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莒眉头紧锁。
不难看出他一脸的愁容。
“不好说!圭儿莫怕,一会寻找合适的话机会,咱们冲出去。”白莒出言安慰自己的侄子。
然而,外面的敌人似乎早有准备。
他们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让白家叔侄无法轻易逃脱。
就在这时。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是逃不掉的,乖乖交出货物,否则别怪吾等不客气!”
白莒心中一沉,他们身上并没有货物,这些人显然是搞错了对象。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普通的路人,身上并没有你们要的东西。”白莒大声喊道。
“少废话!吾等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你们必须交出来!”对方不依不饶。
白莒这才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被人故意引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他们。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白家也从未与旁人交恶过啊!
一时间白莒的脑海中显现了许多人的身影,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是何人所为,白家一向做事秉承与人和善的原则,几乎没有敌人。
到底是何人想加害白家?
“在下荆州白家,敢问诸位到底是何人指派为难我等叔侄二人?”
对面的领头之人闻言一愣。
“姓白?荆州人士?”
一旁的小弟小声的出言说道:“头,咱们搞错啦!这不是咱们的目标啊!”
领头有些温怒:“玛德!咱们被人摆了一道,六子快带人走!”
正当这名领头之人欲带人离开此地时。
突然,不远处传来大量马匹奔跑的声音。
这名领头之人暗叫一声不好,他立刻下令众人严阵以待。
既然有人故意把他们引诱至此,那就意味着人家根本不怕你逃走,故此不还不如放手一搏。
眨眼间的功夫。
另一伙身份不明之人已经将这里给团团围住,其中也包括白家叔侄俩。
白莒苦笑着。
这是招谁惹谁了,大晚上的平白无故遭此一难。
看样子今晚避无可避了。
“圭儿,一会看准时机,二叔帮你逃走。”
白圭一听二叔的话,立马就急了:“不,侄儿绝不会独自逃跑,二叔一旦有难,倒时让侄儿如此向婶娘和灵妹交代。”
“圭儿你听二叔与你讲…”
就在叔侄二人争论不下的时候,后来的一伙人与蒙面的这一伙人已经针锋相对了。
“姓季的!今日你已插翅难飞,还不乖乖下马受擒,如若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对面领头一人满脸桀骜不驯的样子。
“汝等鼠辈!竟然使出此等下三滥的招式,姓吴的你有种就与你爷爷我单挑啊!”
对面姓吴的中年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而激怒,依旧一脸胜券在握的姿态。
“哈哈~今夜你为鱼肉而我为刀俎,姓季的你要想你这帮人活命,识相的把东升镖局的地契交出来然后滚出冀州。”
“吴耒你欺人太甚!”季布彻底暴起。
吴耒冷笑一声。
“欺你又如何?只怪你太不识趣,县尊大人几番暗示与你,可你却是装傻充愣,今夜落到这种地步纯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季布握紧了手中的马绳,连牙关咬的紧紧的,不难看出他已经到爆发的边缘。
“还有没有王法啦!今夜但凡我季布还有一口在,我一定会上京告御状。”
吴耒又是嗤笑一声。“告御状?可惜你已没有机会,不妨告知你,你季家已经被县尊大人控制起来,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啊~哈哈~哈哈~”
“祸不及家人,姓吴的你不用做的太绝,今夜老天不收你,来日你们这帮畜牲一定会遭报应的。”
“少废话,不妨再告诉你一声,前日那批货物就是我派人劫的。”
话到这里,季布已经悔不当初,早知听二弟的话就好了。
如今季家恐怕是在劫难逃。
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弃希望,打算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弟兄们,给我杀了一帮狗贼!”
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吴耒看着冲杀的季布脸色一冷:“冥顽不灵”
季布挥舞着长刀,奋勇杀敌,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奈何敌众我寡。
季布的手下的弟兄渐渐不敌,就连白家叔侄俩也未能幸免,被迫卷入这场打斗中。
用吴耒的话来说,就是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只能怪这对叔侄听的太多了。
没一会功夫。
季布手下的十几名弟兄,不是死就是伤已经无力再战,反观对方上百人才堪堪伤亡二十几人。
不是季布无能,他一边帮助弟兄们分担压力,一边还要保住无辜牵扯进来的叔侄俩,实在分身乏力。
要是他一个人早就杀了出去。
吴耒知道季布的为人,这才用计把东升镖局的人全都引了出来,不然他凭什么能困住季布。
季布的武力值乃远近闻名。
平常十几二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然而季布的这份忠义之心,却成了今夜困住他最大的枷锁,真是可笑啊!
由于刚刚激烈的打斗。
此时的季布已经略感疲惫,身上还有几处伤口,血还不时的往外流出。
吴耒看着他的样子,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季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弟兄们给我杀了他,谁要是割下他的人头赏银一百两!”
听到有赏银,那伙人的眼光立马就变了,一个个如同饥饿的狼群一般向季布靠拢。
季布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心里很是焦急可恶!可恶!”
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兼顾太多。
一边是受伤的弟兄,一边是无辜的路人。
他只能勉强出手来应付来犯得敌人。
一边打一边退。
季布还让白家叔侄俩想办法逃走。
奈何四周都是人,本就是一介商贾无武艺傍身的叔侄俩,被人给砍了两刀又退了回来。
叔侄俩真是欲哭无泪啊!
好端端的赶个路,被迫卷入一场是非之中,这上哪说理去。
前面的季布刚打退了一波人,无力感顿时袭来。
他踉跄的往后倒去。
幸亏白家叔侄俩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这才避免季布栽倒。
他可不能死呀!他一倒,叔侄俩将彻底无望了。
就在吴耒以为胜券在握之时。
十几匹快马飞快的向他们这个方向赶来。
吴耒不禁有些纳闷。
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手帮助季布?难道都不怕遭到县尊大人的报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