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我放过你？”
“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了，你是想跟我分手是吧？”
“你这是想欺骗我的感情吗？”
云姜的面色冷了下来，程泽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很多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本来他寄希望于警察能够帮助他，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很多东西，警察也搞不明白。
所以他才会抛下一切往别的地方跑，没想到还是摆脱不掉。
“你到底想怎么样？”
“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好歹谈了那么久的恋爱，算我求求你，你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
程泽现在是彻底崩溃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活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是因为在我身上没有找到你需要的成就感吗？”
“……”
“可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又说要跟我分手，是不是过分了些？”
“……”
“作为我的男朋友，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我身边，少想三想四，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给你留个全尸。”
云姜笑的很优雅，可她的笑容落在程泽眼中，却让他觉得像是催命的恶鬼。
“好了，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咱们明天见。”
“……”
“看我对你多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房子都让给你住了，我这样好的女朋友，你如果还不知道珍惜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云姜说完后转身离开，程泽彻底瘫在了地上，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之前每天都要在里面发几百条消息的群聊。
也是在打开群聊的那一刻，他才发现群聊已经安静了好多天了。
之前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
自从他加入到群聊的那一天开始，群里每天都有好多好多条消息，有时一两个小时不看，消息就会累积上千条。
但现在再看，群聊里根本没有人在说话。
好像从上一个群聊被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发言过了。
他们也知道自己聊的话题很过分，容易导致群聊被封，有好几个备用群，平时根本不用，但当正用着的群被封之后，他们就会转战新的群。
现在应该是轮到四群了，可群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自从上一个群聊被封禁解散后，曾经那些活跃的群友们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说过一字半句。
程泽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老房子里看到的场景，想起了拿着棍子捅进群主肚子里的那天。
群主已经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群员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展现之后，程泽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他现在无比害怕，总觉得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而事实貌似也在向着他猜测的方向靠拢。
他浑浑噩噩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发现手机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有一个匿名的短信告诉他，在北方的林首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名叫马强，32岁，尸体在离家不远处的垃圾场被发现，死的时候眼睛、耳朵、舌头和手脚全都不知去向。
程泽并不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但看着下面附上的那张尸体的照片，让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就呕吐了起来。
没有办法，他还是只能去求助警察，虽然他也觉得警方在这件事里根本帮不到他什么，可现在他已经没了第二条路可以走。
他拿着手机去了警局报案，警方也开始着手调查。
他们联系上林省的警方，沟通之后发现这起命案确确实实是真的，马强的尸体在今天早上刚刚被发现。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杀人凶手就是秦雅韵，就是她，之前……之前就是他在老房子里把群主杀了。”
“现在这个……也是……也是她……她经常拿这样的东西来吓我，你们知道我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吗？你们知道我看过多少恐怖的东西了吗？”
“赶紧把她抓起来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们了。”
程泽显得非常崩溃，整个人像是有点疯魔一样。
警察面面相觑，但没有证据，他们并不能随随便便的抓人，不过也按照程泽所说的找到了云姜，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我都已经说过了，他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为了证明这件事，我连报告都随身带着，不信你们看。”
云姜说完将包里放着的精神检测报告拿给了警察。
报告上显示程泽确实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会经常产生幻觉，而且有人格分裂的倾向。
“我男朋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是说我杀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而且你们就算是怀疑我也得讲点逻辑吧？林省离咱们这儿两千多公里，我跟两千多公里外的人能有多少交集？”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才值得我跑那么远去杀人？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逻辑上也说不过去吧。”
……
云姜皱着眉头一通辩解，警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从理论上来讲，云姜说的是对的。
两个相距上千公里的人，还是两个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曾经有过交集的人，有什么是值得非得把人杀了才行的？
云姜的嫌疑确实不大。
因为没有证据，警察只能先让云姜离开，同时因为她是程泽的女朋友，又有权威医院出具的精神疾病检测报告，警察只能让云姜将程泽也带走。
程泽彻底麻了，他巴不得现在就被警方关到监狱里，说什么也不想跟云姜走。
他抓着警局的桌子，声泪俱下的哀求，警察守在他旁边轻声好气的安慰，可程泽说什么都不听，最后一咬牙，攥起拳头就想往警察脸上抡。
如果是袭警的话，应该会被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