顾自的起床穿衣。
可她如今未着寸缕,行动间难免露出些许春光,蒋文白看着在燕文墨身上他曾刻意留下的印子,不知为何,眼神莫名的晦暗了一分,而后喉结动了动。
似乎是发觉到蒋文白的变化,燕文墨颇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蒋文白见此,心虚的别过脸去,然而眼神仍时不时的飘了过来。
等燕文墨穿戴整齐准备离开屋子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被人猛的推开,欧阳闲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他也不细看屋里的情况,反而自顾自的嘟囔着:
“师弟,不是我说你,你咋就不懂跟紧老婆呢?!我听大师兄他说十三丢下你跑了,还跑了十年,你…”
他话未说完,就听到燕文墨那极其冷淡的说话声:
“你说谁跑了?!”
欧阳闲一个没反应过来,神色震惊的看着满脸嫌弃的燕文墨,他惊讶的伸手指着燕文墨,又看了向一旁神色不太自然的蒋文白,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讪笑道: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马上就走”
说着,他直接退出屋子,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见他如此,燕文墨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而后直接踹开门,她这突兀的举动,差点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欧阳闲给踹飞出去,而欧阳闲惊惧的看着神色不善的燕文墨,讪笑了两声,麻溜的跑了。
欧阳闲刚离开没多久,轩辕静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真难为她那么文静的人,竟跑的那么快。
不由分说的扑进燕文墨怀里,轩辕静差点把燕文墨给扑倒了,燕文墨一脸欢喜的看着同样欢喜的轩辕静,忍不住追问道:
“你去哪了?!我回来怎么没见你??”
听燕文墨这语气,也是才回来不久,因为怕燕文墨担心自己,所以轩辕静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去神隐之地呆了几年而已,你不要担心,倒是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燕文墨见她一脸担忧,尴尬的看向别处,嗫懦道:
“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们”
轩辕静见她说起这个,连连点头道:
“我也很想你们,要不是族长不许我走,我早跑了”
说着,她拉着燕文墨的手,一脸得意的开口道:
“我现在可厉害了,连欧阳师兄都打不过我,我给你看我最近才学的万物生,真的很厉害”
说着,她跟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似的,拉着燕文墨到了一处空地处,然后开始结印捏诀。
所谓万物生,是神隐一族最顶级的修炼手段,轩辕静能学会这个,可见神隐一族的那些族人对她是极其在乎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门法术,是一种净化之术,可以净化施法者方圆十里的所有物品。
这种物品,包括人,物,乃至植物甚至是死物,因此当轩辕静开始施法之时,一股淡绿色的能量从她脚下逐渐蔓延开来。
一株株绿色幼苗,随着轩辕静施法的能量普及而从土地里钻出,生长,发芽,开花,以至于不多时,她身边便出现了万物复苏的场景。
许是才学不久,因此轩辕静只净化了自己身边方圆十里的地方,可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优秀了,因此燕文墨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很棒,果然我没看错人…”
对于燕文墨的喋喋不休,蒋文白有些不太服气,他的进步也很大,怎么不见燕文墨夸他,因此,他看着轩辕静,神色有点儿不愉。
对于他的反应,轩辕静根本没在乎,反而跟燕文墨家长里短的唠起嗑来。
蒋文白对此有些嫉妒,特别是看到燕文墨在轩辕静的说话声里喜笑颜开的时候,
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太过于小气,燕文墨会趁机嘲笑他,因此,他颇为郁闷的收回目光,待在原地闷闷不乐。
明明是他老婆,明明是他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找她,还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两人交谈了一阵,才在蒋文白近乎怨妇的目光中分开,而轩辕静刚走,谢小凤又跑了过来,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好不容易送走了谢小凤,又遇到了苏念。
蒋文白忍得很是艰难,他老婆才回来,还没来得及陪他,就先去陪了陌生人,把自己这个亲亲老公丢在一边,这也太过分了。
但燕文墨明显兴致很高,和苏念说了很多天庭趣事儿,苏念也给他讲了一下修真界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人也算变相交换了一下情报。
总的来说,自从魔教被彻底铲除之后,修真界的一切都开始欣欣向荣起来,不但一些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便是普通人的日子,也安稳了许多。
这种状态,对比十年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而如今却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看着苏念那一脸感叹的表情,想起杨锦所说的灭世之劫,燕文墨的神色莫名开始低落。
一旦灭世之劫发生,这些人又该如何生存?!又应该如何活下去?!
既然是灭世之劫,那一定很凶险的,可这些毫无防守之力的凡人,真的能抵挡住那铺天盖地的毁灭力量吗?!
燕文墨虽不清楚,但她觉得,应该是抵挡不了,可看着他们死,自己也做不到,看来自己要做得事情还有很多。
对于燕文墨的想法,苏念并未察觉,她如今还沉浸在一切欣欣向荣的美好期待里,无法察觉这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又或者,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发生。
两人默不作声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最终还是看不过眼的蒋文白叫来了上官止,让他带走苏念,一切才彻底尘埃落定。
苏念刚走,蒋文白就一把圈住燕文墨,将她抱在怀里,闷闷说道:
“你才回来,不陪我,反而陪着别人,你是不是后悔了,根本就不喜欢我”
燕文墨觉得蒋文白有些想太多,她只是想知道朋友们过的怎么样而已,为何在他眼里,却成了不在乎我他的标记了?!
拜托,你是个男人,不要吃这些飞醋好吗?!
可蒋文白似乎是真的吃醋了,以至于对于燕文墨的隐隐嫌弃越发受伤,他一把将人抱起,直接准备往房间里走。
见他如此,燕文墨人都傻了,愕然且惊惧的问道:
“你又发什么疯!!”
蒋文白不理她,整个人气呼呼的带着人往房间里冲,他那火急火燎的模样,让燕文墨一度以为,他是发情期到了,而不是真的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