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招当天上午，招聘会八点开始，杨曙睡到十点还没起，白木棉都有些嫌他：
    “起吧哥，以后不粘着你玩bo5了。”
    “起不来一点，”杨曙蒙着头睡，“你啥事没有，我累得胶黏。”
    “有招聘会，起来洗个澡清醒一下呢？”
    白木棉鼻尖微动，昨晚就该逼着他冲澡……大上午闻着怪羞人呢。
    “不洗，懒得动。”
    “我帮你！”
    杨曙不想起床，白木棉偏要拉他起，杨曙不乐意洗澡，白木棉硬帮他搓。
    于是两人各退一步。
    杨曙泡浴缸里打小盹，白木棉帮他洗身体。
    “嘻。”
    “就偷着乐吧，懒得理你，”杨曙眼也不睁。
    “才不是。”
    白木棉搬来小凳子坐浴缸旁，眉眼带笑，蠢蠢欲动地伸手搓搓他膝盖：
    “杨曙，你腿好白。”
    “……”
    因不爱穿短裤，紫外线很少照射到大腿，比其他部位白很合理。
    “正常，比较隐私的部位都这样。”
    “不是，”白木棉立马反驳，却又羞于开口，“可能是物反必极吧。”
    “嗯，你说的……什么玩意？！”
    杨曙愕然睁眼，小富婆同样惊愕且尴尬，抿着唇儿解释：
    “语言中枢神经信号串电，偶尔会这样，我没有故意讲错话。”
    “老实说，很难让人……”
    杨曙话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下唇被小富婆叮住不放，幽怨的小眼神格外认真。
    的确不像故意的。
    白木棉刚收嘴舔唇，杨曙就揶揄开口：
    “文明你我他，说极……”
    白木棉立刻又叮，抿住他上唇不放，并凶呼呼瞪一眼。
    【我不好过，它也别想舒服！】
    “？”
    大小姐别整，容易封号。
    “总不能一直禁言我吧？”杨曙乐呵笑，“就说就说。”
    猎人棉挑眉嗤笑：
    “有件事忘记讲，我早起还没刷牙。”
    “……”
    杨曙闻言一怔：
    “ok，我不说你，你先别叮我。”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谁受得了？
    “呵，自私鬼。”
    白木棉双手浸入水面，狠狠地报复他，搞得杨曙困意全无，甚至还有些享受。
    大小姐帮洗澡的待遇，爽！
    大约十一点，绵羊夫妇姗姗来迟到文体馆看一眼。
    本想着一共才几百名名应届生，现场不会太拥挤，但……丫的非应届生也来？
    “小棉~”
    班碧凤眼尖得很，两人刚来就被发现：
    “人真多啊，得亏听杨曙的，设置蛇形单向通道，不然要挤死了！”
    “咱班人也没少来啊？”杨曙挑眉。
    “大三了嘛，先体验一下招聘会，为明年做准备。”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就该开始考虑毕业后的去向，升学考研开始备考；考公上岸买题听课；就业准备简历；回家听长辈安排等。
    大三最后一年，大四实际上和毕业差不多。
    白木棉悄摸站杨曙身后，想抱他一下，想到人多不太敢。
    思忖片刻，把手揣进杨曙屁兜，捏捏他屁股蛋，没人看到还暗爽。
    “别搞，快拿出去。”
    白木棉摇头晃脑哼唧：
    “求我呗，说‘大人拜托啦，请您不要继续，后面真的不行’之类的话。”
    “……”
    啊？
    杨曙诧异凝噎，忽而转为兴奋：
    “你最好全文背诵，日后用得上。”
    “略略略。”
    日后是日后，现在是现在，痛楚由未来的我承受，现在嚣张一点怎么啦？
    杨曙脑袋回正，顺手她捏一把，就当拴着防丢链。
    回家以后用她的借口“我们要公平”，再全部讨回来，包不吃亏的。
    “杨曙，你真有弹性。”
    “谢谢，你也一样。”
    杨曙进场随便溜达，主要看海牛公司的展位情况。
    台上学生蛮多，都好奇同样的企业，为啥就你家豪横？
    焦一强担任临时hr，坐镇台上侃侃而谈，不少应届生都被忽悠着约面试。
    “哥，他们大学刚毕业懂得不多，”白木棉悄声说，“不如找我爸挖高手。”
    “招应届生有补贴啊。”
    杨曙淡淡开口：
    “加上大学生创业补贴，小型企业补贴，能节省很大一笔开支，而且方便培养。”
    “喔。”
    白木棉捏捏青蛙钱包：
    “你还有富婆补贴，没钱跟我要。”
    也是，屁股后面还有一座小金山。
    这时，精华哥满面春风而来，老前辈般轻拍杨曙肩膀：
    “我就说留到最后是精华，可让我捡着喽~
    “你继续加油，争取把创业项目带出校外变现，不然没啥用，总窝在小小江大没吊用。
    “如果毕业实在没去处，来找哥们，给你安排小而美的初创公司。”
    杨曙瞅一眼他潇洒的背影，再看眼台上的焦一强，若有所思。
    不行，得过去安顿他几句，别什么人都约来面试。
    “走，去里面看看。”
    白木棉闻声抬头：
    “肘谁？”
    “走你的路。”
    天天想着肘人，牢大武魂是吧？
    杨曙朝海牛展位溜达，白木棉扣着他屁兜跟随。
    走到近处只听焦一强的声音却不见人，整个招聘展台被围得满满当当，一言两语引声声认同赞叹，给大学生忽悠瘸了。
    “哎哥好，我跟咱老板认识，这是简历您过目，暑假还在店里干过一段时间……”
    杨曙听声音熟悉，绕到侧面一看，还真是这货。
    雄鹰般的暖男早出去实习，咋又回来了？
    “名字叫柳孝啊？”
    焦一强抬头：
    “你和刚才那学生，叫什么……有个创业项目对吧，怎么放弃不做了？
    “哦就他，人还在呢。”
    柳孝顺着hr视线转头，正巧和一脸古怪的成浩对上视线。
    【日，就知道有内鬼！】
    【囸，想跟我抢店长？】
    尴尬沉默三秒，成浩率先发难：
    “怎么不实习返校了，柳哥？”
    “处理开题报告，顺路进来看一眼，”柳孝眯眼，“你大三也投简历？”
    两眼眼瞪眼，都假装没背叛组织，并质问对方为何叛逃。
    共享跑腿员虽然黄了，但好歹有巅峰时刻，三五千赚的不算钱吗？
    吃项目、用项目，结果投敌归顺竞争对手？
    【呸，没良心的！】
    【日，死白眼狼！】
    柳孝清清嗓子：
    “杨老板看我资质不错，让我毕业就签合同，懂？”
    “他和我同班，有意愿找我当储备店长，如何？”成浩丝毫不让。
    杨曙知道，轮他出面讲几句公道话了。
    白木棉恰时抽手站一旁，不想被他开滋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