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燹焚袭燃焦骨12
作者:夙樨   【快穿】宿主她莫得感情最新章节     
    小豹子心里是不太愿意将这种没完全掌握的半成品给自家宿主展示的。
    只是难得祝影感兴趣,这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转移悲伤的方法,终于还是选择了各退一步,豹豹猫不展示技能,但是把新技能的介绍讲述了一遍。
    『这个技能叫做“自塑同位体”,是最高权限系统才有资格学习的技能之一。』
    豹豹得意地扬起下巴,没等到想象中的宠溺摸摸,才想起自家宿主已经看不见了。就沮丧耷拉下耳朵,主动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这个技能可以在位面中生成一个以宿主为数据参考的角色,宿主可以任意调控同位体角色的综合数值和性格,以自己本身的数值为上限。』
    『但是因为豹豹只学了半截,所以这个功能还不甚完善…同位体和主体的链接没能完全斩断。除去主体亲自回收造成的伤害外,同位体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反噬本体。』
    “原是如此。”祝影了然地点点头,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对自家宿主了如指掌的豹豹猫就已经警惕起来了。
    『喵喵喵你想都不要想!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同位体平地摔一下搞不好就要了你的命了!』
    “我知道的。”祝影轻笑着揉了揉豹豹脑袋:“现在还不到采用的时候…我会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性命的。”
    豹豹猫将信将疑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轻哼一声勉强相信了:
    『你最好是。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豹豹就直接跑到宫里把狗皇帝一巴掌拍死,不就是开两张罚单来几个惩罚降级,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知道当小豹子收到警报紧急载入位面时,映入眼帘的狼藉场面给它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它的宿主,它在怎样落魄开局的位面都能活得风生水起的宿主,受了这样的委屈。
    活脱脱的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人儿。
    被石灰水浇瞎的眼睛蒙上一层灰翳,周遭的皮肉也被烫得溃烂,指甲也不剩下了几块…要不是熟悉的灵魂波动,它如何也不敢去认这是自家的宿主。
    作为系统的豹豹比人类更为理性,在咋咋呼呼的外皮下是滴水不漏的计算。
    它很冷静地参考各方因素进行了估算,得出了放弃实现任务,击杀位面主角的下场。
    这次剧情传输故障主要责任在主神空间内部,冲动的代价它足够支付,那就可以合理地冲动一次。
    去他的剧情,去他的任务,大不了就叛逃。
    “豹豹乖,我没有受委屈。”祝影叹了口气,将额头贴上它的眉心轻声呢喃:“在豹豹看不见的地方,我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宝物…它可以抵消万千苦痛折磨。”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会就此原谅一切。”
    那双仿佛笼了一层粗纱般灰蒙的眼眸低敛下来,轻声许下这沉重染血的誓言:
    “会偿还的。施加在身上的痛、捏造莫须有罪名的恶…都会千倍百倍反噬到自己身上的。”
    秋蝉悲啸,残烛独摇,昨日何故飘飞雪?忠魂惜葬罪人塚;可叹可笑,金殿香软,献计帝王心安处,荒草深深掩寒尸。
    为了避开搜查顺利出城,豹豹花大价钱从商城购买障眼法道具,修复了祝影眼睛外观。
    虽然本质上还是失明状态,外在上却是看不出一点异样。能笑能悲神态自若富有光彩,只是出于原本的伤势,这双眼睛的瞳孔有些发灰。
    身上的伤势疤痕本来也打算用道具一并消除,但拗不过小豹子心疼,换了药物一并治愈消除了。
    现在的祝影用了道具一番乔装,就是站在搜查的官兵面前也不会被认出来了。
    翌日,扶风鹤氏太常寺卿的独子鹤归因着祖母重病,父亲公务缠身脱不开身,便携小厮二三人,独备车马踏上了返乡之旅。
    “多有得罪,鹤公子。”守城负责排查的统领抱拳微微欠身:
    “天牢走水囚犯出逃,忧心有贼子浑水摸鱼冲撞公子,为确保安全还允许我们例行检查。”
    “当然可以。”车厢里的青年声音清冷,不急不缓地说着威胁的话语:
    “只是家父在车厢中嘱托在下捎给祖母的备礼中有些易碎的珍品。若是失手损毁,赔偿倒还不是最为要紧。只怕家父问责…大人可担待的起?”
    “公子言重了。”越是遮掩阻拦便越是引人生疑,更何况这沉不住气的小公子上来就搬出自己的爹狐假虎威。
    先不说这明显就是存疑,就单论他那个如今被圣上看不顺眼、没什么权力的小礼官爹,统领还真就丝毫不怵:
    “只是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藏人罢了,再如何易碎的玩意儿也不会磕着碰着,哥几个也是例行公事,还是莫要为难了。”
    话毕,不等青年反驳,卫兵统领就招了招手。
    “开箱验货!”
    “……你!”
    “鹤公子,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好是一番搜查,后车上所有能藏人的箱子都被卸下来掀开又扣上。一刻后,满头大汗的兵卫停了手上前:
    “统领,箱中尽是药草金银,没有发现异样。”
    “如何了?统领大人,可还满意?”车厢内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显然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气。
    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自己本就理亏,兵卫统领只好赔笑着挥手下令放开城门。
    “这是自然…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车厢中的青年冷哼出声不作回应。坐在车前的车夫就拉着草帽往下扯了扯,沙砾堵塞似的干哑嗓子低喝了一声“驾”,挥鞭驱马驾车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