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看一眼制造者离开前停留的位置，对阅海道：“去试试你的灵甲和武器吗？”
    阅海点头：“嗯。”
    制造者所说的那句话，说伤心其实也算不上，核器核心的器灵通常没有“多愁善感”的感受，更何况是早就知晓的事。
    而且相比于其祂核心，祂的运气很好。
    两人离开小院前往混沌鲸鱼中的试炼场。
    拥有庞大数据库的核心更擅长术法、灵纹和阵法之类的，小旗子就是针对这些用法锻造出的灵器。
    阅海取出那枚小旗子模样的武器，旗子瞬间在祂手中衍生出数个模样不同的更小的旗子，抬手一挥间旗子落入地面，消弭于无形，瞬间构筑成阵法。
    周围的景象瞬间转换，青山拔地而起，远处出现一座简陋的石头搭成的城池。
    是幻境内山城以前的模样。
    白书意半蹲下去，手指捏住草丛中的一朵橙色小花。触感和植物的枝干一模一样，手指一用力甚至能感受到摘花时的拉扯感。
    “能瞒过神识。”
    “用了一种很不讨巧的捏造客观‘存在’的幻境的方法。”阅海细说道：“这种幻境给人的感受更真实，也更容易发现漏洞。”
    就像是这次悟性试炼的幻境，感官更真实，对记忆的屏蔽能力更强，同时幻境的大小有限，也因为深渊和无底之海的存在，更容易被发现异常。
    相比于小旗子花里胡哨的用法，制造者送给阅海的扇子意料之外的朴素，是针对核心探查与制造打印物品的辅助灵器。
    阅海继续摸索灵器，白书意到旁边晃晃手里的森林的分枝。
    不同于塔心和星乐是本体进入幻境，森林进入幻境的只是分枝，受到的影响也最小没有陷入沉睡，只是花了点时间熟悉分枝带回来的记忆。
    森林扭动着树枝，高兴地蹭了蹭白书意的手指，‘在一起！’
    白书意陪森林玩了一会，把祂挂回腰上，开始回想在幻境中的功法与使用过的刀法、术法。
    她在幻境中的功法与术法都是针对“异血”的，对她自己本身并不适用，不如之前任务给的功法合适。刀法和术法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白书意两指并拢，刀气从她指尖流转，熨帖又暗藏锋芒。
    她忽然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普通的铁刀，随手挥出一刀。刀气借着铁刀的刀刃飞出，没有伤到刀刃半分。
    这大概是她这场试炼里的最大收获了。她的刀没有器灵无法跟着她进入试炼场，反而让她学会了借用手指和灵器以外的东西为刀，正常使用出刀法和刀气。
    一同参加试炼的同事们如今有很多还没结束试炼，这次试炼的成绩还没结算。
    白书意熟悉刀法术法的时间抽空去了一趟衍台。
    白书意到的时间刚巧，马陆和百叶正带人来衍台商议合作的事。
    白书意进入首府的院子，一艘飞船从空中落到她身前不远处。飞船是无人控制的，内部空间宽阔还有舒适的桌椅。
    她两步走进飞船在桌边坐下。衍台最近的发展成果展示在不远处。
    有太易经营，衍台的武装和生产能力在如今的星际中都是全面领先级别的强大。和其它文明经济方面的交流倒是很朴素，工艺品和宝石占了交易的大部分。
    宝石是白书意带过来的无机生物所生产的宝石。
    虽然这些宝石某种程度上算是半人工制作的宝石，但因为它们足够美丽独特又有着奇特的来源，在星际中有着不错的市场。
    衍台最近还开始组织拍摄文娱作品，主题是在试炼场时各文明的民俗故事。这点参考了衍台工艺品在星际中很受欢迎，而那些工艺品大多带着祂们文明的特色。
    飞船缓缓停下，越宗大踏步走进飞船内，“闭关几十天，你可终于露面了。”
    “越姨。”
    飞船内的光屏有防窥功能，越宗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白书意主动提起了那几部正在筹划中的剧目。
    “你喜欢这些吗？”越宗脱掉制服外套，无人机接过外套整理整齐挂起来，“等制作出来，我让人给你送去典藏的实体版。”
    她来自虚拟的世界，她的一切都来自一个虚构的故事。
    可对她来说她和衍台所有人的记忆是真实的，那几十年的生活是真实的，如今真实地站在这里生活，所有人的一切包括文明自然也都是真实的。
    越宗自己就很喜欢那些民宿作品。
    白书意没有拒绝，她的收藏室不介意多点东西，“如果需要，可以找太易申请幻阵之类的灵器。”
    “幻阵也能在这里用？”
    越宗眉头挑起露出喜色，她在这里了解过不少关于高能世界的事，也知道灵器通常无法在这个世界使用，只能偶尔去餐厅内观摩观摩。
    “可以用。”白书意拿出一枚简单的阵基。
    这个世界对高能倾向的物品限制得比在区域试炼的试炼场要厉害，不过摸索出规律就能使用一些简单的灵器。
    越宗接过阵基，在手中仔细摸索，没忘记说正事。
    马陆是望舍军队中的人，百叶是枢要军队中的人，这次来自然不是来讨论交易和文艺方面的内容，是来商议清剿星际强盗的事。
    “望舍和枢要的意思是另组织起一支队伍，专门清扫星盗和跨星际犯罪的人员。”
    “你认为能做吗？”白书意先问越宗，毕竟这边一直是由她来管理。
    越宗给出了肯定答案，“可以合作。我们是新来的，对这里的事务参与程度太低，相互之间了解程度有限。其它方面的合作太强势可能会起反效果，这个合作刚刚好。”
    既然不是敌人，处理的方式就偏温和些。商业交易中有许多工艺品和后续拍摄文娱作品都是考虑到这些方面。
    “那就合作。”
    白书意相信她的决定，打开员工列表扫一眼，看向虫族。
    劣刺，现在已经改名成烈刺。过去的经历已经过去，祂们族群中那些带着侮辱与蔑视意味的名字全都改回了虫族文明所特有的称呼。
    她联系上烈刺，问虫族那边意愿。
    在试炼场时虫族的军队一开始是挂在刀火名下，山岭星际消失后刀火不再有用，祂们还是挂在刀火名下，只是更像是她手中的私军和暗卫。
    烈刺那边很爽快的应了下来，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方舟去救人的地方经常能碰到星盗。”
    自然免不了和祂们交手。说是救人，日常做的更多的其实是调查那边的环境和清理通缉令上的星盗与罪犯，还能给方舟带来额外的收入。
    最后由衍台这边派出一小支正规军和方舟一起行动，两边一同行动但不算是上下级关系。正规军还要做合作的纽带，负责和其它文明扯皮——如果有的话。
    合作决定下来后，白书意又和来的两位认识的人见一面，算是叙旧。事务和社交都处理完，之后是她这次来这里的正事。
    树洞小屋的地下三层中，原本的衍台风格的城市旁边多出一片全新的城池，风格和北地城、浮云城完全相同。
    两边的建筑犬牙参差地交错在一起，形成一条一边是高科技风格一边是高能世界风格的特殊街道。
    有之前的经验，这次对幻境的准备充足许多。
    白书意指向城市最中心的衍台与北地两种风格混杂的建筑，“之后安排十几个适合当老师的人过来，教授一些常识。再挑选一些合适的人才一同安排进来。”
    越宗：“我回去就安排。”
    忙碌之中，悟性试炼终于全部结束，迎来结算的时候。