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更想不通的是,太子的人为何要搞他父亲?
一个什么权势都没有的四品官员,对他能有是什么威胁?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父亲太过于正直?
“傅将军,本王记得,你现在是流放犯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可知道,逃犯可是罪加一等。”
桓王爷语气里看不出情绪,但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来到八仙桌旁,缓缓坐下,就着桌面上的茶水,端起来慢慢品尝,浑身的气度满是贵族的气派。
时溪暗叹,果真是皇室中人。
即使置身于穷乡僻野之地,浑身依旧散发着通身的贵族气派。
“桓王爷,在下并非是逃犯,而是因一场意外,在下与时姑娘同时与流放队伍走失。”
“此次路过清河县,就是想要追上流放队伍,与流放队伍会合。”
傅瑾霆的话不假,去南荒,流放队伍的确会路过清河县。
桓王爷思索片刻,倒是没有怀疑傅瑾霆的话。
若是他有意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再者,傅家在京城可谓是家喻户晓,几代人战功赫赫,看他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虽然他早就不干政。
但他是皇帝的亲弟弟,对朝廷之事,还是略有耳闻。
傅家被流放,皇兄心底一直觉得傅家是被陷害,奈何至今,一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那你不去找流放队伍,为何来找到本王?”
桓王爷继续品尝着茶水,语气里满是风轻云淡。
“桓王爷,在下此次来,是有事有求于您。”
傅瑾霆本来想要直接说出金矿的消息。
但是无缘无故说出金矿的消息,不讨点好处,更加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时溪闻言,也好奇看向傅瑾霆。
“哦?说来听听。”
桓王爷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一副很有兴趣听下去的模样。
话音刚落,傅瑾霆立刻给桓王爷跪下。
“桓王爷,此次傅家被流放,是被奸人所害!”
“我傅家几代身世清白,从未想过私通外敌,蓄意谋反。”
“傅某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做出正等背叛北朝国的之事。”
傅瑾霆说得铿锵有力。
桓王爷闻言,难免有些动容。
傅家的确是世代为北朝国而活。
北朝国能有今天,说傅家有一半的功劳也不为过。
亦或者说,功高盖主,也不为过。
但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傅家一直忠心不二呢?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傅家有谋反之意,他们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证据。
“你想要本王为你做何?”
桓王爷淡淡开口,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还请桓王爷能出手,帮傅家找出被冤枉的证据。”
“若是得以平反,傅某以及傅家世代定守护好我北朝国。”
傅瑾霆眼神坚定。
时溪就在傅瑾霆的身旁,听着傅瑾霆的话,心潮澎湃。
桓王爷不由得多看了傅瑾霆几眼。
“你说得轻巧,本王已远离朝堂多年,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又该如何帮你?”
“再者,本王为何要帮你?”
片刻后,桓王爷淡淡开口。
时溪听得都替傅瑾霆着急。
这桓王爷看着儒雅,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傅某相信桓王爷有这个能力。”
傅瑾霆面不改色。
桓王爷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亲弟弟,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懂朝廷之事。
“本王为何要帮你?”
桓王爷嗤笑一声。
“不知桓王爷可否把他人先平退下去?傅某有一件大事要同桓王爷禀报。”
傅瑾霆没有在意桓王爷的的表情,而是自顾自说道。
桓王爷闻言,倒是有些好奇傅瑾霆想要做什么。
使了使眼色,顿时,一众下人全都退下去。
傅瑾霆见状,这才淡淡开口。
“若是傅某以金矿的消息兑换,桓王爷可愿意出手帮忙?”
桓王爷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震惊不已,噌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若是傅某以金矿的消息兑换,桓王爷可否愿意帮傅家这一个忙?”
这下桓王爷终于听清楚,傅瑾霆说他知道金矿的消息。
桓王爷不知是喜,还是怒,在原地来回踱步。
“好你个傅瑾霆,居然私藏金矿消息???”
桓王爷的第一反应便是傅瑾霆得知金矿的消息,却不上报朝廷,顿时有些生气。
“桓王爷,您可不能随意污蔑傅三公子,金矿的消息,是我们今日才得知,得知的第一时间,便来找到了您。”
“为了赶来找您,我们可是骑马跑了几个时辰,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上,您却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北朝国曾经战功赫赫,我一介弱女子都看不下去。”
时溪再也看不下,立刻抢先开口。
若皇室中人也是那般的不分青红皂白,她立刻与傅瑾霆离开,金矿由他们自己开采。
傅瑾霆闻言,心中大为感动。
原来这就是有人帮忙出头的感觉,心中划过一抹暖流。
桓王爷闻言,这才把目光放在不起眼的时溪身上。
时溪直视着桓王爷的目光,眼神毫无惧意。
“所以,你也知道金矿的消息?”
桓王爷眸光犀利。
“回桓王爷,发现这金矿的消息,最大的功劳,还得是时姑娘的功劳,若不是时姑娘,或许傅某也不一定能找到金矿。”
桓王爷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时溪。
这女子果真不简单,竟有这般的能力??
“王爷!”
“王爷!”
“不好了,王妃犯病了!”
一名下人急急忙忙过来禀报。
桓王爷闻言,大惊失色。
也不管金矿不金矿,无视两人,快步往桓王妃的院子跑去。
傅瑾霆与时溪面面相觑。
“走吧,我们跟上去瞧瞧。”
时溪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傅瑾霆凝眉,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桓王妃房间内。
一个脸色惨白如纸的女子躺在床上,正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床边候着几名大夫,几名大夫急得直额头直冒冷汗。
一会儿把脉,一会儿施针,可是桓王妃依旧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
这是以往都不曾见过的情况,几名大夫顿时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