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早已吸引周边路人及茶馆里的茶客探头观看。
没想到这莽夫竟然不识抬举,见自己拔不出手腕,便开始运气,一脚踏碎了我这门前的那几块砖。
那可是我亲自监工练成的结界砖!
他娘的!
我叹了口气,面色平静的反手抽了他一耳光。
“这砖,一块便值一两黄金,你踏碎的这几块,便是六两黄金,想想如何赔付。”
或许是我松了手,给了他自认为可以反击的机会,于是他解脱后怒气直线激增,开始运气。
看他运气的模样,或许有过高人指点,踏入了修道的境界,不过这初入练气便嚣张跋扈的模样,实在有些令我无奈。
“老子竟被两个娘们欺辱,筇寨的人,你们也敢惹!活腻歪了!”
只见他微弱的气流跟着他的经脉运至脚步,朝我奔来的每一步都极为沉重。
一脚踩坏一块砖啊!
我靠!
我身后的姑娘紧张的贴着我的后背轻轻地说:“姐姐,还是算了吧,他现在这模样好生可怕,我跟他赔礼便是。”
说完她准备一脚迈出我的身后同他道歉。
我轻笑一声,一手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一个侧步躲过那个壮汉,另一只手趁机敲击他的后颈。
压根不需要任何法力的加持,只需运用巧力,在他周身力气聚集到底部之时击打上方。
便能轻松应敌。
果然对方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二十两黄金怕是也不够赔了。”
听我这话,怕是旁边的路人都不是很乐意。
“这什么砖啊金砖吗?我瞧着就是普通的砖块啊!”
“哎呀这老板娘一瞧就是狠角色,背后肯定有人,说不定这砖是当今圣上亲赐呢?”
“你说的有道理,难怪连筇寨的人都不怕!”
喧嚷的议论声传入耳朵里去,心里颇感无奈。
只得拍了拍手,招呼茶馆里那几个跑堂的来将这家伙抬到了远处的大街上。
“不好意思,我这门前砖坏了,心情不太好,各位请回吧,三日后修好砖,我赔各位一壶。”
就这样,待众人散去后。
我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小姑娘。
对方一脸怯懦的模样,反倒是让我有些想笑。
“别装了,人都走差不多了。”我叉着腰看向别处。
只见对方从怯懦委屈立刻开怀笑了起来,趁着这时周边没有人,她化了形。
变回了熟人的模样。
曲禾。
“楚灵,我说你这也太灵了,我可是专门找太上老君座下仙童要的换颜散,你怎么还是看得出来。”
“你在叫我姐姐的时候那作怪的语气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茶馆里走去,她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五十年没见我,你都不想我吗?”
她委屈的叫唤着,我只得将刚做好的桂花饼塞进了她的嘴里。
“曲禾元君,你是很闲吗?还是你觉得我很闲?人间历五十年而已,对你我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为何要想?”
曲禾拿下嘴里的饼,一副八卦脸的凑近正在研磨花瓣的我,“最近你没在的这段时间,我吃了好多瓜!想听不?”
曲禾倒是知道我身在司命鉴,平日工作便是收集各种的八卦新闻,虽然我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毕竟工作嘛......
我微微抬高耳朵,洗耳恭听。
“浣羽仙子,这个颠婆该知道吧?当时听说你要同喜神上神一同游历,着急死了,你们还没出门,她便急冲冲的赶你们几月先去了人界,后面发现左等右等没等到喜神,反倒是自己回去后落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现在被丢到轩辕山守三百年呢。”
“哦?浣羽仙子喜欢喜神?”
一听我这么说,曲禾反倒是急了。
“你别说你个司命鉴的代理司命连这个都不知道?”
“这......”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细细回想,好像确实有听说过,不过我向来都是把听来的八卦记到记事簿,然后呈给我师父,也就是司命星君本君,倒是自己没怎么去记过那些东西。
“哎呀不说她了,还有就是,天帝不是要改制嘛,你们这两个属于是旧部改制,你下来几年后,他老人家又新建了两个部,说是新建吧,其实也属于旧部改制,南天门现在不是银甲守卫轮班值守了,而是改成了观境殿。”
“这样是不是出入要更方便了?”
我这话刚说完,只见她嘟着嘴,“只怕是手续更繁琐了些,原先我还能跟熟悉的几位守卫哥哥打声招呼就下来了,现在须得办理手续才行!反正我好不容易下来一次,不跟你玩个几十年我可不走!”
我扶额......
“别,你还是快回去帮我收集八卦吧,你不是说有两个新部吗?另一个呢?”
“众所周知,司危府负责判案,司非府管刑律执行事务,灵官殿负责纠察跟巡逻,但是现在天帝老人家不知同哪处的神交流过后,决定再办一部,名为天警司,专门负责调查各种事件。”
“这新部总感觉同灵官殿的职责重叠了。”
听到我这么说,曲禾却卖了个关子。
“我们的代理司命不会真的想不明白吧?”
我白了她一眼,“这分明就是重叠了,那灵官殿的真武大帝这般英勇能干,其手下的纠察司和游奕司更是能查能追,我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哎呀,可是我觉得天帝他老人家设置的这个部门确实不错,这天警司厉害就厉害在,他们负责调查一切,比如纠察司发现线索,游奕司负责巡逻跟逮捕,而天警司站在中间,负责调查线索,获取证据链,下达逮捕决定。”
我狐疑地看向她,“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词?一套一套的。”
“这都是天帝他老人家说的,可不是我胡诌啊!”
说道这,她故意停顿了片刻,“你之前暗恋的那位,现在就是天警司的统管噢!”
曲禾这话一出,我承认心确实快了好几拍。
“什么我暗恋的谁啊,”我端起研磨,挤开一旁靠着桌角的她,“我一心只有司命鉴的事物,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