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先生的画作,我已命人裱装好了,家中多数角落都摆放了不少,只是卧房想求一幅画。”
白若祁缓缓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飞,轻笑一声答道:“飞鸟先生竟是可以约画的吗?”
陈飞一时哑口。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进了某种修罗场但好像又是自己想多了?
陈飞想解释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霍沉接过白若祁的话说道:“确实,飞鸟先生的画自然不是轻易就能约的,我也不想为难先生,只是想说,如果先生愿意,可否将那副春景图给在下挂在卧房。”
很好,霍沉绝对是知道如何精准踩雷的。
但是转念一想,霍沉之前可是提到过他知道这画传到了姜国太子手中的,既然要在此时提起,怕不是他已经猜到了......
陈飞立刻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实在抱歉,那副画已经送人了。”
“噢,那实在是太可惜了,”霍沉莞尔,那脸上的表情让陈飞一时间有了种对方很腹黑的既视感,“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叨扰,天色不早了,先生和这位公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霍沉悠闲地坐着轮椅离开的身影,陈飞一时间不敢看白若祁现在的表情是如何。
然而白若祁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更多的情绪出来让她解读。
“他是霍氏钱庄的公子,呵呵,”陈飞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因为他说能把我的画都买回去,所以,算是我的金主。”
此话一出,陈飞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拜托,是想死吗?
作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飞鸟先生竟然会为资本屈服,这让欣赏自己这份才气的姜国太子如何做想?
就在陈飞懊恼至极恨不得钻个地洞躲进去的时候,白若祁开口了。
“挺好,”白若祁的声音轻柔,竟让她有种如沐春风的舒爽感,“一昧追求心中的境界,却忘了生活本就是柴米油盐,或许也体会不到这江山的本质吧。”
“啊?”
陈飞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了疑问。
“呵呵,”白若祁第一转身过来面对面看着她,“我本还有些担心,如果你还是以前那样,那以后该怎么办呢,不过现在我突然觉得,是我多想了。”
此话说完,也差不多到了陈飞家宅的大门前。
陈飞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大脑核心处理器好像已经烧了。
再一次,没有经过处理,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认识以前的我吗?”
就在这时,陈飞感到胸腔突然传来一股血腥气,她当着眼前太子殿下的面。
突然狂喷一口鲜血。
太子殿下视若无睹,似乎并未察觉她发生了什么。
只见陈飞跪在地上,艰难扶着自己的胸口。
死亡的气息放佛在逐步逼近。
“认识,或者说很相熟,只是没有机会了解更多,便没有机会了。”
陈飞此刻内心无语极了。
我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打哑迷。
“我想,先生可能快回去了吧,希望不要忘记我,这段时间的遭遇很漫长,但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想着你醒来后能否还记得你是谁。”
白若祁好想知道什么,却又不明说。
“一切皆是梦。”
“祝你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陈飞双目一黑,没了气息。
……
楚灵吐了一口血,随即醒来。
她的记忆已经混乱无比。
只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手术灯明晃晃的照着她。
“病人恢复意识,立刻输血!”
随着身旁一群人的话语,楚灵意识逐渐清醒,然而混乱的脑子带来的只有涣散的一切。
“这是哪里。”
“我是谁……”
莫比乌斯站在一旁,皱紧眉头。
他还记得亲自吞噬莫桑系统的那一刻。
对方的s级造梦系统,主打的就是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楚灵跟自己绑定,身体机能已经强于很多人。
可惜,大家来的还是太晚了。
此刻的楚灵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再一次,她缓缓睡去。
而这次,她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
“老板娘,来壶观夏。”
我笑着应了一声,动作轻巧的将右手手掌捂在一旁的茶壶旁,悄悄施法不一会,茶水便热开了。
“这最后一壶观夏就给您了,喝好,想要什么零嘴随时说。”
说完,我微笑着挽了挽衣袖,将茶水满上。
这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开着一家茶馆,看着人来人往,听听故事,聊聊八卦。
要说起因,简洁的说就是五十年前我还在天宫,做代理司命,不过刚好碰到天帝大老爷要进行天宫改制,第一批名单就两家,一个我所在的司命鉴,一个便是旁边的喜神宫。
在我经历了九十九次改制方案被打回后,喜神宫的那位不乐意了,拿罢工相要挟,最后天帝他老人家亲自出面,让我同这位喜神大人前往三千世界游历四百九十年的人间历,共同完成这本《新世观抄》。
喜神莫约是个惰仙,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那一面还是领旨游历的那天。
随后,我便没有再见到过他。
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清静,便一路走走停停,最终选到这尧国王都,开了这家思茗茶馆。
我这还没有回忆多少,便被门口的声音吵回了神。
“小姑娘走路不长眼,是想被老子领回家当婆娘吗?”
“厮话里行间都是粗鄙之意,果真是没有教养!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的手臂,为何这么凶!”
“你说什么?教养?老子需要你这兔崽子说教?”
说完那壮汉便想动手,我脚步轻盈,快步挪到小姑娘跟前拦住轻声说道:“何必得理不饶人?”
只见对方压根就没想过要停手,要是那手刀劈下来那姑娘非得断根骨头。
于是我面带微笑,两指轻轻捻住对方的手腕,“何必。”
“你这娘们什么东西,”就在他想先教训我却发现自己手腕动不了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已被我钳制住了动作,“你给老子放开!”
“此地是我的清净地,若你不是来喝茶的,那便走,即便是你脚下踩的这几块砖,也是我花钱买的,若你是来喝茶的,我也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