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潼京是个荒凉的地方,周围寂静无声,似乎看不到生命活动的迹象,苏难是闲不住的性子,见时间充分,大致探索了一下古潼京周围的地形。
齐苏看她忙碌的背影,懒得压根不想动弹,就在齐苏放空心灵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扭头一看,黑瞎子的胸口半裸着,壮硕健康的胸肌随着规律的呼吸若隐若现,手指缝中夹着瓶精油,笑呵呵的对齐苏道,“小老板,需要私人按摩服务吗?免费的呦。”
齐苏顿时来了兴致,尽管知道黑瞎子的按摩服务不太纯粹,还是拉着他径直钻进了帐篷。
黑瞎子动作飞快的扯去齐苏身上的道袍,刹那间,莹白如玉的肌肤映入眼帘,美好的肌理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
入眼的风景绮丽诱人,惊动了他所有心神,黑瞎子悄悄地滚动着性感的喉结。
强撑着最后几分理智,意志力惊人的黑瞎子才没当场化身老流氓,将床上的漂亮黑发青年啃咬干净。
齐苏没说话,乖巧的俯下身子,躺在行军床上,反正都有过几次坦诚相待的经验,不是雏鸟,也升不起害羞这类情绪,倒是奇怪他的按摩师怎么半天没动静。
“一号技师,你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齐苏双目微阖,不满的开口,“再怠慢贵客小心我投诉你。”
黑瞎子从美色冲击中回过神,连忙解下鼻梁上的墨镜,小心的放在床头。
打从被仙物附体黑瞎子便养成了戴墨镜的习惯,即便身上的仙物后来被齐苏收服,这样的习惯依旧未曾更改。
黑瞎子往手心倒了些精油,熟稔的摊开,然后一丝不苟的抹在齐苏的背上,馥郁芬芳的味道萦绕着帐篷,熏得人昏昏欲睡。
那双滚烫温度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一接触到敏感的皮肤,齐苏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的手无意识的抓紧柔软的枕头,背上的骨节泛着淡白。
空中的气氛都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带着火星子,齐苏红着耳根,干脆装起了鸵鸟,将脑袋深深埋进枕头底下。
全然无视了兢兢业业为他提供按摩服务的技师师傅。
齐苏轻抿着双唇,微微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着,原本就水润微红的嘴唇沾上了几根发丝后更显诱人,那双风情潋滟桃花眼瞬间被晶温润如玉的水雾所笼罩。
白皙粉嫩的脸颊此刻也泛起了片片红霞,乌黑亮丽且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后背,与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两种极致的黑白两色相互映衬,极端却又完美融合,恰似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老板,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黑瞎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风景,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光滑细嫩的背部肆意游移,好像在弹奏一曲经典的歌剧,面上却端的是一派正经,内容平淡的如同跟普通客人商讨最正常不过的问卷调查。
按摩服务才进行到一半,齐苏心中的悔恨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这会全身粉朴朴的,呼吸错乱不堪,还要忍耐着黑瞎子带来的心悸感,每一秒过的都十分煎熬。
黑瞎子其实也不好受,淡定的面容下是炽烈燃烧的身体,胸膛似乎攥着一把烈火,烧的他脸上直冒汗水,体内热血沸腾。
齐苏调匀了呼吸,眨着被雾气充盈的眸子,隐约听到黑瞎子沉重的喘息声,沉默了片刻,忽然很是解气,齐苏以为就他一个人忍得辛苦,原来罪魁祸首同样被折磨的不轻。
……
发现齐苏和黑瞎子双双消失的吴斜眉头一挑,带着前来捉奸的气势,伸手掀开了帐篷。
细碎的阳光倾洒到了半赤裸的黑发青年身上,雪白的肌肤晃花了吴斜的眼睛,吴斜一怔,随即就看到看到近乎狼狈离去的黑瞎子。
“黑爷怎么了?”吴斜不明所以,略有些疑惑不解。
跟在后面的张海客看了看整理道袍的齐苏,又在空中闻到一股浓郁的精油味,笑的很是不怀好意,“估计我们黑爷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吴斜秒懂,作为一个开过荤的男人,他非常理解黑瞎子的心态,珍馐美景在前,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做不到心如止水的程度。
齐苏看到闯进来的吴斜和张海客,心虚了几秒钟,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迅速穿好道袍神清气爽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黑瞎子的按摩技术是很好,推宫拿血将近半小时,齐苏就感觉精神非常的饱满。
听到齐苏的话,吴斜稍稍敛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小声道,“没事,就是找不到你,有点不放心。”
齐苏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我这身手,耶稣来了都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说着还自信满满的拍拍胸口,吴斜翻了翻白眼,只觉得齐苏的心思太过单纯,他身边全是心怀不轨的饿狼,不看紧点,他家小白兔就没了。
磨磨蹭蹭的又半天时间过去了,苏难在为下一步的打算做准备,阿宁被她抓了壮丁,忙的不亦说乎。
而在外边划水摸鱼的张海言看到齐苏出了帐篷,目光在他白里透着红的脸颊上巡视了一圈,笑吟吟道,“小族长今天气色很好。”
齐苏摸摸脸蛋,尴尬的咳了几声,黑瞎子提供的私人按摩技术效果当然不错,就是有点费师父,都这会了,他也没见着黑瞎子的人影。
营地闹哄哄的,苏难一身劲装,和阿宁待在一块,齐苏发现她不时的打着哈欠,看样子昨晚没睡好。
出于和谐有爱的团队精神,齐苏举起胳膊,冲着苏难挥舞了几下,劝慰道,“大忙人,别那么拼,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苏难这会心里烦躁的厉害,听到齐苏没心没肺的话,咬着牙回道,“但凡你多负责一点我还用得着忙成狗一样,也不知道你这咸鱼的状态是如何把齐家发扬光大的。”
阿宁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齐苏被苏难呵斥,笑的见牙不见眼。
齐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宁,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穿透。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仅没有帮忙维护自己老板的形象,反而还胆敢嘲笑他。
齐苏心中暗暗思忖,要不要扣点阿宁的薪水,这女人自从离开裘德考之后,似乎就飘了,画风突变的飞快。
阿宁注意到齐苏威胁她的目光,悻悻然的闭上了翘起的唇角,强制转移话题道,“老板我这有一个意外的消息你要听吗?”
齐苏没搭理她,而是用眼神询问吴斜,他手机还放在帐篷里,所以暂时接收不到其他人发来的信息,阿宁见状颇觉没趣。
“老板你这样是容易失去我的。”
齐苏漫不经心的撇了下嘴,没把阿宁的埋怨当一回事。
吴斜见阿宁已经走远,这才开口,“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小花跟着来古潼京了。”
齐苏在听到解语臣要来的时候,瞬间感觉脑子嗡嗡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吴斜,希望这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花儿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