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气急，你不说他当然不懂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说完，他又点了几个男生一起去帮厨。
    谢昭昭的情况，等他详细看过档案再说。
    连长走后，大家再也控制不住好奇心。
    陆国才的一番话，成功让多数人从心里对谢昭昭三人有了距离感。
    觉得双方不是一个级别。
    他们不敢找谢昭昭打听，只能悄悄打听谁和他们一个学校的。
    唐蓝没有那么多顾虑，问周翠红，“刚才那个男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翠红点头。
    唐蓝两眼冒着光，“你们也太厉害了，当初我考师范的时候，拼了老命才吊车尾进去。”
    方晴荣对他们没分配工作有些好奇，“为什么不给你们分配？”
    周翠红三人对视一眼，“政治原因吧。”
    当初他们就是为江夫人等人培养的，现在江夫人忙着斗争，哪里还肯搭理她们这几个人。
    而且。
    谢昭昭想着，现在不搭理她们其实对她们有好处，那位夫人迟早垮台。
    他们离远点，省的波及到。
    多余的话不说，洗找找他们去帮厨也要先干两个点的活。
    差不多到了时间，谢昭昭拍拍身上的土，几人屁颠屁颠直接去厨房。
    到的时候，司务长正在挥舞着锅铲，迅速地把菜铲来铲去。
    说是锅铲完全是一把铁锹。
    司务长一边示范，一边讲述为什么炒菜时一定要将锅铲沿锅边插到锅底翻动。
    炊事班炒菜是个力气活，谢昭昭看着司务长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落，全部掉进正在炒着的菜里面。
    “报告，司务长，我们是三排过来帮厨的。”
    谢昭昭站在门口自报家门。
    司务长将手里的锅铲交给旁边正在培训的炊事班男生，“你先练练。”
    他走到门口，这时，另外几个帮忙的男生也已经过来。
    司务长大手一挥，指着几个男生，“你们去把水缸灌满。”
    “你们几个，”司务长点了一下谢昭昭几人，“进来洗菜切菜。”
    炒菜、煮饭不用他们这些帮厨的人，毕竟司务长还要留着教学。
    谢昭昭几个人来到洗菜区，接过司务长递过来的围裙，熟练地系上。
    眼前的就两个菜，菠菜和土豆丝。
    “那我们现在来分工，谁负责择菜，谁负责切菜？”周翠红问道。
    唐蓝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声音略显虚弱，对自己的刀工很没自信：“我来择菜吧，我…我真的不太会切丝。每次切土豆丝都切得大小不一，爷爷爸爸孙子都有。”
    谢昭昭则显得颇为自信，她微微一笑，自告奋勇：“我来切丝。”
    说罢，她拿起了一个洗净的土豆，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刀工。
    周翠红见状，也拿起了一把菜刀，站在了谢昭昭的旁边：“好，那我和昭昭一起切土豆。你们两个就负责把菠菜择好，洗干净。”
    谢昭昭手中的菜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土豆上。
    只见她手指轻轻弯曲，掌控着土豆的位置，刀锋在土豆上划过，一片片薄薄的土豆片便如落叶般飘落在案板上。
    随后，谢昭昭将土豆片稍微倾斜，再次挥刀切过。
    这次，她切得更快，只听到“嚓嚓嚓”的声音连续不断，仿佛是一首轻快的乐曲。
    转眼间，一个硕大的土豆就变成了一堆粗细均匀的土豆丝。
    下午五时左右，谢昭昭他们将手里的活干完，炊事班水缸的水也灌满了。
    一圈人谁也没走，围在旁边看司务长讲煮饭要领。
    谢昭昭心里有些好奇，没有电饭煲，不用篦子，司务长怎么把米饭煮熟。
    司务长讲着煮饭要领，抬头见谢昭昭他们围在旁边，没有多说什么。
    随手一个帮厨的男生，“你去打一桶水。”
    男生准头离去，很快拎着一桶水过来，向灶台上直径在米多的大铁锅里加水。
    水淹过锅大半时，司务长连声道：“好了，停。将盖盖严。”
    说完，转过身去，对一旁恭候的火头军道：“出来一个人烧火，大火。”
    等人坐下，他接着道：“不要小瞧这些，里面都是门道。烧火也有技巧，不能胡乱塞柴火。”
    张艺悄悄问谢昭昭，“你说米什么时候下锅？”
    谢昭昭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这种做法。”
    待锅中的水沸腾起来，冒着水泡。
    司务长对炊事班班长道：“现在立马下米！”
    炊事班班长连忙将事前淘好洗干净的米倒入沸腾的水中，盖上盖子。
    司务长又对着“火夫”厉声猛道：“现在猛火。”
    没多久，谢昭昭便听到锅中传来“嘭嘭”的声音，大米的清香味道在这片空间飘散开来。
    帮厨的男生心里好奇，伸出手想要掀开锅盖看个明白。
    司务长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巴掌扇过去，将他的手打落，呵斥道：“不准动！你会做饭吗？”
    男生也是嘴欠，捂着手，随口道：“我会，我会做三种饭：底糊口生中间烂。”
    司务长双眼一瞪，“你小子再这样，就给老子滚蛋。”
    说完，没时间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转头盯着锅里的饭。
    谢昭昭也服气，只会做个夹生饭，咋嘴就这么欠呢！
    不过经过对方这么闹腾一下，大家更不敢有动作，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灶上的大锅。
    直到锅中响起“吱吱”声，司务长这才郑重其事一脸严肃地说：“注意了！饭快熟了，听到吱吱声，说明水干了。关键时候到了！再让它吱吱地响个分分钟，就要撤火了。”
    他们只见司务长侧着头，在锅边听了分分钟，现在谢昭昭他们已经感到大米香气扑鼻。
    司务长突然对火夫大吼一声，“撤火。”
    火夫立刻将灶膛内的柴火抽出来，里面只留下少许木炭文火。
    谢昭昭等人继续盯着司务长，想看接下来还要怎么办？
    司务长道：“后面靠灶膛里面文火的余温将米饭慢慢焖熟，现在可以不管了。”
    现在煮饭仪式结束，司务长恢复一脸轻松，带着一点歉意对刚才挨了一巴掌的男生，缓声道：“俗话说不到火候不揭锅，那时正是饭将熟而未熟的关键时刻，时候不到你就揭锅，会成夹生饭的。
    记住了，成了夹生饭就再难煮好，也难吃，就像你们刚煮的午饭那样。这煮饭用你们文人的话说就是要一气呵成，不得有任何闪失。”
    末了，他对众人道：“煮饭的关键，就是要掌握个火候。火撤早一刻嫌生，撤晚一刻就会糊。慢慢来，多做几次自己去琢磨体会。”
    谢昭昭在一旁目瞪口呆，觉得这煮饭还挺有技术含量。
    司务长是炊事员出身，不知道煮过多少次饭，即使熟练成这样，操作时他还是这么全神贯注。
    谢昭昭大开眼界，双眼发亮，鼓起掌来。
    其他人见了，紧跟着激动的拍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