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止静错愕不已,闪了闪迷茫不解的眸子,数息方似回神,“怎会?大嫂何时至过庄集?又怎能再度往之寻一个不相干之人?”
上官清流叹息一声,“止静,你莫要忘了,你与李世贤往之寻觅姬伯隐匿居所之时,恰是遇见鸣儿自外回至玉门关。”
闻止静回思片刻,恍然道,“大哥是指那回?冯祺几人皆被大哥斥责一番?”
“正是!鸣儿那日归来便是与我讲述了兰鲜身世。”上官清流眸光闪过一丝寒冰,“恐是柳如杨便是见得了鸣儿容颜,往了汉京因何去莫宅数次?绝非穆隐所知与龙泉相关,定是他为得探访鸣儿!仅是,他可否已然知悉了鸣儿身世?”
“陛下,善甲几人已然与闲王联络上了,更是将那大汉护卫军统领祝知寿挫了锐气。”蔡大人满面笑意于楼兰国主身前低语。
“嗯。灵儿可将那丛玉所伤?”
“是,继少主年岁虽浅却功力上乘,不过数招便令丛玉重伤逃遁。”
“好。羽展,你且去安排,令其与媱儿有见面之机。”
“喏!老奴这就去办。哦,陛下,为继少主增功之人已是妥当,随时可为其转功。”
“不急,待媱儿认下他再议不迟。”
“城哥哥?武哥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我这便去告知姐姐!”莫宅大门处,小谨见得乃是骆弈城、莫山四人下了马含笑近前,顿时笑逐颜开,欢蹦乱跳着往后宅而来。
我正于莫达房中查看其伤势,便是zi 耳际传来了喧闹之声,“大哥,三哥他们回来了。”
莫达与莫良闻言皆是先喜后忧,互望了一眼急急转向于我,而我早已满脸笑意转身出门了。
“大哥安心,妹妹断不会轻易论处,必会与小四深谈一番。”莫良将急欲起身出门的莫达拦下,为其披好外衫又道,“傅家主称大哥伤及脏腑,万不得过于大动,不若大哥暂且候于房中,弟弟先去看看,他三人必会来此探望大哥的,届时与三弟商议后再论吧。”
莫达无奈颔首,“也只得如此了,”垂首看了看自己那仍是包有药剂的腹部,“幸得妹妹延期返程,否则为兄这伤必为拖累了。”
“师兄!三哥、四哥、五哥!”我兴冲冲跑至前院,他四人已是被一众幼弟及府中众人簇拥着往后院而来了。
见着我如此具是笑意更甚,皆快了几步近前,莫武一把将我拉着转了起来。“妹妹!可想死我了!”
“小五!”莫山满是哭笑不得之态略略申斥于他。
“师妹,新岁可好?”骆弈城先是将我周身上下打量一番方笑道。
莫武已被莫山拉过一旁,莫思方朝我微微颔首浅笑。
我跳至他几人身前,逐一将其等拉着细细察看一番,而后方长出一口气,亦是满脸笑意道,“师兄及三位兄长辛劳了!先且去沐浴歇息吧,既已归来,咱们可慢慢闲话。”转头朝着冯祺道,“今日众兄长归来,该是好生庆贺一番,有劳祺兄领幼弟们去酒家购些尚好菜食,便是咱们府上再度过一个新岁之喜!”
“好!太好了!”幼弟们自是喜形于色、乐不可支了。冯祺等人此番竟是并未相阻,反是由着他等嬉闹。
莫良缓步近前,含笑出声,“骆公子,三弟、四弟、五弟,路上可好?先回房沐浴洗漱吧。”
莫武满是不可置信之态凑上前来,上手便于自己小臂上重重掐了一把,却即刻呲牙咧嘴,“哎哟,疼!非是入梦啊?”转回头看向莫山与莫思,“此人乃是咱们那不善言辞的二哥?”又是转向我,“妹妹,这新岁你给二哥用了何种药石?他竟是宛如大哥附体啊,哈哈哈哈。”
众人皆被其所言逗笑不已,纷纷隔空点着他。
莫良竟也并未气恼,含笑摇头道,“是啊,这一新岁,小五仍是这般毫无长进,竟似是愈发顽劣了。”
“二哥,莫要理会他。”莫山朝着莫良施了一礼,转瞬质疑道,“大哥呢?可是出府办事了?”
“是啊,怎不见大哥前来相迎?”
莫良笑意渐收,“该是你等前去拜见大哥,怎还苛责大哥相迎?”
莫山即刻拧眉,抓住莫良小臂急急出声,“可是大哥出了何事?”
我忙相释,“三位兄长莫急,大哥受了伤,现下已然大好了,仅是不便大动。三位兄长一路风尘,不若各自收拾停当再去探望大哥吧。”
骆弈城闻我之言便是蹙眉,“师妹,新岁府中出了何事?怎是我等具是不知莫达受伤?你可有碍?”
他这一问,那三人忙将眸光皆是汇于我身,“是啊妹妹,往来传信并未提及,可是相隐了?”
“你那毒如何了?可有恙?”
“二哥,快说啊!”
“哈哈哈,众位安心,姑娘无恙,莫达的伤势再有月余亦是可无妨。”傅家主与轩辕无痕比肩而至,远远听得这般喧闹,赶忙相释一句,算是解了我之困。
我一摊手,“傅世伯的话几位兄长该是信得了吧?快些去梳洗沐浴吧,我都嫌恶了呢。”我嘟起嘴推着他等往后宅各自卧房而去。
方进了内院大门,小志与小义便招手高声,“哥哥们的热水皆已备好了,勿要再放冷了才是。”
几人无奈,又是被莫良相拒了当下便是探望莫达之举,只得各自回转卧房清洗一番了。
“师妹,”骆弈城发丝尚且滴着水便进了我房中。
“师兄万勿受了寒凉,快来烤一烤。”我抽了软巾递上前,又将炭火挑了挑。
骆弈城浅笑近前,自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新岁不及回转,这便算作迟至的年礼了。”
我笑着伸手接过,打开后惊见乃是一支甚为别致的玉兰花状玉石簪子,满是谄媚应声道,“呀,师兄尚且如此心细呢!早知如此,我便该好生讨要更众之数了。”
“哈哈哈,”骆弈城朗笑出声,抬手抚了抚我发髻,“嗯,这数月竟是又见长高了,更是愈发油嘴滑舌!”
我吐了吐舌头与其佯装嗔恼,恍然忆起亦是为其备了年礼的,忙转身去寻。
“大哥。”
“大哥,如何了?”
“怎是这般伤重?”
莫山三人洗漱过后自是先往了莫达房中,自是他五人本就一个院落而居,仅是分下不同卧房罢了。
莫达见他三人皆是焦急之情,含笑应道,“已是无碍,不过一时不备。你等此番可将诸事处置停当?可有不适之处?稍后皆去傅家主处劳其探诊一番才好,莫要……”
莫达喋喋不休,直至莫武掩住双耳极显不耐方止下。
莫山极为肃整出声,“大哥,万勿言及我等,自是少时便尽告兄长。却是大哥这伤?我等自是需得勘验后方可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