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宁沫解释,他继续:“宁沫,你可知道其他演员的镜头差不多都杀青了,就差刘华的了,咱们已经是骑虎难下。”
“你要是搞不定就早告诉我,我再想想办法,可你把人家得罪了,他们现在连我都不见,现在该怎么办?我当时就不应该相信你……”
宁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郑总,你可以听我说话吗?”
郑光耀这才停了下来:“你要解释什么?我现在不想要解释,只想要刘华!”
所以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关系,这一点她真的是深有体会了,宁沫眼中渐渐染上了寒霜。
想着她也厉声说道:“郑总,你放心好了,今天刘华会准时到片场!”她说完直接就挂断了。
被挂电话的郑光耀气急,直接把手中的电话摔了出去。
就看到挂着电话线的话筒在那剧烈地摇晃着,诉说着电话机主人的心情。
“安宁沫,你最好是祈求刘华能到,到不了的话,我不会就此作罢的!”
郑光耀说完直接就出了门,去了片场,他倒是要看看宁沫哪里来的底气挂他的电话。
当他来到片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劲揉了揉双眼,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半点质疑。
于是他径直朝刘生走去,惊讶道:“刘生啊,无线这是同意让你来拍摄?”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刘华摇头。
郑光耀愈发感到迷惑不解:“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就不怕……”
“郑总,您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换了新东家,如今的老板是安总。”
听到这话,郑光耀惊愕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许久都合不拢。
原来宁沫挖了无线的墙角,怪不得无线会如此愤怒。
不过刘华与无线的合约尚未期满,宁沫究竟是如何将他收入麾下的?难道真的付了违约金?
要知道那可是数百万的巨额违约金,刘华绝对拿不出这笔钱,那么支付这笔费用的人只能是宁沫了。
可她真的拥有如此庞大的资产吗?毕竟她今年才刚刚从内地来,那地方可是贫穷的代名词呢。
更何况,为了一个刘华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这刘华就这么被她看中?还是说宁沫单纯地喜欢上了他?
无数个疑问像乱麻一般在郑光耀的脑海里交织盘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对此宁沫一无所知,此时的她正给自己上妆呢,今天可是何老太太七十大寿。
离治疗她已经五十天了,如今她的指甲已经长出来,手指头也不再痛了。
他儿子才知道自己真的误解了母亲,愧疚的他就想给老太太大肆操办她的70岁大寿。
宁沫作为老太太的恩人,自然是要被三邀四请的,甚至一大早就派来专车在门口等候了。
这让本来想拒绝的她只能应了下来。
举办的地点是在帝豪酒店,这可是港岛数一数二的酒店。
宁沫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宾客云集了。
一进入会场,她就吸引了众多的注意。
或许是耳濡目染的关系,她也喜欢上了旗袍这个优雅的东西。
她今天身穿的是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面是雏菊的淡淡花纹,那高高立起的衣领尽显美丽的天鹅颈。
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群中,无疑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存在。
在场的男士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而女士们则满脸妒忌地凝视着宁沫那张仅施薄粉却毫无瑕疵的绝美脸庞。
“这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没见过?”
“可不是,我也没见过, 简直是个人间尤物,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
对于男人的话,女人们都嗤之以鼻。
“既然没有见过,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花瓶而已!”
“可不是,就是勾搭男人的下贱女人而已,可不要把列入我们这些名门闺秀的行列!”
对此,宁沫都没理会,而是径直往里走着。
然而,对于这些议论和注视,宁沫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朝着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作为主人的老太太注意到了宁沫,脸上立马露出欣喜之色,而后迈步向着宁沫走来,并热情地拉着宁沫的手来。
“宁沫,您终于来啦!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刘文义。”老太太指着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道。
刘文义?这不就是无线的执行董事之一,宁沫狐疑着。
老太太说着还看向了她的儿子,“文义,这就是给我做手术的恩人——安宁……”
“妈,我知道,安宁沫吧,果然是女中豪杰,能人所不能啊!”刘文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
老太太听到儿子竟然如此夸赞宁沫,不禁喜笑颜开,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了一起:“文义啊,你竟然认识宁沫?这倒是稀奇事。”
“当然,因为她,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了!”刘文义话里有话地回答道。
宁沫听着这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她实在捉摸不透刘文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应该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毕竟谁要是自己的摇钱树被人偷走了,都会感到愤怒。
更何况无线一向行事手段颇多,宁沫也担心他们会在背后耍些小动作。
想到这里,宁沫的脸勾起了一抹笑,试图缓解下这气氛:“刘总,抱歉,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文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你的迫不得已,可是让我断了一根手指头啊!”
宁沫陪着笑:“呵呵,刘总,您真爱开玩笑,我不过就是帮您修剪了一下指甲罢了,对您来说压根不痛不痒的。”
“可对我来说,这片指甲可是珍贵无比的药引子呢。”
“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