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想将眼前的人直接抹杀掉,可是若是抹杀掉,孕育出下一个小孩的时间还需要万年,也就是说它们要被那些善打压万年时间。
它们需要一个由万般恶孕育出来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只要感受到恶意就能成长,而且成长的速度还极快。
又因为他本身就是恶,所以他的强大就是它们的强大,不会被那些善压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成长的太快,导致他很容易脱离它们的控制,踩在它们的头上为非作歹,所以在万年后新的小孩被孕育出来时,它们就要联合起来抹灭他。
它们也已经记不清万般恶意孕育出来多少个小孩了,绝大多数的大恶被孕育出来后就完全向着它们,毕竟它们的强大也能成长他的力量。
而没有向着它们的,全都被它们关在一个空间里洗脑,迄今为止被关在里面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五百年。
那些大恶被放出来后还会对它们感恩戴德,主动替它们去三千世界中干了很多的坏事,壮大了恶的力量。
可是现在这个小孩....
它们不知道哪一步出错了,关了三千年都没有洗脑成功,好不容易让他变得像它们了一些,结果放出来没多久,他就开始思考“爱”!
数千百万年,甚至是上亿年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对它们来说,就是一个耻辱!
它们带着他去了很多的世界,先是让他去行恶,但是怎样诱导他他都没有动手。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它们用上了强硬的手段,但恶意一茬又一茬的降临在他的身上,也没有让他出声求饶,屈服它们。
好不容易有点松动了,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它们看着他没有反抗的意识,于是也就大发慈悲的同意了,结果等他看了一眼后,现在的他又反悔了!!
它们看着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导致七窍再次流血的人又气又急,还很无奈。
如果他一直不屈服,那它们就一直没有办法。
因为他不能死,死了对于现在的它们来说在那些善的面前只有劣势。
就像现在...
因为这个小孩不屈服关了他三千年!而这三千年的时间,它们的力量肉眼可见的下降,就连大善一抹神力化形成人的人一直陪在这个小孩的身旁都没有发现!
甚至还高傲的同意让他去看了那个人最后一眼。
就在它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黑气的流动速度忽然快了些。
它们不禁愣住,意识到他在接受后全都兴奋了起来。
“乖孩子....”沧桑的声音带着激动从远处传来,“就让我们...带你走上世界之巅!”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躺在松软草地上的季白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和三两只闯入视线的飞舞蝴蝶。
鼻尖缠绕着好闻的玫瑰香气,从鼻腔中钻入肺腑中,整个人都清晰透亮了些。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神色淡漠看着广阔无边仿佛染上了鲜血的一地红艳玫瑰,脑海中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
许久,他垂眸看向手腕上已经消失的刀疤,黑眸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有些空洞。
白皙的皮肤时不时有黑气溢出,从远处看他或许就是一个怪物。
这些黑气与以往相比,更为亲昵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东西。
不仅如此,四周仿佛还有源源不断的恶意力量朝他涌来,但跟之前不一样,不是来欺辱自己的,而是...涌过来臣服自己,化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力量。
那些东西似乎害怕没有成功,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惨烈的施暴画面,季白就这样神色淡淡看着,内心无喜无悲。
它们似乎满意了,一道微风轻轻吹了过来,越过他飞向了很远的地方。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的季白起身神色淡淡的朝前走去。
他一个人又去了很多地方,除了在撕碎时空的时候用了身体里的力量,其他时候全靠自己。
那些东西没有管他,从那日之后就像是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一样,再也没有它们的踪影。
这段时间,他学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直到把一个东西学到不能再进步才停止。
昏暗的地下拳击场上,围栏四周的人群血液沸腾滔天,都在为台上碾压式的拳击比赛轰鸣狂欢。
季白眸底染着一抹嗜血的红,在四周人的狂欢声中一拳又一拳打在挑衅他人的脸上。
比他壮了三倍不止的人就这样被他揍的鼻血横流,眼睛青紫红肿,眼球充血。
这是一场签了生死状的比赛,裁判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制止。
直到手底下的人出气多进气少后,他才停了下来。
但是不等所有人欢呼他的胜利,他那高举的拳头又重重的落下,彻底带走了他的性命。
随后他神色淡漠的站了起来,身形挺拔笔直,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手帕,随后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手上的鲜血,直到擦净才将手帕丢在一旁。
他缓缓抬起黑眸目光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
所有人的呼吸全都放轻,纷纷不敢说话,像是害怕被场上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阎王爷盯上。
意识忽然恍惚了一瞬,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场上那模样好看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转头四处寻找,却怎么也寻找不到那人的踪影。
*
忘记又换了多少个世界的季白手里握着银枪,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快要被攻破的城门。
攻城车再次重重的撞击在摇摇欲坠的城门上,“咚——”的一声,城门被撞开。
城门里的将士挥着刀冲了出来,季白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眼前试图反抗的人们不过是一群蝼蚁。
“将军,前朝来信,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屠城!”
话音落下,季白就提起手中的长枪骑着马朝城门内过去。
冲上来的敌军全都被他冷漠的提枪一枪抹喉,鲜血撒在他的衣摆上,他没有为此停留,骑着马冲进了城门内,看着里面慌乱逃窜的老弱病残,他平淡的黑眸没有丝毫的起伏。
他黑眸看到了身旁因为扭伤腿而跌倒在地的老婆婆,神色冷漠的提枪准备像刚才抹杀将士一般抹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